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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玲珑停在门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是做坏人,还是好人?”玲珑不晓得他所说的坏人有多坏,好人有多好,但……似乎明白他正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或许需要别人的支持,“我们已经是土匪了。”杀人越货,还能再怎么坏?陆樵笑了,“对。”他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他就是个土匪,而且早已是个土匪。玲珑不晓得他做了什么决定,总之,第二个月的账面盈出有了相当大的改观。——大当家的,果不愧是大当家的,不是谁都能当的。腊月来临。又快新年了。持续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庄子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准备过新年,虽然今年的新年未必那么好过,但众人脸上依然是喜气洋洋。今日是腊八,山下逢集,难得陆樵也会下山,而且还非要带玲珑一起下来。段方陪着小缎到处疯去了,只剩玲珑一人,不得不暂时当起陆樵的小婢女。“玲珑,来——”陆樵从街边的小摊上拿过一支鸡毛尾针给她,“你试试。”“我?”玲珑看看小摊子边围的一圈孩童,他让她玩孩子的游戏?投中一根针,得一根蜂蜜棒?“投来试试看,看这些娃娃今日有没有口福。”陆樵将鸡毛针塞进她的手中。在那群孩子的注视下,玲珑不太好说泄气的话,便拿起针随手向标靶投掷一根。想不到真让她投中了……娃娃们欢呼不已——因为糖是给他们吃的。玲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孩子们的欢叫惹来不少路人观看。陆樵又向小贩买了一把鸡尾针,递给玲珑——然后,她每发每中,准得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太准了,不禁扭头看陆樵,后者向她竖起大拇指——这个人,是在他故意暗中帮她吧?玲珑笑着皱眉头——为他开这种玩笑。“喔——”又是一阵欢呼,连玲珑自己都参与到了欢叫的行列,不为自己投得准,实在是小贩的窘状很好笑,因为她的每发每中,小贩需要不停地缠蜜糖棒,一边缠,一边大叫冤屈。自打记事以来,她今天笑得最多。因为太高兴,所以没再计较有多少人正在看自己。陆樵含着笑意,微微侧过脸,视线穿过人群直视街对面的茶馆二楼——那里正坐着一位“老友”,他认识,玲珑也认识。他等他好久了……3939、三十五 蜕 ... 极乐顶峰往前一步——玲珑实在很难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在看到那个人时,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呼吸——害怕,或者还有其他什么,让她僵在楼梯口,什么知觉都没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樵今日要见的人会是他?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什么诅咒了。而相对玲珑的僵硬,天盛理智的让人无措,他那冷漠的表情丝毫没有暴露一点情绪,一点点都没有,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个曾经是他的,也曾得过他一点点怜惜的女人。“久等,在下晾马山陆樵。”陆樵向茶桌对面的男人拱手。天盛只是眨一下眼,微微点头,算作见礼。看着这两个明明认识,却装作没见过的男人,玲珑几乎要嘲笑自己了。……她没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或者该说陆樵说了些什么——一直都是陆樵一个人在说。那个人始终没说话,只是在末尾微微点了个头。“在下这几日要出趟远门,所需之物可直接命人到庄上找内子。”陆樵示意一下玲珑的方向——很明显,特指他的内子便是玲珑。那个人终于正眼看了她,唯一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这是玲珑的感觉。她不晓得陆樵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这话救了她,同时也害了她——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再要她,两人从此陌路,这是在救他。至于害她,是因为他那冷漠的眼神已经轻蔑了她,甚至可能还有她的母亲。她们果然是母女不是?都是可以随便出卖贞洁的女人。在看过那一眼之后,天盛便起身,没有任何停留,就那么从她身边经过,只带走了一小片冷风。偌大的二楼敞旷而宁静,只有陆樵倒茶的声响……“你没有话要问我吗?”陆樵问她。玲珑望着窗外的远山,久久之后方才答他:“没有。”她整个人生都在被人利用,早就习惯了。“你要走?”陆樵看着茶雾这么问。“我刚这么想过,不过现在不想了。”看到他的那刻,她害怕地想逃走,而被他看的那刻,她突然觉得不需要走了,这么大的世界,再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人,她还需要往哪儿走?何况她现在的日子很好,她很满意,虽然仍存在欺骗,但没有欺骗的那一部分很让她留恋,她舍不得扔掉。“谢谢。”陆樵端起茶壶,再斟满一杯茶,放到她的手前。玲珑看着手前的茶,“你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我只是想让庄子里的人活下去。”玲珑终于侧脸看他——“以后你就会明白了。”玲珑仍然没有接他手上的茶杯。“只有我在骗你,庄子里的人没有。”他望向她。玲珑接过茶杯,捧在手心。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品着茶,听着楼外喧哗的人声……又下雪了,细细碎碎的让人看不起。晾马镇外那窄小的马道上,两骑缓缓而出,途径松树林时,身后又多了两骑。屠伯偷看一眼主人的脸色——仍然没有变化,只是做了个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捏了一下右手的小指——那根小指早已折断,就是蜀山行宫那次,到现在一直没能修复,估计也没机会修复了。羽申找了玉夫人一年多,没想到,今天真见到了,她果然没死,但——还不如死了。噔——啪——伴着炮竹的响声,该喜悦的人都在喜悦,不该喜悦的人更加落寞。谁说过节是好事?天盛之所以会来晾马山,是因为这边要乱了,他来渔翁得利的,为他的齐国。——这是半个月后,玲珑才知道的。真可笑,她到哪里,哪里就会比他矮一截。陆樵原本是想利用她来保住晾马山庄的吧?可惜,他算错了她的价值,她根本就不值那些代价,想让他为她付出一份心力来保护晾马山庄,连她都知道这是在痴人说梦,如果要钱,也许还好些,她也就值几个钱而已,如今恐怕连几个钱都不值了。年初五的早上,玲珑把所有的账本全部收拾好,打算交还给陆樵。走到书房门口时,看见了一幕她不知该不该看到的——陆樵拿着笔的那只手在不停地抖动,控制不住的那种。“你来啦。”陆樵缓缓放下笔,神态刻意放得轻松。“是,来还东西。”既然被看到了,她也不好再躲。她跟陆樵之间其实并不算亲密,尽管庄子上下都觉得他们关系很好,但那都是因为他一直很关照她的缘故,私下里,他们之间很客气。可能是她比较不好相处,轻易不能跟人热络——她总是会下意识把别人隔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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