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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屿,开门。”作者有话说:猫猫:不开不开就不开,麻麻没回来~第17章 你可以听着我怎么办怎么办……贺灼就在外面……先穿上衣服,对,先穿衣服……我裤子呢!怎么连内裤都不见了?!我为什么要把衬衫夹在腿里啊!季庭屿完全忘了五分钟前自己在干嘛,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窜,活脱脱一个被捉奸在床连鞋都丢了的情夫。可是当他从浴缸这头跳到那头时却猛然反应过来:他妈的,这不是我房间吗?那我慌个屁啊!他一头扎进冷水里,急急找回理智,一边暗骂发情期果真害人不浅,一边从捡起手机,强装镇定问:“大晚上的干什么?”“猴子和我说你是我直系领导,有困难就找你。”“所以呢?”“我有点认床。”“你说什么鬼话!”之前和我一起睡防风洞还有大胡子家的小床时怎么没见你认床。“今晚有雨。”贺灼又说。“哈?”季庭屿一脸“来来来我看你要放什么屁”的表情说:“贺总请讲。”“我有点害怕,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呸!你害怕个西瓜你怕!季庭屿朝天翻了个大白眼,第二波发情热已经来势汹汹地侵袭上来,四肢百骸都感觉钻进小虫子在咬。他呼出一口热气,身体一软就贴着冰凉的浴缸壁滑了下去,不受控制地将手伸到水下,破碎而难耐的声音就像猫咪在叫春。“抱歉,这个我帮不了……”“那你能帮什么。”“如果你的头不合适,我可以帮你拧下来……唔……”咬破唇都没忍住的一声哼叫流了出来,顺着听筒滑入贺灼耳中,也敲击在季庭屿心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丑态无所遁形。可听筒另一端却只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小屿……”几乎是一瞬间,季庭屿脑海中就浮现出贺灼的眼。湿雾雾的,安静地垂着,睫毛和眼尾微微轻颤,这是他心疼时的表现。在雪山上他要和自己诀别独自引开歹徒时就是这幅模样。季庭屿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心疼自己。原来了解一个人到某种程度,光是听他的语气,就能把他的表情和感受统统猜到吗……季庭屿迟钝地感觉到某根神经异样地跳动起来,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挠了一下,但他来不及辨明那种异样到底是什么了。“不要说话了。”他用力咬了一口下唇,攀着浴缸边沿的水红指尖都在发抖:“贺灼,你先走……”不要呆在门外了,不然我会更加难堪。也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我真的会忍不住冲出去扑进你怀里。“好。”贺灼回答。他离开时电话还没来得及挂,脚步声通过听筒传进季庭屿耳中。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空荡荡,楼道似乎变得好长好长,走了很久都没走完。季庭屿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松了口气……却又隐隐失落……直到听见“嘎吱”一声响,紧接着是塑料在地板上划出的刺耳噪音,半分钟后脚步声再次出现,季庭屿似有预感一般竖起猫耳对准门外。“咚——咚——”两声。有人敲响了他的门。“你怎么还不走啊……”他鼻子有些发酸。对面却没人说话,贺灼给他发来一条信息。【我可以说话了吗,领导。】后面跟着大狗狗指着嘴巴的表情包。季庭屿笑了一声,“你干嘛,你讲啊,我又没堵住你的嘴。”他故作轻松地调侃,不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异样,手机里安静了大概三秒,因为他的心跳了三下,贺灼的声音才慢悠悠传来:“难受吗,跟我说。”第四下心跳漏掉了。季庭屿的嘴角一下子僵在那里。“什……什么?”他开口时第一个字甚至没发出声音。贺灼说:“如果你很难受,但找不到人说,就和我说。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说。”猫咪头顶的小耳朵软软地趴了下来。“原来你都知道……”越是高等级的omega,发情期就越难熬。仿佛老天爷看不惯他们违抗命运把自己变强,所以故意为他们增设阻碍。贺灼了解过,像季庭屿这个年纪和等级,抑制剂应该早已失效,只能靠意志力硬熬。熬一次,身体机能就被损害一次。可明明他的身体素质强过那么多人,明明他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才能像alpha一样强大,却要因为发情期而变得脆弱无助,身体虚软得如同一滩烂泥。甚至陷入情欲失去理智,被迫和远远不如他的alpha求欢献媚。贺灼替他感到不公。更说不出的心疼。听筒对面沉寂了良久,就在贺灼以为他不想说时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嗯,很难受,我该怎么办?”就像小猫在喵喵叫着求救。贺灼的呼吸倏地收紧,心脏疼得像被击穿。“我不进去,就打开一道门缝放些信息素给你闻,好吗?”“不行,这样我会对你的信息素产生依赖。”“那我哄哄你,好吗?”他一连两个“好吗”,明明就已经在哄了。猫咪撇撇嘴,“随便。”然后把靠近手机的那只小耳朵竖得高高的,努力去听。“你的信息素在外溢,我在门口贴了隔离罩,楼道的进出口放了警示牌。”这是贺灼在刚刚那几分钟里做的。“谢谢,你做事一直很周到。”“我还从孟凡那儿拿到了你的歌单,恰巧里面有一首播放频率最高的英文歌是我会的。”其实是他上辈子特意学的,每次去给季庭屿扫墓,他都要悄悄唱给他的小猫听。“那小兔崽子怎么什么都说……”这只耳朵竖累了,他把手机换到右手,竖起另一只耳朵听。“我唱给你听?”不等人同意,贺灼就拿下自己的蓝牙耳机。“小屿,我把耳机摘了,现在开始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但你可以听到我的,明白吗?”——不要害羞,更不要羞愧,你可以听着我的声音做任何事,我会陪着你,但不会窥探你。季庭屿的眼眶红了起来,慢慢低下头。他想起喝醉酒那晚自己想着贺灼的手那样,被发现后他一句话不说就走了。季庭屿当时还以为他生气了。可现在才明白,贺灼不可能因为那样就生气。他根本就是纵容自己对他做任何事……千方百计,毫无底线。甚至把自己对他的意淫当做奖励。季庭屿觉得此刻的自己脆弱极了。心脏就像吸饱酸水的海绵。大概十几秒后,听筒里慵懒又性感的男声响起,像坠落的云絮,吹到季庭屿耳畔。“I am fiying”(我欲高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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