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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乃是此地的天眷之子,天佑神护,只有你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扎他一针。”忆及宸妃之语,元央紧紧咬住唇,竭力忍住身子上的颤抖。皇帝刚刚要抱了她上马车,见状不免多问一句:“怎么了?”元央把头埋的更深,小声道:“有点冷。”夜里风凉,确是有的。皇帝把裹在外头的披风拉了拉,随即才道:“倒是忘了给你找个暖炉来,不过马车上有,倒也不怕。”他抱着元央上了马车,果是递个了小巧精致的暖炉给元央。元央从皇帝的怀中挣出,抱了个暖炉,侧头看了看外头:日近炎暑,树木干燥,火随风生,如今这般大火一起竟是越发的大了起来,元央远远的看着那火势,竟有几分惊心。皇帝只当她是忧心山上之事,摸摸她的头:“无事,朕自有分寸。”元央一时无声:山中自来是要小心火烛的,且西山行宫更是注重这事,既是能生出这般大火,宫中内应必是极多。再者,看宸妃那般作态,昨日提及皇后时的模样,说不得皇后背地里亦是与她有所勾连。元央心中思绪繁杂,面上却还是勉强一笑,对着皇帝道:“陛下是打算送妾回京?”“这到不至于,”皇帝微微一顿,随即便道,“你身子不适长途跋涉,山下不远处有个小农庄,正好送你去避一避。”元央这话本就只是试探,毕竟守卫京都的郭大将军乃是宸妃老爹,说不得就在里面掺了一脚。如今她听得皇帝这话,心中倒是微微一动:大概,皇帝也不似他表面上的那般信任郭大将军,他让郭大将军守卫京都,说不定......元央心中正想着事,忽然马车一颠,前面驾车的人忽然扬声叫道:“陛下小心。”话声还未落下,几支玄铁箭呼啸而来,竟是越过前面守卫的阻拦,直直的射入马车之中。皇帝本人要避自是简单,可他到底还要顾及边上的元央。只一瞬的功夫,他鼓起内劲撑破车厢,径直抓了元央的肩头往上一跃,避开了那几支玄铁箭。射箭之人好似早已料到他会这般应对,随后又有玄铁箭正对着他和元央疾驰而来,犹如闪电一般。不远处的高坡上,宸妃身着宽袖道袍,左手掩在袖中,正闭目运算。这般耗费心力的运算之下,她本就白如凝玉的面颊更是苍白若纸。“左上三寸,右下一寸。”随着宸妃的话语,两拨弓箭手先后又拉开了弓箭。\ufeff☆、金针\ufeff按理说,皇帝武艺通玄,那些箭射程也远,再快也是及不上他的动作的。只是,他手上到底还提着一个元央,前后两拨箭一是向着他一是向着元央,用意极是险恶,使他为着元央不得不左右躲避,渐有左支右绌之态。好在他早有打算,借力往上一跃,正好提着元央站到边上的树杈上,轻轻的一甩袖竟是从袖中丢下一个信号管子。底下的侍卫早有预备,连忙从地上捡起信号管,放了信号。站在山坡上的宸妃也就在此时睁开了眼,她额上冷汗涔涔,显然已有气力不支之态,抬头看了看信号,咬牙道:“来不及了,先撤......”木子李就在她的身侧,见她这般模样,不由上前几步扶住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没事,”宸妃抽了口气,硬撑着站在那里,只是催他,“趁这机会,你赶紧去拦住皇帝。最好能多耗一些他的内力,把他体内的融魂全都牵引出来。”木子李虽是并不放心宸妃,但他们早有定计,自然是不好临阵脱逃,于是抽出腰间长刀,使了轻功径直往皇帝那处去。他仍旧是一声玄色衣裳,双袖被风吹的鼓起,如同大鸟一般,只是那衣色却似能融入夜色。宸妃定定的看着他离去,目中掠过一丝复杂之色——她知道,木子李此去大约是有死无生。只是,所有人都困在这个死局里,若要得活,必也要九死一生。只盼着元央能作出正确的决定。沉沉的叹了口气,宸妃转身正要回去,忽而看见玄铁骑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上坡,一手持挡剑的盾一手拿着□□,正呈包围之势。她是绝顶聪明之人,来前亦是早已算过一卦,心中倒是立时就明白过来,不禁扬唇道:“原来如此!”她面上笑意复杂,不觉笑出声来:“好一个请君入瓮。”武则天时,有酷吏洋洋得意的提出让犯人进下有炭火的大瓮以此逼供,结果那个酷吏自己最后却入了大瓮。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如今日的宸妃——她有意引皇帝来西山然后又故意纵火逼皇帝深夜匆忙下山来设局,可皇帝何尝不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把她也引了出来。只是,她这一局,还有一个元央。还不算是输。话分两头,宸妃处已被玄铁骑包围住,而木子李却依旧提着刀与皇帝动起手来。正要算起来,木子李的武艺勉强算是与皇帝旗鼓相当,只是皇帝久经战阵,经验与耐力自是胜过木子李这般深山里练功的,往日里总是能占得一二上风。只可惜,今日还有个元央在侧,木子李得了宸妃的意思,时不时的往元央处下刀,却是逼得皇帝不得不收了攻势回身护人。几番下来,木子李这一次却是占了上风,刀剑相交之时,皇帝内力耗得越来越多,体内本被压制的融魂之毒果是被牵引了一些出来。好在早有准备的玄铁骑却已经赶了过来,围成一圈,皆是提了弓箭朝向木子李。皇帝狠提了口气,拼的自己腰间受一刀而把剑砍在木子李肩头,并且微微借力,耗着内力提着元央出了包围。木子李到底是欠缺经验,他只顿了一顿,片刻的功夫,玄铁骑的铁箭全都脱弦而去,离得这样近,左右上下竟是都躲不过去,密密麻麻的长箭皆是朝着他。不过是刹那的功夫,他那一身玄衣已然被染成了血色。他浑身都是长箭,面上溅着猩红的血迹,有些吃力的用刀撑住身子,转头看向皇帝那边。他定定的看了元央一眼,神色恍惚,忽而一笑,已是断了气。元央适才正对着他的目光,心中大惊。她紧紧抓着皇帝的手臂,面色苍白若死,浑身发颤,几乎要尖叫出来。皇帝本还凝目看着木子李的尸体,见着元央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心疼起来:“既这般害怕,怎地不闭眼?”说着伸手覆着她的双眼,把她整个人拢在怀中,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缓缓解释道,“朕早就有些怀疑宸妃,只是碍于郭大将军,不好令人查探。如今这般情形,想来郭大将军也脱不了关系......”宸妃领着的那些弓箭手皆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且有无声无息的进入西山,必是通过郭大将军的手。元央把头靠在他的肩头,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话:“陛下......”她声音有些微弱,颤颤的,竟是一时听不太清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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