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道:“还是便宜了她。”不过到底已经成了哑巴,想来就算罗诗梦能活下来,又去了最北方的苦寒之地,接下来的人生不会太好过。罢了。李蘅远说完之后气消了大半,笑道:“罗大娘这个教训告诉我们,不要嘴欠,指不定招惹了谁,不用死后去拔舌地狱,在人间直接就没了舌头。”桃子和樱桃这半年来也不怎么骂人了,听了小脸红扑扑的说是。罗诗梦的事情到这里算是解决了。李蘅远的注意力又回到楚青云的身上。有一点非常肯定,楚青云恨她。还有一点模糊不清,楚青云好像怕阿耶。再有,楚青云的是好像跟母亲有关。李蘅远又想到罗诗梦骂她的那些话,她眯了眯眼睛……母亲真的如罗诗梦所说的那么不堪吗?这件事父亲的意思是肯定不会再提了,那她要自己去探索。该不该探索?李蘅远想着站起来。樱桃和桃子一前一后跟着站起。“娘子,咱们接下来干什么?”樱桃问道。李蘅远心想萧掩重活一世,不知道知不知道跟母亲有关的事呢。可是阿耶不让她跟萧掩玩了。李蘅远并不是多听话的人,但是这次她决定听阿耶的话,免得阿耶伤心。但是她和萧掩已经建立了相互利用的关系,如果有这样的人才不用,就是浪费了,而且她也打算让萧掩利用。所以这时候不应该顾及其他而手软。李蘅远回头看着樱桃:“你们谁去把岳凌风叫来。”她不可以去找萧掩,但是萧掩身边有岳凌风啊,可以帮她们传话。……………………岳凌风在给萧掩喂饭。萧掩这屁股十天之内是坐不起来,都得要人伺候。看着萧掩没什么胃口,但又不得不吃的别扭样子,岳凌风抿嘴乐。这家伙以为自己受伤了李蘅远就能心疼他,从而跟他订亲,这回好,亲也没订成,屁股还被打烂了。萧掩这时摆摆手:“不吃了。”岳凌风将饭碗和勺子放在榻头上的长案上,然后道:“你还有别的事吗?”能有什么别的事,走路都吃力。萧掩反问:“你有别的事吗?”岳凌风点点头:“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关于李蘅远母亲的事。”之前李玉山在院子中割了罗诗梦的舌头,岳凌风当时跟着李蘅远出去,也在现场的。事情的经过都已经跟萧掩说了,不过二人之前还没分析问题。樱桃得了李蘅远的吩咐让她来找岳凌风打探消息。岳凌风不得不问。萧掩神色凝重:“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从来没听过关于夫人的传闻。”但是从岳凌风的描述中可以隐约听出来,李蘅远的母亲可能背叛了李玉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的死因……萧掩摇摇头,有一种知觉在告诉他,他现在所想的方向不对。他继续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帮不了阿蘅,我觉得夫人的事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倒是那个楚青云,他表现的那么怪异,难道没问题吗?想办法把他除掉吧。”岳凌风低声道:“暗杀?”萧掩摇摇头:“想弄死他很简单,但是他到底为何要那样对阿蘅,这个问题若是能解释清楚,就再好不过了。”还有一点,上辈子这畜生那样对李蘅远,这辈子不能让他这么轻巧就死了,总得受些苦吧。岳凌风见萧掩眼睛不带感情的看着前方,便知道他有想法了。“你的意思是……”萧掩回头看着他:“我记得墨玉带回来一个女的,给阿蘅提个醒,可以用上了。”第0363章 醒了西池院又新来一个婢女,叫做苏映雪。不过一个婢女,太不起眼了,而且好像也没有得到重用,就是安排在下人房里收拾院子。这样的小事西池院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所以谁都没有留意。眼下国公府里最大的事是待客。董文举携带夫人来探望刘老太太,十月初三到的,也就是方才,就在西府的客房住着呢。十月里天冷了,但是下午的阳光正好,火红的挂在偏西的位置,将院子的琉璃瓦都染成了金灿灿的样子。李蘅远睡午觉刚醒,带着桃子樱桃到院子里活动筋骨,红妆从外面走进来。“婢子进过三小娘子。”她问好的时候脸颊微红,目光躲闪,很是尴尬的样子。这可是稀客,有时间没过来了。李蘅远呵呵笑:“无事不登三宝殿,红妆姐姐怎么来了。”自打刘老太太受伤,李蘅远就去看过两次。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三小娘子现在跟宁馨苑的关系不好了。不冲进门把宁馨苑的下人全都打算了已经算是仁慈。红妆以前又做过对不起李蘅远的事。现在李蘅远用这样的语气来问话,更让她畏惧和无地自容。她低着头道:“是董太君来拜见老太太,老太太让婢子来跟娘子说一声,客人还是要见的。”董文举夫妇要来,李蘅远之前就有听到过风声。但是具体的日子她忘了,所以二人已经住在院外,她还不知道呢。听了一愣:“对啊,忘了要见客了。”李蘅远回头对红妆道:“你先回去吧,我要整理下才能见客。”红妆再没有以往来西池院的趾高气扬,拘谨的说这是,便离开了。她一走,樱桃便问道:“这董家老夫妇怎么这时候来,不过年不过节的。”董文举夫妇来国公府说辞是探望刘老太太。刘老太太确实受了惊吓,也受了伤,但是要来探望怎么早不来。而且老太太的惊吓和伤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被自己的侄女和孙女劫持划伤,她还有什么脸让别人看。明显的,这个借口是假的。李蘅远看看樱桃,对啊,那他们来干什么呢?她脑中倏然想起董养浩在花园子拦着她的时候说的事。他说他已经给父亲写了信,要来家里提婚事。难道是来处理董养浩跟她的婚事的?李蘅远手放在嘴边,有一瞬间不高兴,她现在谁也不想跟谁订亲,可千万别说她的婚事,接着又暗暗自嘲,人家说不定有别的事,她又不是香饽饽,谁非要跟她订亲啊。……………………三房西稍间,靠北的床榻、淡黄色的帷帐中慢慢伸出一只手。四周寂静无声,那手顿了一下,将帷帐拨开,然后一个少女的脑袋就从里面钻出来。少女见左右没人,赶紧下了榻。地面正中有一个长案,案子上放着一碗热粥。少女走过去端起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喝完粥,她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放下碗,心想,难怪李蘅远那么好吃,这几天不吃饭,才明白吃喝,真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