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S级alpha的信息素攻击如同一块巨石兜头砸下,beta鼻孔里登时喷出两股血,他感觉自己肩膀已经被碾碎了。而对面的贺灼全程连一只手都未抬起。狼王的眼眸平静到不掀一丝波澜,在他脸上扫视一遍后,将信息素收回。Beta如获新生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贺灼走过去,翻开他的口袋,扯出四五张彩色塑料糖纸,露在口袋外的小角上整齐地折着三道褶皱。——这是季庭屿的习惯。他很宝贝吃完的糖纸,会在角上折三道褶然后藏起来。如果不是看到这个,贺灼不至于动怒。他把糖纸放在鼻尖下嗅闻。果然,一股腥膻味。Beta顿时像被掀开遮羞布一样疯了似的来夺,贺灼直接踩在他手背上,狠狠碾过半圈。“啊——放、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再敢对我动手我就让领导把你开除!”“除了这些糖纸,你还偷过什么。放在哪里。”显然他的话没对贺灼产生丝毫威慑。“你也想要?我不会给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拿那些东西干什么!少来装清高了,你根本就和我一样龌龊!”他疯狂吼叫着,狰狞的脸唾沫横飞。可贺灼却只是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要像你一样靠这些东西来纾解?”Beta瞳孔一震,下一秒,张开大嘴扑上来。“你碰了他!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的本体是鳄鱼,嘴巴张开里面长着两排三角形的獠牙,口腔里喷出粘稠的液体,赤红的双目仿佛要生生咬下贺灼的肉。可他越是绝望,越是愤怒,贺灼就越冷静越轻蔑,只用一只手就将他的头按进泥里。“听好了,你个连和我对视都不敢的孬种。”“他是我的爱人,我珍惜他,尊重他,更爱他,我早晚都会拥有他,我也早晚都会属于他。到时他也会爱我,拥抱我,亲吻我,整夜都在我怀里安睡,我们会度过一个又一个发情期和易感期,最后连灵魂都会留下彼此的气味,而你呢?”贺灼掐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收紧,冰棱般的声音里尽是残忍的意味。“你只是一个连站到他面前说爱都不敢的怂货罢了。”Beta愣在那里,撕裂的眼眶里有浑浊的泪水流下,竟是哭了起来。“不过是几张糖纸,赏你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在意?还是他会在意?”“只有你。”贺灼轻蔑地俯视他。“只有你为那些见不得光的快感骄傲,还自以为是他给你的高潮。可是当你再拿出那些东西,想到他是一个你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强者,一个早晚会属于我的omega时,你还能勃起吗?”“啊——”beta绝望地吼叫起来,本就病态的精神世界被他三言两句就击塌。“别喊了,你这副样子真倒人胃口。”贺灼的冷静和他截然相反,如同古典西洋钟里最精准的秒针,却能以绝对镇压的姿态碾死蝼蚁。“我最后问一遍,告诉我你偷的东西在哪儿,或者我拧断你的脖子,将它们作为遗物烧给你。”Beta痴傻似的瘫在那里。半分钟后,他说:“没了……只有那些……”贺灼这才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放下衣袖,“滚吧。”Beta踉跄着爬起来,看都不看他就跑了。在他走后,贺灼掏出手帕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净,然后剥开一颗橘子糖,“吃不吃?”四下无人,自然没人回应他。墙角后面却突然钻出两只小猫耳朵。“这么大的少爷脾气啊,他干什么了把你气成那样?”季庭屿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看到那人狼狈地跑开,可他私心里就觉得一定是那人惹到了贺灼才会被教训。这让贺灼觉得雀跃。“你都说我是少爷了我还不能有点脾气吗?我讨厌他那副命令腔调。”“那咋办,你在我队里,我可能要经常命令——唔。”季庭屿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橘子糖。“你和别人怎么能一样,你的命令是我的奖励。”“我提前谢谢贺总包容?”“不用谢,以后就要你来包容我了,希望到时候季主任不要推拒。”又来了,季庭屿朝天翻了个白眼。“你脑子里一天不想这些会空得往里灌风吗?”贺灼闻言看着他,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那人令人作呕的嘴脸,他一想到那些糖纸上面的膻腥味就觉得恶心,恨不得把beta抓回来踩烂。“小屿,我可以装得清心寡欲,对你毫无兴趣。但当我告诉你我不想要你,可脑子里却对你做尽下流事时,这样表里不一的意淫才是对你的亵渎,不是吗?”季庭屿怔了怔,居然无言反驳。贺灼说的对,他确实最恶心那些表面上清高老实背地里意淫他的人,一想到就起一身鸡皮疙瘩。“我不可能不想,这本来就是情爱的一部分,为什么要为这些再正常不过的事羞耻呢?还是说……”贺灼突然俯身侧过脸,距离近到那黑长的睫毛要扫到他脸上:“你之所以这么害羞,是因为你表面上清心寡欲,背地里也偷偷想过我了?”“我没有!”季庭屿肩膀一缩,立刻想起误食酒酿萝卜那晚,自己想着他的手释放。“没关系,你年纪小,偶尔耐不住很正常。”“我都说了我没想!”你不要再扒拉开我的脑子往里看了!“好,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啊——我真是被你气死了!”季庭屿的小猫耳朵都被气成了飞机耳,狠狠撞开他的肩膀,“我脑子抽了才会特意出来看你有没有受气!”他逃似的跑回自己宿舍,越跑手脚越酸软,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被冷风一吹又冰又刺痒。处在发情期的omega本就不禁撩,贺灼还非要贴那么近和他讲话。好热好热好热……好想凉快一下……贺灼的手就很凉快……可我不能再想他了……要不然我就是变态了……他脑袋里昏昏沉沉,像只小陀螺一样四处乱撞,把自己撞进浴室。抑制剂在常年使用下失效,发情期的欲念并没有被压下去多少,反而让他变得敏感和脆弱。就在季庭屿躲在花洒下,抽泣着怎么都无法得到解脱时,电话突然响起。“你好,哪位……”“你住哪个房间。”是贺灼的声音!“我住地狱,别来找我!”“不要乱说话,是不是303?”“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季庭屿声音哑得可怜,满脸潮红地蜷缩在浴缸里,不断浇下的冷水将他单薄的衬衣浸透,紧紧贴着皮肉。“确认下你有没有在干坏事。”“我干个屁的坏——等等、你怎么确……你现在在哪儿?!”季庭屿猛地坐了起来。下一秒,就听贺灼独有的嗓音如同一柄薄薄的刃,擦过他的耳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