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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陆当然知道姚韶庭,说吴叔叔,这属于历史遗留性问题,我也不少。只差一点,你就成了第一个跟我提这个的人。 楚女士的现任丈夫姓姚,姚韶庭是她的继女。概括而言四个字:贵圈真乱。 魏南和姚韶庭有过一段,他们交往时,姚小姐被绑架,失踪了两天。姚家势大,宣台的报纸不敢报,但是知情者不少,都见证了她如何身心受创,夜里枕枪才能入眠。魏南向她求婚,可她精神状态到了那种地步,怕想爱也无力为继,和平分手是上上选。 毕竟事关她的私隐,那件事被抹掉了。她和魏南的事,大多数人也绝口不提。只知道如今这两人,还是以朋友身份相处。 吴怀莘仍是凝重,关陆正经起来,交代,“不用他讲,我知道。连前妻都不是,只是订婚对象。后来不是女方主动取消婚约了吗。” 吴怀莘看着他。吴怀莘说,“你还是不懂,我并不是想对魏南的过去下什么评断,不过小陆,你真的了解他吗。” 关陆冷静下来,问,“您究竟想讲什么?” 吴怀莘道,聪明、好胜、认同强者、追寻刺激,魏南吸引的好像都是这样的人。上一个人,取消婚约以后,要用十年来恢复。而你呢,吴怀莘问,“你是不是也感觉累了?或者因为得到太难,所以不甘放手。那么五年呢,十年呢?有一天,你真的累到无法继续只能放手,又要花多少时间来恢复?” 这一箭来得又准又狠。关陆有点后悔急着找吴怀莘谈这个问题。他维持镇定,吴怀莘心软了,说,“小陆,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是劝分。” 他话刚说完,就看见关陆抬头。吴怀莘不由心中一跳。 关陆道,这些话您不该现在跟我说,说了也没用。有些事,真是命里定下的。该我的,我担着,逃不掉。到穷途末路也没怨天尤人的资格。 “至于累不累,”关陆盯着他笑,“这个家里您是最不该问的人。和我干妈这么多年下来,您又累不累?” 那场谈话,关陆最终扳回一城,可越想越扫兴。他回房后,开了电脑,在几个针锋相对的时事博客与万花筒似的网络相册间游走。 评论完江师姐的博文,已近十点。关陆收拾包时翻出那本科幻小说,才记得拿去找魏南。 魏南像是刚忙完,衣服还没换。关陆把书递给他,问你看不看。那书叙事太跳跃,魏南当然没要。关陆理所当然地往他沙发上坐,说,“帮你拿的,你不看就帮我还呗。” 这是明摆着不打算挪窝了。魏南问,“什么事?” 关陆有点文不对题,他说,“我是不是有点窝里横啊?” 魏南看出他是不愿这时去多找吴怀莘,想来今天下午谈得不甚愉快。如今是让魏南去做好人。 在耍横这件事上,关陆是少见的对内对外如一。魏南皱了皱眉,拿着书去了。 书房里亮着灯,魏南敲门,还书。吴怀莘见是他,有些意外。魏南扫了眼室内,见书桌上有一本摊开的相册,相册边还有眼镜,便补了一句,“打扰了。” 吴怀莘却道,“我一个人也是空坐,你要愿意,不如陪我下盘棋。” 魏南尚在沉吟,吴怀莘笑道,“不是西洋棋,你更擅长围棋吧?” 情势如此,魏南也就从命了。 吴怀莘从书柜底拿出常年不用的棋盘、棋子,因为他是长辈,不必猜子,由他执黑。 下了几手,魏南看出来了,吴怀莘西洋棋下得好,围棋马马虎虎。棋力与关陆相当,却不似关陆凶险难缠。大抵是棋品如人品,他不是争强好胜的人。 吴怀莘看得出魏南有意让他,下到一半,笑起来,说,“我记得小陆不喜欢围棋。” 魏南放下棋子,“他喜欢赢,喜欢热闹。” 吴怀莘微笑,道,“我还记得,小陆刚来家里那两年,对我很抵触。” 魏南手上的动作迟了一下,吴怀莘道,“没想到吗?现在是看不出来了。那时候,他觉得嘉媛是被强迫跟我结婚的,为她不平。叫我一声‘吴叔叔’,也是看在他干妈份上。” 魏南道,“他也把您视为长辈。” 吴怀莘落了颗棋子,说现在是。毕竟他……太独了,一怕人干涉,二怕人对他好。为他着想到干涉他的地步,他不舒服,也要让别人不舒服。这一点其实很像他干妈。我已经习惯。 魏南想,关陆性格之所以这么多问题,确实受成长环境的影响。 吴怀莘又道,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他看起来乐天知命,性格还是悲观。甚至我怀疑他有轻微的自毁倾向。七、八岁时病过一场,居然自己写了遗书……吴怀莘摇头笑笑,他干妈读故事给他听,发现遗书压在他枕头底下。说来也是,嘉媛只给他读过一次故事,连对樱樱亦不曾如此。 他们都没有放多少心思在棋盘上。吴怀莘道,“我劝过他干妈,不要管。到底不是亲母子,管又有什么用。” 他叹息一声,不过,我希望你能体谅她。毕竟,她可能是这世上,和小陆最彼此重视的亲人了。 魏南说,“请您放心。”在点算目数后,又提了个问题,关陆为什么会去景安? 用任良的话说,大学四年,关陆掉钱眼里了,挤出时间学习只为奖学金。他割断了与苏家的联系。魏南原以为,关陆与苏嘉媛不亲,成年后不愿过多牵扯,是以远走景安。现在看来,恰恰相反。 吴怀莘将棋盘和棋子分开收好,说有一个原因,还算有趣。 他坐下道,“小陆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很喜欢他。每天课间给他送水果,放学跟他回家。” 关陆异性缘很好,魏南看了吴怀莘一眼,说,“可以想象。” 吴怀莘也笑了,“他很早就跟那个女孩子说清楚,后来还骂了人家一顿。家长来找他,因为那个女孩有轻度抑郁,又在考A-level,请求他暂时接受。他忍了半年,等考完就逃掉了。” 魏南并不能信,“只是这样?” 吴怀莘道,“我知道的只是这样。至于其他的,他不愿对我们说。” 这一局棋下了挺久,魏南回房时,关陆靠在他沙发上,快要睡着了。 魏南叫醒他,让他到床上睡。关陆晃头问,“几点了?” 魏南对了一下表,“十一点四十。” 关陆闭眼,“我在这睡,别吵。” 魏南就站在沙发边看他,直到关陆受不了,揉把脸站起来。 魏南问,“当年为什么去景安?” 关陆往床上倒,含糊道,“要不要这样啊,去还个书把我老底都挖出来了。” 抱怨完了,低声说,“那时候,发现我干妈跟我爸有一段。我亲爸。忍不了,恶心。” 对越亲近的人,有时我们越苛求。关陆扯了个枕头,说后来发现那不叫个事。我爸不会对不起我妈。可能也是,老了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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