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1 / 1)

("明明没有来历,明明没有理由。邓特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机上茫然落泪。陈一平明明没有放开他的手,美国与加国,纽约与温哥华又能有多少距离?于是他搜寻遍脑海,寻不到一个此时哭泣的理由。他毕竟不曾爱过,不能理解爱情突如其来的无理和情深处自然而然的悲哀。他毕竟太年轻。邓特风此时只是想着,他想他与陈一平间或许有许多许多此时还无法断言的事。但有一件事,他现在就可以确认:那是无论如何,无论乐观悲观也好,无论他们拼尽一切尝试,最后是否能越过世事弄人,在二十岁上,他真真切切、毫无保留地用全身心爱过一个很好,很好,很好很好的人。晴空万里。陈一平搭手看天,终于将车钥匙扔给江绍。“换你开车,我睡一阵。”江绍本就等得一脸悻悻,坐入驾驶位,还质问:“凭什么又是我?”“……我好像有点伤风……”陈一平试他额头又试自己。“昨天淋雨,你看有没有,发着烧?”“那么烫你讲有没有?你还到机场做什么啊!神经……去我那里了,你家没人管你去死!”“不要和米雪讲。”“丢!”车开动。陈一平仰头,打开车顶,闭上双眼。风吹着他头发。在他头顶,蓝天白云上空两万尺,一架飞机像一只海鸥那样飞过。阳光普照。——END——待补完一个3k字几年后幸福生活he番外。番外完20【番外】Lovers' Sunset(上。不喜欢甜腻可以将它看作邓特风的一个长梦。这一年九月开学前,邓特风留在温哥华与陈一平度假,不想离开,若不是在画展厅的工作不能不去做——他会直接缺席第一周。他已经在RISD三年。第一年圣诞,陈一平去纽约探他。邓特风平时在学校不住纽约,但在纽约有一套公寓。他比所有人的想象幸运,更比他自己设想的幸运。受父亲旧交照顾,在一个私人画展中心“勤工俭学”不到半年,他妈咪就赌气将许多财产一次性渡让给他:那意思大概是,你刻意这样做,是要世交亲友都谈论你的外祖父母疼惜你留下信托给你,而你的亲生妈咪却辜负她的父母待薄你吗?邓特风妈咪的事业重心移到美国,那位Uncle David约他吃饭,代他妈咪查看他的状况过几次。一次喝茶,竟对邓特风感叹:你妈咪有时像个小女孩。说这话时满面春风,邓特风唯有默默。觉得他真是很爱她,才可以这样肉麻。他逐渐不再抗拒妈咪的这伴侣。不是所谓“长大懂事”,而是更明确的,感受过爱,所以不忍心再苛责。固执尖锐如他,也能够被改变,不再把自我和他人对立,因得到一个人,对整个世界包容忍耐。幸福的人都相似,爱和幸福表露出来既雷同又俗套。邓特风情愿更俗。假使艺术家唯一的伴侣是孤独,那么从遇见陈一平起,他注定无法再去做一个艺术家。大脑里全是恋爱,又怎样。不凡是一种尖锐疼痛,这世上怀抱天赋又具备抱负的人未免太多,能沉湎于平庸是邓特风人生中最大奇迹。那年陈一平到纽约,纽约大雪。他搭乘出租到公寓楼下,楼中开着暖气,邓特风比他早到公寓半天,正在擦地。他确实不会做家务,客厅羊毛地毯卷起,木地板上满地反光的清水,像发水灾。放置画框的木架空荡荡放在厅中,那上面的画还未画完。在RISD第一年,邓特风每天抽十小时练画。他完成了很多作品,一幅也没发给陈一平。陈一平见过他狼狈的许多面,但邓特风依旧执拗地只愿将最好的作品呈现在他面前,第一年画成的所有都不符合“最好”这个标准。在绘画外他选修了一门Brown大学的文学欣赏,给陈一平写了很多“想象力凌驾于理性认知之上”的情诗。陈一平问他:你要转修英国文学?邓特风骄傲又矜持地回复:我不爱英国文学,我只爱你。邓特风是跪在地上擦地板那种擦法。手指都浸在水里发白,见到陈一平就不知所措地松开手,不知该不该立即为未完成的画罩上白布。陈一平把他拉起来,那么奇妙地,两个人站在一滩水中,陈一平没有拥抱他也没有接吻,只是自然地挽起衣袖,拿开画架,陪他做事。将水吸净,擦拭,薄薄一层水被暖气烘干。玻璃窗泛上朦胧的白雾。他们做`爱。阿祖私下问过邓特风:你知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邓特风当作听不见,阿祖一面腹诽,一面给他打包了教学片合集。阿祖内心也很复杂,他倒是不会因邓特风和男人搞在一起就疏远这个朋友,不过热心帮他上网搜GV时还是没好气在想:大哥,你要是会搞男人就好了。我怕你被男人搞啊!现在被搞在所难免,有性知识被搞总好过没性知识被搞。邓特风知道他怎么想,却不会多事去告诉他你想错了:他会让我做比较多。他才不要把和陈一平相处的事说出去,邓特风不要让别人知道陈一平究竟有多宠他,这是仅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于是每个人都继续想当然地“误解”他们的关系,邓特风继续心情很好地研究教学片。他告诫自己很多回,不要每个举动都征求陈一平许可,这样只会让他厌烦;更千万不要……太早高`潮。虽然陈一平知道他是处男,如果做得足够好,是否就不会那么明显的像个处男?可第一次还是一团糟糕一塌糊涂令邓特风恨不得陈一平忘掉。他太担心陈一平没感觉,或是感觉痛,看阴`茎是否还在勃`起状态来判断不够,总要不停断地去偷看他的眼睛才能确认。又为自己反反复复需要他确认而觉丢脸,迅速移开眼光,几次三番莫名脸红透。呼吸都呼吸不得,压在陈一平身上负气地伸展四肢紧紧贴着他,插入蹭了几下就射出来,让他大脑空白断线,反应过后,很久抬不起头。每一次让邓特风做,他都恨自己做得不好,想着下次一定会有进步,希望陈一平记住下次,不要对前次有印象。第一次做`爱只可用尴尬二字形容,尴尬是会传染的,陈一平从未试过这么尴尬的和人做`爱,初次都没有。邓特风的尴尬让他都变得尴尬,但是这种尴尬不会扫兴,只是感觉,很特别。从六点到八点,窗外是铺着雪的黑夜。教学片到用时方恨少,邓特风第一次做完,一刻不停地用密密的思绪念头谴责自己观摩太少,都没有记到心里。把脸埋进被子,想问陈一平做完会不会难受也问不出口。只听见浴室水声哗啦。陈一平洗浴过,单膝跪上床把他从被子里挖出,头发仍湿着,却在问他:“要不要出去吃东西?”看教学片之余,邓特风有穿插着看方太教下厨,打算为以后在一起学煮菜。但公寓冰箱是空的,并没有让他施展的机会。 ", ' ')

最新小说: 小虎鲸只想跟人类贴贴 长公主的儿媳妇(H) 这个品种的虫族是不是大有问题 不写清楚的小说都是坑爹的 娇懒纨绔和她望妻成凰的夫郎们(NPH) 蓝拳大将 僵尸太太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今岁无忧 参精病啊你 (综同人)不可名状的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