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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大人要去岭南接父母遗骨,珞非也被我另外委任了事务。这件事,太重要。只好交托你来做。”凌落雪心下一沉,心知道每回郦宸风交待下来的事没一桩是容易的。她不露声色的拱手:“请陛下吩咐。”郦宸风伸手将那只锦盒打开,拿出玉佩走到凌落雪跟前。凌落雪看着那块玉佩,听着郦宸风轻描淡写的说着他的计划。说完之后,凌落雪轻轻的吸了口凉气:“卑职定当尽心竭力。”“自己小心。”郦宸风云淡风清的说。“是。”凌落雪捏着玉出了宫。郦宸风心里盘算着,又坐回到御案前提起朱笔。手上一道折子是个拍马屁的文臣写的,说是眼下相位悬空,只有副相代行丞相事,终有些不妥。提议任晏敏为相。郦宸风勾起唇角,将折子扔到一边。过了长江,天气就开始暖和。再往南一些,狐裘都排不上用场,连棉衣都可以收拾起来。脱了厚重的衣服,晏敏也欢实起来。在葵州过了一夜,一大早他们便出发。快马跑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岭南之行的最难关,浮宵山的脚下。浮宵山相比于北方的高山不算高,却山深林密,瘴气横行。晏敏将从京城带来的药袋扔了一个给司马空:“这里要加倍小心。”司马空将药袋挂在胸前点点头,两人携手上山。山势蜿蜒迤逦,越先还风景秀丽,流水潺潺。骑着马边走边看倒也惬意。渐渐的,便人迹罕至。杂草丛生阴翳蔽日。骑马不成,两人下马小心的走。越往里走,气味越来越难闻,参天树木将下方封闭成了一个几乎密闭的空间,潮腻闷热。司马空用药袋捂住口鼻走在软绵绵的路上,幸亏有药草提神,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晕倒在路边成了虫兽的吃食。这种路晏敏好像很熟悉,明明看不见也知道怎么走。步履轻捷不为所困。蓦然间,两匹马有些不安份,晏敏回手一剑,身后便闻到浓浓的血腥气。司马空瘪着嘴,看到断了头的蛇身从树上掉下来扭曲挣扎着,被两匹有些受惊的马踏烂。蛇头滚到不远处还在吐着信子。司马空微微蹙眉。晏敏笑道:“这里蛇虫鼠蚁最多,这才只是开始,你可要小心。”“有图雅护着我,无妨。”司马空牵着晏敏的手。晏敏轻笑,两人继续往里。一刻敢不敢停歇,走了两天一夜才终于走出浮宵山。出来时,衣服湿透了,天地间晨昏难辨,灰蒙蒙的。司马空看了一眼太阳:“今天晚上怕是要在荒郊野外过一晚上。”“唔。”司马空牵着牵着晏敏的马在山路边的从浮宵山流下的溪水边找了个平坦的空地安营扎寨:“委屈图雅了。”“让你陪我翻山越岭,我得跟你道歉才是。”晏敏靠着枣红马,走了那么久的路,身体累得不行。“图雅何必这么见外。”司马空替他铺好床铺,起了堆火驱走随夜晚来侵的寒湿气。晏敏坐下,伸长腿轻轻捶着。司马空翻开干粮包裹,晏敏嗅到里头在葵州买的极咸的咸肉,眉心微皱:“还有没有别的?”“将就一下。”司马空削了根树枝将肉扎起来架在火上加热。晏敏轻轻叹气。司马空睨看他,把扎着肉的树枝塞到他手里:“拿好。”晏敏不解他怎么了,就听见他走身走到溪水边击水。“抓鱼?”晏敏走身摸过去,就听到司马空用树抓扎到一条小鱼扔到岸边。鱼挣扎着,打得岸边的石头啪啪响。一会儿的功夫,司马空抓了四、五条用匕首刮鳞剖洗干净,全用树枝串起来放在火堆边,人又钻进了树林。不多时他出来,手里拿着些有刺激味道的植物。司马空熟练的挤出手里那些植物的汁液涂在鱼身上,又将卤肉削片塞到鱼的肚子里。鱼的香气很快飘来。晏敏吸着鼻子,嗅着那些奇怪的香料的气味。“尝尝。”司马空将烤好的鱼递给他:“小心刺。”晏敏吹凉了,小心的咬了一口。虽然不清楚那香料是什么,但是味道正好去了鱼的腥味,留下了甜香。咬到中间又吃到咸肉,有种刚刚好的感觉。“不错。”晏敏扬起眉毛。司马空笑起来,也拿起一条鱼啃起来。两条鱼进了肚子晏敏叹了一声:“若是有一壶熏风,真是绝美。”司马空笑了笑:“图雅所言甚是。”“等到回京的时候去宫里找陛下要两坛子酒。”“要喝酒又何须找他。我快马加鞭往玉门关去一趟,现成的五年陈酿。”司马空不屑。晏敏嗤笑一声:“早知如此,就该让你往玉门关跑一趟,省得这一路上都没得象样的酒,没意思得很。”司马空皱皱脸,将他揽进臂弯:“你想要有意思倒也简单。”晏敏脸色微热:“骑一天马怪累的。”“我可什么都没说,难道你想……”晏敏恼羞着擦了擦手,倒头睡觉。司马空躺在他身边,环着他的腰,将他揽进怀里。“等明天过了泯江就到了。”晏敏说。司马空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淡淡唏嘘:“随你父母到岭南的时候几岁?”“七岁。”“七岁……”司马空默念了一声。自己七岁时,父亲出去打猎,回来的时候成了被虎皮裹着的硬邦邦的尸首。撒蒙已经称王,回到王庭的第一件事不是安葬父亲,而是驱逐了所有不拥戴他的将军,将七岁的弟弟跟继母囚禁起来。他抱紧晏敏,将脸埋在晏敏的肩上。晏敏蜷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进入梦乡。天蒙蒙亮,树林子里的鸟就消停,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司马空替晏敏放好青盐,自己又拿起干粮放在火上加热,吃饱好赶路。晏敏去河边洗漱,回来时,司马空看了一眼他的脸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的手不知怎么摸到了炭灰而不自知,擦脸时,将那些炭灰擦到满脸都是,生生的一张俏脸洗成了花脸。“怎么?”晏敏不知所谓。“图雅若是想打扮一下,听管叫我我去替你买点胭脂水粉也好,何必弄些炭灰往脸上乱抹。”司马空捏着他的下巴,拎了条帕子替他擦脸。晏敏知道自己又出了洋相,也懒得多说。只等司马空替他将脸擦干净了,才将炭灰还没洗净的手往司马空脸上抹了抹:“有劳了。”司马空抱着他的脸,用自己刚才被晏敏抹过的脸上蹭了两个来回。晏敏推开他,抢帕子过来擦脸。司马空笑道:“曲孟族人喜欢纹面,已婚夫妇都在脸上纹对衬的花纹。我跟图雅干脆都不要洗脸,装成曲孟人好不好。”晏敏只恨自己眼睛看不到不能拿白眼珠子瞪他,皱着脸又去水边拧帕子。登马启程,还是崎岖的山路比浮宵山的深山密林好走多了。过了泯江,傍晚的时候,他们到达一处破败的村寨。这里似乎已经没什么人,十室九空。明明是傍晚时分也不见有人回来,也不见炊烟升起。司马空有些吃惊。晏敏道:“这里的徭役是采摘一种极其珍贵的草药‘冥露’。只在这附近的悬崖峭壁上才有,且在子时冥露开花时才能采摘。这里的人大都是发配过来的犯官和犯官后代。要么采药的时候从山上掉下去摔死,要么逃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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