('大夫冲人们摆一下手,道:“就是去看诊了,没什么事,都休息去吧。”大夫是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但贤王府里的白承泽在半刻钟之后,就听到手下来报,说:“王爷,大夫已经离开驸马府了,看样子,驸马府的人没有为难他。”白承泽正跟白柯面对面坐着下棋,听了这手下的禀告后,一边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一边道:“看诊的时间不算长,也没有被为难,看来安元志没有性命之忧。”白柯抬头看着白承泽说:“父王就这么确定吗?”“安元志身边的人没几个是讲道理的,”白承泽笑道:“那些都是杀惯了人的人,若是安元志有性命之忧,这个大夫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离开驸马府了?”“安元志出什么事了?”白柯又问道。白承泽看着白柯刚落下的白子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黑子往棋盘上一放,说道:“做事不要一心二用,这盘你又输了。”白柯低头再看棋盘时,张了张嘴,小声喊了一句:“怎么可能?”白承泽冲手下挥了一下手,问白柯说:“还要再下了吗?”手下低头退了出去。白柯知道白承泽不希望他多问安元志的事,便只看着棋盘道:“你让我看看,我要知道我输哪儿了。”白承泽也不催白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笑着看抱头冥思苦想的白柯。袁义这时从驸马府里匆匆走了出来,上了马又往帝宫赶去。上官勇亲自喂安元志喝了药。安元志一碗药喝下去后,又是剧烈呕吐,让人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这位呕出来了。上官勇扶着安元志,急声问荣双道:“怎么会这样?”荣双在看诊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这会儿也一样,不为所动地跟上官勇道:“总要把毒清干净了才行。”安元志呕到了最后,又是往外吐血,身上的衣服刚换过,这会儿就又全部汗湿了。“五少爷,”荣双还跟安元志说:“你不要忍着。”安元志这会儿头有些昏沉,但还是在心里骂娘,他想忍着不吐也得忍的住啊!上官勇只能轻轻拍着安元志的背,嘴里不时地说道:“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就好了。”安元志吐了能有小半碗的血,才平躺了身子。“元志?”上官勇看安元志平躺之后,就没了动静,忙就喊安元志。安元志的头歪向上官勇这里,软着身子,嘴角还有血迹没有擦去。上官勇心里一惊,直接就伸手去试安元志的鼻息,感觉到温热的鼻息扑到自己的手背上后,上官勇才放了心。“昏过去了,”荣双大力按着安元志的人中,发现安元志还是不醒,便跟上官勇道:“得让五少爷醒过来。”上官勇捏了一下安元志的虎口。上官勇的手劲不是荣双能比的,安元志吃疼之下,哼哼了一声。荣双看了上官勇一眼,道:“我再去给五少爷开一服药,国公爷不要让五少爷昏过去,五少爷想要吐,就让他吐,千万别忍着。”☆、1091不是泣泪时上官勇让安元志枕在自己的腿上,命格子去倒杯水来。安元志喝了几口水后,就又是呕吐不止,最后趴在上官勇的腿上,光呕却吐不出东西来。上官勇刚想把安元志翻过身来,安元志却一下子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血就吐在了格了的手上。格子看看自己沾着血的手,直接又掉了眼泪。上官勇说:“把他吐出来的东西,给荣大人看看去。”格子抹着眼泪,端着盆出去了。安元志吐了一口血后,不再像前边那样吐血不止了,而是呼吸粗重地喘息了几声。上官勇说:“好点了没有?”安元志轻轻嗯了一声。上官勇这才把安元志翻过了身来,让安元志面对了自己。安元志这会儿虚弱不堪,眼晴里甚至逼出了些眼泪来。上官勇伸手替安元志把两只眼睛擦了擦。安元志却又觉得自己这样很丢脸,想从上官勇的腿上滚到床上去。“人疼狠了,是会流眼泪的,”上官勇把安元志按住了,说:“别动,这样躺着舒服一些,是不是还难受?”安元志摇一下头。“那就休息,”上官勇说:“荣双给你熬药去了,有他在,你不会有事的。”“不是安元文,”安元志抓住了上官勇的手。上官勇低头看着安元志,将手按在了安元志的胃上,轻轻替安元志揉着,说:“不是安元文,你确定?”“他是想毒死我,”安元志说:“可是毒被我的人换了。”“可你还是中毒了,”上官勇沉声道:“安府里还有谁想你死?”“他们都想,都想我死吧?”安元志说这话的时候,竟然笑了起来。上官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安元志,手上又被安元志眼中流出的液体沾湿之后,上官勇跟屋里的花林几个人道:“你们先出去。”安元志在花林几个人退出去后,笑得更大声了,然后就又是呕吐,脸涨得通红,吐出了些混着血的胃液。等袁义再从宫里赶来的时候,安元志才被上官勇放平到了床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荣双又给安元志把了一次脉,松了口气道:“没事了。”袁义忙道:“真的?”荣双点了点头,然后说:“依我看,这毒毒性很强,是能穿肠的毒药,不过五少爷应该是只沾了一点这毒物,所以性命无忧。”穿肠的毒药,看来这个下毒的人是希望安元志死了。上官勇跟荣双道:“既然元志这里无事了,还请大人回宫跟太后娘娘回禀一声。”“好吧,”荣双应声之后,没有再在驸马府久留,当即就带着人回宫去了。荣双走了之后,上官勇才跟袁义道:“元志说不是安元文,安元文的毒被元志的人换掉了。”“那是谁?”袁义马上就问道。“你也回宫一趟,”上官勇道:“这也不可能是太师做下的事,你去跟她说一声吧。”袁义又看了一眼,睡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安元志。“我在这里守着他,”上官勇说:“你让她放心。”袁义匆匆离了驸马府,骑马也往帝宫走了。上官勇坐在安元志的床榻上想了想,叫了老六子进屋,道:“你去安府,把元志的事跟太师禀告。”老六子说:“万一太师就是凶手呢?”上官勇摇了摇头,安太师还指望着安元志让安家更上层楼呢,他怎么可能下手杀安元志?“不会是太师,”上官勇跟老六子道:“你速去安府吧。”老六子只得领了命,也是看了安元志一眼后,才跑了出去。袁义这时骑马走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就停马回头张望了一下。一个打更人,打着四更天的更声,喊着小心火烛,从袁义的身边走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