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绛珠草。听说是生于大漠之中,此药生长的环境很是挑剔,再则,能在大漠里将药带出来,亦是不易。所以,此药的价格可是相当昂贵。最重要的是,这种药在市布上流通地极少,就连我们云家,也是没有的。” “你们云家的药材生意,可以说是掌控了大夏一半儿的市场,若是连你们的都没有,只怕还真要去找北漠来想想办法了。” “知道了,你就快去想办法吧,别在这里碍我的事儿。” 穆流年一挑眉,这小子的脾气渐长呀! 再看他专心致志看书的了,穆流年不由得忍了下来,心里却是腹诽道,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浅浅的身子好了之后,我再与你算帐。 穆流年没有急着走,而是又问了一句,“就只差这一味药了?” “目前来说,是这样。至于到后面如何,我也不确定。” 说了等于没说! 穆流年瞪他一眼,悻悻地离开了。 浅夏进了后院,与方华容一起坐着说话,看着她膝下的男孩儿,生的白白胖胖的,个子虽然比自己的云泽要小一些,可是这分量,却是绝对只重不轻的。 “怎么不见二嫂和三嫂?” “哦,她们两人去了城外的护国寺,陪着母亲一起去的。” “那大嫂怎么没去?” 方华容面有羞色,手轻轻地抚向了自己的腹部。 浅夏顿时了然,不由得一喜,“嫂嫂有喜了?” 方华容微微一笑,“你哥哥现在还不知道呢。他那个呆子,已经将自己困在了书房里,三天没出来了。而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了自己有孕的事儿。所以,今天一早,母亲就带着两位弟妹去寺里祈福了。” “这可是一桩大喜事!如今你有了儿子,若是再给我生个小侄女,那敢情才好呢。” “这种事情,岂是我们做得了主的?” 浅夏看着方华容,两人的年纪本就是相差不多,此时看到了方华容,再想想前些日子,方夫人带着方家的几个旁支小姐进宫请安的情景,不免有些唏嘘。 “之前见过你的一些姐妹,有的出嫁了,有的仍然是待字闺中。不过,说实话,你的气色,却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了。” 方华容轻笑,“是呀,就数我嫁的郎君最好,你满意了吧?” “那当然!原本就是如此。我哥哥对你钟情无二,对女人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呢。你瞧,我们云家的人,都很专情呢。” “云家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好的,成了吧?”方华容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与她打趣着。 “嫂嫂别说的这样勉强,以后你的儿子,不也就是云家的男人了?你能说他不好?” 方华容被她这话一堵,也是笑着摇头道,“算了,我是说不过你,怎么都是你说了算。” “嫂嫂,我听说,如今安宁公主,在府上过的并不好?” 方华容轻叹一声,“要说起我的这位嫂嫂呀,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听闻肖云放死了的消息,她倒也是哭了几声,不过后来得知桑丘子睿在掌管京城,也就没有说什么。” “后来咱们的大军进京,虽然那会儿皇上不曾称帝,可是这位嫂嫂就在府上好一顿闹腾,硬说是我们一家都是乱臣贼子。说他们帮着皇上谋朝篡位。” 浅夏不由得笑了出来,“这还真像是安宁公主会说出来的话。” 虽然是紫夜不在了,可是穆流年并没有下旨来剥夺了安宁头上公主的封号,毕竟不过是一介女流,能成什么事儿? 可是没想到,穆流年不对付她,她自己倒是开始在方家闹腾了起来。 “那你哥哥说什么?” 浅夏是认得方桦的,对于那位性子有些温润的公子,印象也还是不错的。 “我哥倒是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暂时禁了她的足。这会儿可是大夏的天下了,再不是从前的紫夜,她虽然头上仍然顶着一个公主的名分,可却是不得大家承认的。再说,我母亲对这位公主的骄横性子,是早就有些烦了。” “所以说,这皇粮也是不那么好吃的,是不是?” 方华容无奈地笑了笑,“母亲原本是有意让哥哥休了安宁的,一来,也算是向皇上表明了方家的立场,二来,那安宁实在是闹的不像话。而且成婚几年,也是一直无所出。不过,我哥哥没有答应。” 浅夏倒是微微挑眉,方桦那样的男子,应当是一个善良无害的。 就算是他不能对安宁动心,可是也绝对做不来那种落井下石之事的。 “若我是安宁,便应该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的言行。而且,你哥哥如此待她,已是极尽仁义。若我是她,只怕此生对你哥哥都是感激不尽了。” 在这等时候,方家能提供给她一个避难所,已经是极为不易。 这是要顶着多大的压力? 前朝的驸马,现在为大夏的皇帝效力,若想得到皇上的信任,只怕大多数的人,都会选择了休掉公主,更有甚者,会直接为她准备一杯毒酒了。 当然,安宁更应该庆幸,穆流年并没有对所有的肖氏族人,赶尽杀绝! 在穆流年看来,没有那个必要。 肖氏已是失了民心,想要再重整旗鼓,只怕是要在百年之后了。 当然,穆流年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子孙,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 “但愿她能早日明白哥哥的苦心才是。如今在安府,至少她还能衣食无忧,府上的下人,也不敢对她不敬。可若是她再一意孤行,总是闹腾,只怕到最后,父亲也是不可能再容她了。” “我听说方公子已经有了一双儿女?” “是,说起来,前阵子方家闹的厉害,也正是因为这对龙凤胎。” “这话怎么说的?”浅夏有些意外,对于宫外的这等闲事,她向来是不予理会的。即便是成为了皇后,她却仍然没有一点儿身为皇后的自觉。 “那对龙凤胎,是我哥哥的侧夫人所生。母亲想让那对龙凤胎成为嫡子,可是哥哥又不肯休妻,所以,权衡之下,便抬了她为平妻。可是安宁公主不乐意,在府上大吵大闹。最终,此事未能成了。” “只怕方夫人,不会就此罢休呢。她看事情长远,你们二房这边儿,也就只有方桦一个嫡子,若是他的正妻,也就是安宁始终无所出,那你们二房,岂非是没有了嫡出的公子小姐了?这岂不是让人笑话?” 方华容也是跟着轻叹一声,浅夏的话,她也明白。 其实,同为女人,她现在是越发地能理解女人的不易了。 安宁公主若是当初不那么骄横,只怕哥哥也不会纳侧室。 就算是如此,哥哥身边也不过是一位侧室,一位普通的小妾。依着方桦那样的身分,身边的女人,已经算是少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