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岑致森长得像,却对自己过分热情,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他没法不生出好感。但这份好感又并非情爱意义上的,甚至是不含任何生理欲望的,所以他不会给对方丁点可能的机会。他以为他对岑致森本人也是这样,可如今他却和岑致森发展出了这些超出伦理以外的关系。确实荒谬,又好像顺理成章。“我要回房去睡觉了。”宁知远说。岑致森看他片刻,忽然弯腰,又一次亲吻上他。这个吻则带了点含情脉脉的意味,连舌尖扫荡口腔的力度都要轻柔许多。宁知远有些难耐,抬起的手扣住岑致森后颈,慢慢摩挲着。半晌,唇舌分离,岑致森最后轻点着他的唇:“回去吧。”宁知远轻“啧”,站起身,出门时又像想到什么,回身靠着墙抱臂冲岑致森说:“小时候我每次半夜摸黑来你房间,都要找各种理由,就怕你把我赶走,那时候我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半夜来你这,是为了跟你偷情。”“我们这不叫偷情,”岑致森不赞同地说,“男欢男爱,光明正大。”宁知远笑了声:“赞美爱情?”岑致森也笑,问他:“知远,是爱情吗?”宁知远:“那我得好好想想,也没准呢。”他已经不再笃定说自己不爱岑致森,如同岑致森说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嗯,”岑致森并不着急,“回去好好睡吧,晚安。”宁知远随意点头:“晚安吧。”一夜好眠。清早陪岑胜礼吃完早餐,九点多时,他俩一起离开岑家别墅。“今天周六,去哪里?”岑致森开着车,问身边人。宁知远靠着座椅,浑身都是懒的:“送我回去吧,还要做正事。”岑致森侧头看他,他的衬衣领口扣子没扣,一眼就能看到颈边昨夜自己留下的痕迹。岑致森的视线收回:“所以这个周末又泡汤了。”“那没办法,”宁知远摇头,“不找证据怎么跟岑安打官司。”“我以为这些事情交给律师就行,至于专业性方面,对方公司创始人和技术团队也比你更懂。”岑致森提醒他。“你就当我要强好了,”宁知远笑笑,“毕竟这是我投的第一个项目,投的钱还不少,真要是被岑安一手摁死了,我挺没面子的。”岑致森没有再劝,先送他回去了。下车时,宁知远转头,示意驾驶座上的人:“岑致森,我可是答应了爸盯着你,你表现好点,不然爸那里我也救不了你了。”岑致森侧身靠着座椅,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他:“我现在的表现还不够好?”“马马虎虎吧,”宁知远一挥手,“不说了,我走了。”刚推开车门却又被岑致森一手拉回去,岑致森的亲吻覆过来,宁知远仿佛早料到了一般,启开唇回应。又痴缠了半天,最后宁知远舔了下唇,稍稍退开:“亲爱的哥哥,黏糊过头了,我真走了啊。”“嗯,”岑致森点头,“下周见吧。”他看着宁知远下车走进电梯间,等人进去了才无奈笑了笑,发动车子离开。岑致森自己今天也有安排,之后直接回了公司,一直到傍晚,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开场前他在休息室里歇着时,助理过来说有个记者想采访他:“她跟主办方有点关系,好像还是哪个领导的女儿,刚主办方的人过来说希望我们能给个面子,就随便问几个问题,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岑致森皱了下眉,同意了:“让人过来吧。”对方是某门户网站财经频道的记者,人虽然年轻,问的问题倒还算专业,岑致森很给面子地一一回答,差不多十几分钟,酒会快开始时,这个采访也进行到了尾声。“最后一个问题,”女记者笑吟吟地举着话筒,“这段时间岑安和IC科技的专利纠纷案颇引人关注,传闻IC科技背后的大股东致远创投,是岑安从前的执行副总裁离职出走后,带着岑安几个投资部原高层一起创立的新的风投基金,IC科技是致远创投出手投资的第一个项目,意义重大,如今岑安在IC科技的核心产品面市之际提起专利诉讼,是否有有意打压致远创投的意思?”岑致森掀了掀眼皮子,助理想要打断采访,被他眼神制止了,他看向镜头,回答了女记者的提问:“岑安这么做只是想维护自身合法权益,至于其它的揣测,纯属无稽之谈。”记者问:“所以岑安起诉IC科技,并非故意针对致远创投?”“岑安为什么要针对致远创投?”岑致森直视着镜头忽然笑了,是那种带了些痞气的笑,“于公,岑安不至于气量小到容不下致远创投这样一间小基金,于私,我自己也是致远创投的合伙人,甚至‘致远’这个名字都是我提议的,我为什么要跟自己的钱过不去?”记者一下没反应过来:“致远?”岑致森:“嗯,从我们的名字里各取的字。”记者小姐目露惊讶,还想追问,但岑致森没给她机会,看一眼腕表,打算去会场了。助理立刻会意,笑着与人说:“抱歉,说好的十五分钟,时间已经到了,采访差不多就到这里吧。”对方遗憾搁下了话筒,也让旁边的摄影师关了镜头:“那岑总,能私下问一问吗?外头传你们兄弟不和,其实是假的?”岑致森完全可以不予理会,毕竟这是过界了的私人问题,对方也只是个不认识的记者。但他稍一偏头,还是说了:“当然是假的。”十点,宁知远从电脑屏幕前抬头,拿起眼药水点了点略干涩的眼,揉着脖子靠进座椅里,看了眼手机。汤诗琪半个多小时前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哥在镜头前跟你表白了,原来致远是这个意思啊,好肉麻。”宁知远有些莫名其妙,点开她发过来的链接,竟然是岑致森的视频采访,——两小时前刚发出来的,今晚的采访。宁知远从头至尾看完,视线停在屏幕中岑致森是似笑非笑的眼上,手指摸着自己的唇,慢慢扬了嘴角。原来外界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岑致森也看到了。他顺手回复给汤诗琪:“他说的不是正常人话吗,哪有你说的表白和肉麻?”大小姐秒回:“少来,我还从来没看过森哥这个表情,就是在跟你隔空眉目传情吧,还特地强调‘致远’是他取的名字,我才知道致远原来是这个意思,狗男男,真会秀恩爱。”宁知远有些好笑:“好吧,你非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他和岑致森的事情汤书杰知道,汤诗琪是自己看出来后向他求证,他懒得说谎便承认了。当时这位大小姐沉默了一下,感叹:“我如果不是我爸妈亲生的,也绝对不会跟我哥发展出这样的关系。”他笑了半天,回答:“可惜你是亲生的,我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