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就笑吧，我窒息，他越笑我越脸红，我真是服了。我拿起笔作势要写卷子了，动笔前再问一句：ldquo那你跟他上床之前，还得全身消毒喷香水啊？rdquoldquo是啊，rdquo林诀坦然承认，ldquo我就差把自己的皮脱下来了。rdquo第14章 大以巴狼要演一出戏给爷爷看。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三天傍晚。地点：筒子楼七楼走廊，家门口。人物：我和林诀，以及下班归来的我爷爷。已经有人家在做晚饭，煤炉上架一口铁锅，滋滋啦啦炒得油烟四起，从廊里飘出来，活像楼栋着火。我扒在台子上往下看，入眼没什么好风景，很乱很吵，入眼什么都碍眼。唯有身边的林诀可以赏心悦目。ldquo你是兽医，那你前任是学什么的？rdquo林诀背靠着围栏墙，说：ldquo金融。rdquo我疑惑：ldquo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你们怎么认识的啊？rdquo林诀低下头笑了笑：ldquo飞机上认识的。rdquo我开始脑补飞机同坐、不小心把水洒了、睡觉头一歪枕在对方肩膀上、醒来后相聊甚欢等等暧昧情节，总之就是王八看绿豆，都把彼此看对眼了。想象不出林诀的前任会长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差劲，那就暂用王八代替吧。ldquo你笑什么？rdquo我故意道，ldquo还喜欢着他？rdquo林诀笑得更深了，眼睛看我，反问道：ldquo很好奇？rdquo我点头：ldquo特别好奇。rdquo林诀转个身，跟我一样的姿势倚在墙边：ldquo谈了一年不到，床上不太契合，床下也不算融洽。他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也有哮喘，所以惧怕寒冷、鲜花、一切带毛的东西，对我兽医的专业也不是很满意。rdquoldquo啊helliphelliprdquo我由衷地感觉好惨，ldquo那他岂不是总要戴着口罩？rdquo林诀：ldquo嗯。rdquo好吧，畅游在脑海里的那只王八稍微眉清目秀了一些。林诀见我没下文了，笑道：ldquo就好奇完了？rdquoldquohelliphellip那我问了，为什么不契合？rdquo我想不通，林诀第一次入室抢饭又劫色的时候，跟我说ldquo保证把你操舒服rdquo，他只发挥了二成功力就说到做到了，那跟王八翻云覆雨翻山倒海的时候，不应该更加威力无穷吗？难道王八性冷淡？ldquo因为他是0.5，不满足于在下面，总想要换换位置。rdquo我：ldquohelliphelliprdquo我不自觉朝林诀的屁股看去。林诀被我看得直乐：ldquo但我只喜欢在上面。rdquoldquo哦，没有为爱做零啊？rdquo我悠悠道。ldquo没有，还没有喜欢他到那种程度。rdquo林诀的眼神里好像是没有眷恋，他说，ldquo分手之前就已经没什么感情了。rdquo我撇撇嘴，把脑海里的那只王八踢飞了，彻底再无好奇心。ldquo那该我问了，rdquo林诀笑道，ldquo你挺喜欢的那个男生，他成绩怎么样？rdquoldquo人已经去上大学了。rdquo林诀不解：ldquo嗯？rdquo我用手指摸着墙缝儿里拱出来的一株绿色小草，营养不良，细丝一样的茎撑着两片小叶，叶子边缘已经枯黄了。是一颗倒霉的种子，被风吹到这里扎根，它根本没得选啊。ldquo我现在是复读。rdquo我慢慢道，ldquo时运不济，今年高考没赶上。rdquo林诀没有追问，我猜他肯定已经联想到缘由。ldquo想听吗？rdquo我说，ldquo这个家暴至死案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给你讲更多细节。rdquo扣 二Ⅲ棱馏氿二Ⅲ氿馏ldquo想听。rdquo林诀还是温温柔柔的神情，ldquo但是下回吧，你爷爷回来了。rdquo我赶忙往楼下看，老头子的环卫服鲜亮扎眼，正两手提着塑料袋往楼梯里走。我踉跄站直了，转头问：ldquo准备好了吗？rdquo林诀一笑：ldquo嗯。rdquo这天傍晚的演戏十分成功。我爷喘大气儿爬上七楼后，一抬眼就看到我和林诀脑袋凑一块儿对着试卷争论不休。这个他装门上锁也要防的男人，此时一手搀扶着他的孙子，一手拿笔在稿纸上写算，俨然和他宝贝乖孙已经很熟的模样。我爷爷叫我：ldquo小宝？rdquo我条件反射般ldquo啊rdquo了一声，佯装才发现爷爷已经回来了，攥着试卷把头一次打上照面的两人互相介绍一番，解释道：ldquo我在屋里闷得慌，就来走廊上边写边等你下班，正好碰到林诀也在。rdquo老头子点点头，局促地ldquo行rdquo了两声又ldquo好rdquo了两声，招呼我回家吃饭了，等会儿该凉了。回到家，关上门，我爷着急忙慌：ldquo他干什么的？rdquoldquo画画的，准备出画集了，来这收集素材找灵感。rdquo我爷一听，了然了，叮嘱我道：ldquo人心隔肚皮，走廊上说说话可以，他要是来敲门，别开。rdquohelliphellip哎，钥匙都给他了，还敲什么门啊。但我使劲儿附和，唱起歌：ldquo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爷爷没回来。rdquo老头子笑骂道：ldquo没个正经。rdquo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二天傍晚。地点和人物不变。今天秋风更凉了，我连着打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对林诀道：ldquo太努力了，我爷要是不同意你陪我去，我就当场把石膏敲了，早看它碍事儿。rdquo林诀穿得比我还少，他凑近我一步，从后半搂半抱地罩住我，问：ldquo今晚有么？rdquo我一下子没忍住，笑话他道：ldquo好卑微的金主。rdquo有没有爱做自己说得不算，得问拿钱的小情人同不同意。ldquo晚上要写一套理综和一套英语，十二点之前写完就有。rdquo林诀叹气：ldquo算了，还是明天白天我直接动粗吧。rdquo我乐得不行，往后顶着屁股蹭他：ldquo你现在就动。rdquo腰被他一把掐住，掐得我一个激灵，痒死了：ldquo撒手！rdquoldquo还扭，rdquo林诀勒紧我，ldquo当心被就地正法。rdquo我顺着他的话，幻想他把我摁在这条走廊的地上强迫我给他口交。小说里看到过这样的情节，此时他应该在手指间夹一支烟，带着火星的烟灰会落到我头发和背上，撩起我一阵战栗。突然很想接吻。明明在出来前已经亲了很久，还被林诀边吻边问：ldquo这么喜欢么？一亲就变得好乖。rdquo又一阵秋风吹过，我情不自禁一抖，又抖出一个喷嚏来。林诀轻笑道：ldquo回屋吧。rdquo我摇摇头，看见对面的楼里有好几个人发现我们了，正眼儿斜眼儿，充满打量mdashmdash两个男人抱一起，多大的八卦啊，这样艳情的舌根嚼起来多带劲儿。我反手推推：ldquo起开。rdquo林诀就起开了：ldquo怕说？rdquoldquo我没什么好怕的，可要是传到我爷耳朵里，他听了要闹心。rdquo话刚落下，就看到我爷爷一抹亮橙出现在灰呛呛的暮色中，我忙扒拉林诀：ldquo进入备战状态！rdquo今日的戏比昨天的还要足。我爷气喘吁吁爬上七楼，见房门大敞，一进屋，就看隔壁那个他叮咛嘱咐不管咋滴都不能给开门的男人，正大大方方坐在我们家客厅里，手持榔头和铁钉，在给我修拐杖。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