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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北蛮那头攥着刺客一家人在手里,便相当于握住了宁伟国的把柄。若是一个不好,直接便把那一家子推出去,作为宁伟国里通敌国,谋害白老将军的人证,到时候宁伟国可就是真正的说不清楚了。所以,那一家子很大可能还活着,甚至那些人还都是被扣在北蛮手里的。也正因此,傅修齐和白启在纸条上写了“薛氏”这两个字——据说那刺客最是孝顺老母薛氏,薛氏这两个应该还算是有些分量。而且,纸条上就只有两个字,堪称点到即止,若宁伟国真就因此心生怀疑,自然会想办法联系北蛮那处。而宁伟国今晚的反应和表现也让傅修齐和白启生出了些信心:宁伟国这般大的反应,比如是心里已生动摇,说不得真就要设法联络北蛮询问此事了。想到这里,傅修齐忍不住又与白启说了一句:“从今晚到明天,我们一定要紧跟着他和他身边的人,设法知道他和北蛮究竟是如何暗中联系的。”白启跟着点头。只是,等到第二日,傅修齐和白启还是免不了的失望了一回:宁伟国第二日的行程实际上并无大异。早起练武,然后用早膳。用过早膳后便往军营去处理事务,午间也没回来,而是令人送饭过去。一直在军营里留到晚上,这才回来,又去书房里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回房休息。可以说,宁伟国这一整天和以往的每一天并不太大差别,几乎都是在军营里过的。傅修齐也有些奇怪:“难道,他们传信沟通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军营里。”这也不对啊,军营里那么多人,人多眼杂,几乎是最不适合暗通消息的地方了。白启眼神微暗:“狐狸的尾巴总是会藏得格外小心,我们还是再试一试。”再试一试?那就是要再放纸条?傅修齐不由头疼:“......上次还是我忽悠三皇子,说是既来了北境总要拜见宁将军,这才把人忽悠了过去,配合你引开那些侍卫的注意力,这才有机会将纸条放进去。在这之后,宁伟国书房外的守卫人员都涨了好些,哪怕再把三皇子拉上也不可能再进去了?”而且,这一次还好说,要是再拉三皇子去一趟,宁伟国肯定也会怀疑上三皇子。白启却道:“谁说一定要放书房了?他不是一整天都在军营里吗?那就直接放他军帐里好了。”以白启的身份,找个借口进人军帐倒是容易得很。而且,军帐中一整日都是有人来来去去,哪怕宁伟国想查估计也查不出来路。傅修齐:“.......你不怕别人看到纸条?”“那是宁伟国该担心的事情,”顿了顿,白启又道,“更何况,纸条上的东西,除了宁伟国这么个做贼心虚、对号入座的外,只怕也没人能看懂。”傅修齐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即,他又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头,思忖片刻,像是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道:“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这次我们不写‘薛氏’。”白启抬起眼去看傅修齐,并没有说话,而是十分耐心的等着面前的傅修齐把话说完。傅修齐低声道:“写‘毛柴村’。”白启一怔,一时有些不明白。傅修齐却道:“宁伟国当年杀良冒功,几乎杀了毛柴村整村的人。都说贵人多忘事,可宁伟国这样谨慎小心的人,肯定还是会把自己做过的事情桩桩件件的记在心里......”“第一张纸条写的是薛氏,暗示的是宁伟国通敌谋害白老将军的事。第二张纸条写的是毛柴村,暗示的是宁伟国当年杀良冒功的事情。你猜,宁伟国看到这两张纸条,心里会如何想?”白启已然会过意来,不由点头:“他不仅会怀疑北蛮那处泄露消息,更会怀疑自己身边有人背叛自己——否则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正所谓,疑心生暗鬼,只要他真的生了疑心......”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对付宁伟国,其实更应该用攻心之法,而这也是一种心理压力。他们是一步步的对宁伟国施加压力,若是宁伟国自己撑不住,行迹上露了马脚,那就再好不过了。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一更小短更,应该是在十二点后,大家可以明天早起再看晚安么么哒第177章 情敌于是,第二日, 宁伟国又在自己的军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依旧是昨日里那张又薄又小的纸条。这一次, 纸条上面写的是“毛柴村”。看清纸条上这三个字, 宁伟国的脸色都是铁青的:如果说早前那个薛氏还可能是旁的什么人写来试探他的, 那么这个毛柴村.........常听人说“山中不知岁月改”,实际上边境亦是如此。风刀霜剑,时有北蛮来犯,战时每时每刻都有无数人死去活来。宁伟国在北境带了这么多年, 哪里又记得那么许多?所以,他差点都已不记得这三个字了。只是,宁伟国到底是心机深沉之人,正如傅修齐和白启所猜测的那样,他自己做过的事情, 桩桩件件都还是记在他的心上的。便如此时, 他看见这三个字, 心念一转间,不由便又想起前几年他带人杀入村中时的情景:有孩童慌乱间扑倒在路上,可他却依旧毫无顾忌的策马往前.......当时,他骑的是他的战马,早便经过战场厮杀,哪怕是踏在人肉上时依旧是如履平地, 更不会为人声说动。有妇人哭着扑上来,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跌跌撞撞的想要逃开,最后所有人都死光了, 整个村落都被屠戮一空,只有沉默的土地被血水浸透,堆满了尸首。而他手下的兵士跑来跑去,兴冲冲的跑来跑去,割了头颅,准备回去领功。.........能知道毛柴村的人并不多,尤其是对方还知道薛氏。宁伟国心中徒然生出一股冰冷的警惕和惶然:虽然对方还什么都没说,可此时此刻他却隐隐抓着了对方的未尽之意——你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无论你的书房还是你的营帐,我都来去自如......有那么一刻,宁伟国心里仿佛被滚热的针尖扎着,有一股气从心头泄出来,使劲儿的往上顶,整张脸都被那热气定的涨红起来,热血几乎涌上头顶。他简直想要把眼前的纸条连同这案几上的所有碍眼的东西都推翻了,想要大吼大叫发泄胸中的种种情绪。可他还是压了下来——这是在军营里,他初掌军权,正是要立威之时,断断不能因此而失态。宁伟国咬紧牙关,勉强压住了心头那种极为陌生近乎惶然的情绪,暗自安慰自己:就算那人知道又如何?那人只敢放纸条,显然也没证据,更不敢说出去。若真是逼急了他,大不了他去投北蛮,反正他宁伟国总是不会没了活路的!当然,他如今好容易才得了北境军的军权,只要还有机会,自然不会放着好端端的大将军不当去投北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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