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扬,有我喜欢吃的鱼香肉丝吗?”苏暮然问。谭宗扬炒菜的手一顿,慢慢地将木铲子放下。“暖暖,你说什么?”谭宗扬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不可思议地问。苏暮然一怔,表情有些呆滞,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就算他开口喊她暖暖,而不是南笙。她都没有察觉。或许,是察觉了而没有生气地反应。“没,没什么。”苏暮然回过神连忙摇了摇头,飞快地跑出去。她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这代表着什么?她的脑子有些乱,也有些痛。仿佛有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正如潮水一般汹涌地往她脑海里灌输。这让她非常的不舒服,胸口都闷闷的,不得不赶紧跑出去到外面透透气。现在天还是亮的,可是又没有白天那么亮。毕竟是晚饭的时间。落日黄昏,竟让她生出无限凄凉地感觉。聂臻这个人对她来说,曾经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她觉得在这个世上。她不可能再对任何一个人动心,聂臻就是她全部的唯一。可是现在他的身影却渐渐地模糊,渐行渐远,甚至都看不清楚面容。反倒是谭宗扬在她心里的形象越来越清晰,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几辈子那么久。早已经深入骨髓,想忘记都不容易。“好看吗?这边的晚霞很好看,或许是因为大自然的风光好吧!所以,连天都比别的地方蓝。”谭宗扬走过来,从背后拥住她。他的动作是那样的娴熟,仿佛这个姿势两人已经上演过千万遍。苏暮然没有推开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有些闷涨的心。因为他的贴近,居然变得舒服了许多,连头都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是很美,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苏暮然喃喃道。谭宗扬勾唇,拥着她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如果你愿意,我陪你在这里住一辈子。”炙热地唇贴在她的脸颊上,苏暮然一颤,这时候才想起躲开。不过,谭宗扬却像是没有察觉她的怯意,微笑道:“要吃饭了,凡凡在等我们。”苏暮然抿了抿唇,原本想说的话也因为他的话题一转,而硬生生地说不出来了。回到屋子里。果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五菜一汤,既不奢侈又营养均衡。有鱼有肉还有蔬菜,都很新鲜美味可口的样子。他们过来的时候,聂凡已经忍不住偷偷地吃了。不过看到他们过来,连忙将小勺子放下。不过那嘴角的汤汁却出卖了他,而他自己却还不自知。苏暮然和谭宗扬相视一笑,也没有揭穿他。只是拍拍他的小脑袋说:“开吃吧!”“耶,太好了,太好了。”聂凡高兴地拍着小手鼓起掌来。欢呼过后。连忙拿着小勺子开始认真地吃饭。三个人将五个菜一个汤吃的干干净净,苏暮然从来都没有在晚上吃的这么饱过。吃过饭后,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真是太好吃了,这样下去我会胖的。”“没关系,我帮你一起做运动。”谭宗扬说。苏暮然脸一红,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说做运动这个词。脑海里,竟让浮现出一副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我也要做运动,我也要做运动。”聂凡喊。谭宗扬轻笑。将盘子碗收起来,放进了厨房里。明天自然有人过来洗,他可以做饭,但是超级讨厌收拾。所以就丢在水槽里,等着明天的佣人过来。“我带你做运动。”谭宗扬拍拍聂凡的小屁股道。聂凡高高兴兴地跟他跑出去了,两个人先是玩了一会荡秋千。等消化一些了,谭宗扬又带着聂凡去踢球。有一片草地,正适合踢球玩。聂凡是男孩子,自然对这个游戏非常感兴趣。又喊又叫,一会就跑的满头大汗。苏暮然给他换了好几条毛巾还不够,一直玩了个把小时才终于愿意歇一歇。“我带你去洗澡。”谭宗扬抱起他说。苏暮然连忙道:“还是我带他去吧!”谭宗扬说:“放心,我会的。他是男孩子,我带着去比较好。”聂凡也马上叫:“爸爸洗,爸爸洗,凡凡是男孩子,应该让爸爸洗澡。”苏暮然笑了笑,只好让谭宗扬带着他进去洗澡。不过洗澡的过程又是一场玩水大战,等谭宗扬给聂凡洗干净了。包着小毛巾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聂凡到底玩累了,被放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谭宗扬一直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睡着,又给他盖了盖被子才悄悄离去。等他出来,就见到苏暮然在收拾浴室。“还有一间浴室,你可以去另一间,这里不用收拾。”谭宗扬马上心疼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拖把。苏暮然说:“没关系,就收拾一下而已。等收拾完了我也洗澡,差不多是要休息了。”“可是我还没带你做运动。”谭宗扬说。苏暮然脸一红。尴尬道:“不不用了,现在就挺好。”“好吧,睡衣在房间里,我帮你去拿。”谭宗扬将拖把放下来道。苏暮然又连忙站起来说:“我自己去拿,谢谢不用了。”说完推开谭宗扬,飞快地朝楼上跑去。过了片刻,又很快抱着一叠衣服跑下来,并且关上浴室的门。她的动作太快,谭宗扬还没看清就被关在门外了。不由得苦笑一声,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之前他抱她亲她,她没有反感,他还以为他和她的距离已经拉进了。“啊救命救命。”谭宗扬在客厅里收拾聂凡玩的玩具,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苏暮然的惊叫声。几乎下意识地,将玩具一扔。连忙跑去浴室想都没想,便推开了门。当然,推门的那一刻谭宗扬是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只有对苏暮然的担心,以及害怕她出什么事。可是推开门后,看到里面的画面,他整个人都有一种血液燃烧,上升沸腾地感觉。小腹一紧,某一处已经开始有了强烈地感觉了。不过此刻苏暮然却是脸色苍白,整个人在浴缸里仿佛要溺水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水面,嘴里虚弱地发出呼救地声音。美好的身体在水里若有若现,越发让谭宗扬血脉喷张。但现在不是禽兽的时候,所以他连忙上前跪在地上。一手托着苏暮然的脖颈,让她将头抬起来,一边声音低哑温柔地问:“怎么了?我在这里。别怕别怕,我在这里。”“宗扬,谭宗扬,谭宗扬。”苏暮然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紧紧地抓紧谭宗扬的袖子,将自己的脸靠在他脖子上。谭宗扬犹豫片刻,就伸出手轻轻地轻拍她光滑的后背。慢慢地从轻拍又变成抚摸,内心的骚动越发强烈,让他恨不得立刻化身为狼。“好多水。好多水。”苏暮然嘴里喃喃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