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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深处,只有林菡才是自己认定陪伴一生的伴侣。喉结滚动,挣扎许久,傅砚还是不想松口。只喃喃:“老宅人多,你可能不习惯……”语无伦次的解释。陈姨恍然初醒,惊觉自己刚刚多嘴说错话,忙不迭收了声。一屋四个人,只有一张嘴喋喋不休。旖.旎.缱.绻的气氛不再,傅明洲无声嗤笑,淡淡地抬眸。不动声色打断了傅砚的长篇大论。“我最近住在兰榭。”那是傅老爷子专门给小儿子留的一处宅邸,和老宅隔了一个天鹅湖。傅明洲喜静,平时不喜欢旁人上门叨扰,有眼力见的都不会往那一处走。就算是傅砚,也只去过两三趟。温以穗皱眉,下意识选择了反对。话音刚落,陈姨立刻执不同意见。温以穗的脚伤不算轻,伤筋动骨一百天。没两三个月,肯定好不全。陈姨忧心忡忡:“平时就算了,过两天你还要参加录制,难免要上台表演一二。”陈姨最会戳心窝,三言两语堵得温以穗说不了话。眼前看,温以穗搬进兰榭是最完美的方案,傅砚双眸一亮,先前对傅明洲的偏见和不满在经历这两遭之后,尽数消失。傅砚:“会不会……太麻烦小叔了?”傅明洲淡声:“人少就不会。”傅砚笑着保证:“也就陈姨陪着,我最近工作多,抽不出时间过去。”本来还担心傅明洲埋怨自己做甩手掌柜,将温以穗丢在兰榭就不管人。未成想傅明洲忽然抬眼,轻薄镜片挡不住背后一双深色眸子。难得,傅明洲对傅砚的话表达了赞许之意。他意味不明笑了两声。“确实,工作更重要。”…………“汤医生,今天麻烦你了。”“客气了。”被称作汤医生的老大夫笑了笑,温声谢过了陈姨的相送。同是在老宅工作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无意这些虚节。陈姨点头应了声好,只送汤医生到门口,目送对方离开后,方抬脚转身回房。兰榭的占地面积比梅园大上不少,傅明洲又不喜太多人在身边服侍。地广人稀,难免只剩下蝉鸣虫叫。温以穗的针灸治疗两天一次,都是挑的下午。恰逢日薄西山,远处的晚霞染红半边天幕。为了方便,温以穗住的一楼。透过楠木窗子,院外的姹紫嫣红尽收眼中。除了搬过来第一天,温以穗在兰榭见过傅明洲一回,其余几日,两人都未曾碰过面。听陈姨说,这位也是大忙人,每日早出晚归,公司琐事比傅砚有过之无不及。先前还担心一个屋檐下住着,难免会尴尬。这回却是担忧全无。屋里待着闷,温以穗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蹭。好不容易挪动到屋外的长廊,身后忽的响起一声惊呼。不用想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定是陈姨无疑。温以穗偏过头,先一步拦断了对方的未尽之语。“医生刚说的,让我多走走。”这话倒是实话,汤医生二十分钟之前才说的。陈姨睨了温以穗一眼,反驳:“那也得有人看着。”温以穗每日的康复训练从未放下,汤医生的针灸技术了得,这几日温以穗一个人也能试着走几步。即便如此,陈姨还是不放心,得时时看着。“小少爷中午来过电话,问了你的事,那会你刚好在午睡。”提起这事,陈姨难免堵心。除了温以穗搬来那天,傅砚再没露过脸,只偶尔打来电话询问一二。“节目组那边他也联系了,制片人和导演都换了人。我听说这次……连赞助商也重新换了一波。”……赞助商?温以穗皱眉,直起身。好奇那天晚上的事,怎么连赞助商都牵扯进去了。幸好有人接手,否则这节目肯定办不下去。只是关于接手的人,陈姨却是半点也不知情,也不甚在意。那天晚上是傅明洲亲自出手解决,但凡不想得罪傅家的,都不会蠢到惹温以穗不快。算算日子,温以穗在兰榭也住了大半个月。舞蹈真人秀的录制早就开始,温以穗因为脚伤的缘故,第一期并未露面。导师少了一位,节目组的内部工作人员还大换血,甚至连导演也换人。众说纷纭。有说导演受贿被查,也有说导演和制片人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陆延,你怎么还在排练室啊,这都几点了?”同是参加节目的选手,作为陆延的室友,俞远颇为惭愧。不怕遇见比自己有天赋的人,就怕遇见有天赋的人比自己还努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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