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日光照在少女清秀的脸旁上,使得少女形容不整的身形有了些许精神。她长了一张鹅蛋脸,远山含黛眉,眼睛细长上挑,看人的时候饱含魅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檀香夺了舍的李娇娥。换了芯子的李娇娥假意昏迷三天没敢醒,因为她知道真的李娇娥是怎么死的,那狗杂种要杀李蘅远。现在她已经是李娇娥了,万一醒了怕李蘅远追究。可是总是昏迷不醒,就太饿了,这样下去会死人的。于是李娇娥就和婢女云燕交代好了,时不时给她弄点吃得来,别让别人知道她醒了。也就是说,只有云燕知道她醒了。放下碗,李娇娥看向门口方向,云燕呢?这个婢女是不是仗着她有求与他,所以就开始偷懒玩去了?李娇娥正想着,帘子哗啦一声。“谁?”李娇娥赶紧往榻上跑。她衣衫不整,没穿外衣,在来人眼里就是一个白影闪过去。十七岁的婢女忙低声道:“娘子,是婢子,没有人来,夫人带人去宁馨苑见客了。”正是云燕进来了。李娇娥见云燕端了一小盘的点心来,知道她是给自己弄吃的了。招着手道:“快给我拿过来。”李娇娥狼吞虎咽吃完了一碟子点心,抬头看着云燕:“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云燕低声道:“婢子是心疼娘子,这么下去,要隐瞒多久啊?”李娇娥将小碟还给云燕,心想,是啊,得隐瞒多久啊?她不可能一辈子不醒,那样别人还不把她当尸体埋了?再者说,这么天天让云燕偷吃的,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可是如果现在告诉别人,自己醒了,李蘅远会不会找上门?李娇娥咬牙切齿起来,好不容易活了一回,还不用装小孩子了,都被这里李娇娥给坑了。不过现在怪李娇娥已经没什么用了。李娇娥暗下决心,得除掉李蘅远。她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云燕:“你说夫……阿娘去宁馨苑见客了,什么客人?”云燕道:“董太君夫妇来看老太太了,夫人被老太太那边的人叫去陪坐。”李娇娥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激动的拉着云燕的袖子:“你说董太君夫妇来了?他们夫妇一起来的?”云燕点头。李娇娥忙问道:“李蘅远订亲了吗?萧掩,董养浩,董玉郎……订亲了吗?”云燕茫然的摇着头:“上几天还说要跟萧二郎订亲,然后又不订亲了,还没订亲。”李娇娥放开云燕看着前方的虚空,脸上露出一阵阵喜色。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辈子董文举夫妇也来过一次,只有一次,他们是来李家说亲的。那是三年后的事,董太君自然是给董玉郎求取李梦瑶,董养浩之前跟李蘅远有口头的婚约,但是在宴请的宴席上,李蘅远出了事。董养浩最终就没选李蘅远。这辈子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但是冥冥中注定,她又活过来了。李娇娥紧紧的攥着手,那是不是说明,董家夫妇这次也来求亲的,虽然李梦瑶已经不在了,但是李蘅远这辈子没倒,董家老夫妇,应该是来挣李蘅远的。李娇娥又看向云燕,她神色十分激动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家里来没来一个大夫,叫做楚青云的?”上辈子李蘅远在宴席上出事,可都是楚青云的杰作。第0364章 选择跟刘老太太说完话,无论是李家的其他主人还是客人董太君,都从宁馨院出来。董太君拉着李蘅远的手道:“有空去我那里坐坐,这次并不急着走,咱们可以好好说说话。”李蘅远点头道:“您远来是客,阿蘅自当好好奉陪,您有什么需要也要对大伯母说,莫让下人怠慢了您。”小小少女的语气虽然亲切,但是话语疏离客套。董太君握着李蘅远的手一僵。她这次来,就是想帮董玉郎求娶李蘅远的。并不是她有多么喜欢李蘅远,反而是李蘅远最近的传闻她都听说了,并不能胜任她们董家的孙媳妇,但是如果不给董玉郎求娶,就会便宜那个小娘养的董养浩。董太君已经下定决心,这次宁可牺牲孙子的名声,也不能让董养浩占了上风。不过对她这样疏远的李蘅远,是不是不好控制啊。方才在正屋里,李蘅远已经听出董太君的意思,是想把她和董玉郎凑成一对。董玉郎跟董养浩一样,一直寄居在李家。半年前,李蘅远就知道董太君的意思,董玉郎好像也对她也有所表示,但是过了那段时间,董玉郎就规规矩矩在书院读书,她都再没见过这个人,怎么突然间又提起来了呢?她连了解的,熟悉的董养浩都不喜欢,更别说没有相处过的董玉郎了。李蘅远说完话,接着又对董太君客套的笑了笑,行了送别的礼。董太君还未说出的话就全部咽回到肚子里。这样李蘅远再和其他长辈作别,就离开了宁馨院。出来见客的时候,樱桃和桃子跟着李蘅远出来的。回屋的路上,三人并肩而行。樱桃道:“娘子,看样子董家二位真的是来提亲的,您选哪一个啊?”桃子在旁边微微蹙眉,她希望娘子选萧掩,毕竟二人“澡”都洗过了不是吗?李蘅远正要回答樱桃的问题,芝麻这时候从对面走过来。李蘅远三人停下脚步看着芝麻。芝麻走近了道:“娘子,国公让您去呢。”桃子和樱桃面面相觑,国公这时候叫娘子,应该也是说婚事吧。李蘅远神色淡淡的,她刚和董太君分开,阿耶就叫她去,应该是说婚事。……………………李玉山正在书房中踱步,李蘅远到了门口看见了。他见阿耶是不是的抬头想着什么,又摇摇头,神色充满担忧。或许是在担心她的婚事?李蘅远叫了声:“阿耶。”李玉山听见女儿的声音,立即换做一副笑脸看向门口:“猫在那里干什么,你要当小偷啊,快进来。”父亲佯装没事人,李蘅远也不揭穿,笑嘻嘻的走进来。“阿耶您叫我干什么啊?”李玉山拉着女儿的手,二人一起坐到榻。榻上摆了一个小几,上面放了温酒的用具。李玉山抬手摸摸亚葫状的酒壶:“热了。”然后抬头看向对面的李蘅远:“闺女喝吗?”李蘅远拿了酒壶闻了闻,有些刺鼻,还给李玉山道:“辣不辣甜不甜?要是甜的我就喝,辣的就不喝了。”李玉山道:“这是契丹人酿的就,辣的很,但是喝了暖胃。”李蘅远道:“那我也不喝了,辣的酒有什么好喝的。”她喜欢和甜酒果酒,带清香味的。李玉山道:“品位不同,你没口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