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花伯笑着点头。点头。玉楼春有些担忧的又问,“只是送一副字去,会不会显得太轻了?”她毕竟不是什么大家,太敷衍了,还不如不送。花伯摇头,“小姐多虑了,您是不知道,魏保增对那些名家写的东西,压根不会多看一眼,却唯独喜欢玉家别出一格的字体,只是玉家的字珍贵着呢,老家主字体清流,写过的字画不少,却极少流传出去,只赠送给当年的皇上一副,唉,那都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还是前朝呢,不过见过的人倒是不少,都对玉家的字仰慕的很,尤其是八小姐的……”玉楼春点头,“我懂了,不过我的字可不敢跟祖辈们相提并论,怕会丢了玉家的脸。”闻言,金良大笑,“小姐,您就别谦虚了,咱们玉楼外面挂着的金字招牌可就是您的字,您可知道大家都怎么说?”“怎么说?”“说您比起当年老家主和八小姐的字啊,还要更胜一筹。”“这是宽慰我的吧?”“呵呵呵,咱们可不敢!”“好,那我就献丑写一副,呵呵……”三人正愉快的说笑着,她的手机忽然响起,接起来,是萧何的电话,里面传出悲痛的一声,“小楼,救命啊……”玉楼春皱眉,“怎么了?”花伯和金良也面面相觑,刚刚不是还很激动的跟着向大少一起出去了?“呜呜……小楼啊,你赶紧来救救我吧,不然我真的没命了,呜呜……”他虽然哭的凄惨,可玉楼春却是不担心了,要是真的有危险,他一定不会给自己打电话,让她以身涉险的去救他,“到底怎么了?”“呜呜……你们家那位,呜呜,正举着枪对着我呢……”“谁?”“你们家那位啊,呜呜,就是月明他二哥……啊……”他还不等说完,就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还伴随着有什么炸开的声响。“怎么了?”“啊啊,我是不是脑袋开花了?”玉楼春无语的揉揉额头,“应该没有,你这不还和我说着话的吗?”“喔,喔,对,对,我的脑袋还在,真好,真神奇啊……”那边某人都神神叨叨起来了。玉楼春无力的叹了一声,“没事我挂了。”“别啊,小楼,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我容易吗,我才刚刚体验了两天当土豪的感觉,怎么就给人当上活靶子了,呜呜……”玉楼春明白了,“向东流真的去找你了?”“呜呜,不但找了,还真拿着我脑袋当靶子练呢。”“……那你就配合一下吧,他其实枪法挺准的。”“噗,小楼,别啊,我怕吓出个心脏病来,你跟你们家那位求个情呗……”玉楼春深呼吸几口,挂了电话,给向东流拨了出去,过了好半响,那边才慢悠悠的接起来,“什么事?爷正忙着呢……”“向东流,你能别这么幼稚吗?”“靠,爷打个枪怎么就幼稚了?你是不是想让爷对着你打?哼,爷还不稀罕了,刚刚做梦都打了好几遍了,你那脸上都花了……”“向东流,你,你……”这个无耻的流氓,浑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爷什么?”那边还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玉楼春想起他离开时的眼神,软了下语气,“别闹了好不好,赶紧放萧何回来。”“哼,爷为什么要放他?爷得告诉他,不是什么人爷都能忍,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挖爷的墙角,爷也是有脾气的,爷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谁都能给爷憋屈是不是?”这一句句的都是说给她听呢,玉楼春心里叹了一声,“明早你来接我,你陪我去选衣服行了吧?”向大少哼了一声,不言语。“……要不早餐也到这边来吃吧。”她又退了一步。向大少这次嗯了一声,不过还是没说话。“你还想怎么滴?”“明晚你陪爷一起睡……”玉楼春羞恼的道,“你少蹬鼻子上脸哈,刚刚说的那些都作废……”“谁蹬鼻子上脸了,爷这不正在放他走嘛,哼,一点耐心都没有,三句话还不到呢,说翻脸就翻脸,抱着一块石头摸一下午都不嫌烦,什么时候也能摸爷这么持久……”玉楼春啪的挂了电话,俏脸上红霞飞。金良和花伯刚刚只是走开的稍远了一点,可说的什么话都听在耳朵里呢,金良就冲着花伯努努嘴,看吧,那位爷也不是个二的,小手段多着呢。花伯想不通,这不应该啊,那一位更腹黑的主是怎么沉得住气的?两人正打着眼神官司呢,玉楼春的声音传过来,“花伯,晚上是您看着院子吗?”花伯应到,“是,您放心,绝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玉楼春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那个,若是晚上您看到有人来,您……”花伯还有些不解,“嗯?看到有人来怎么了?”“啊,那个……”玉楼春不知道怎么说好,表情有些纠结。金良似懂非懂了,看花伯还要问,暗暗碰了他一下,替他应了一声,“小姐,您晚上尽可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不会放进来一个敌人,也不会伤了无辜的好人。”“……好。”二更送上 半夜约会接下来的时间变得特别漫长。玉楼春自认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和安静的人,可今晚……她忽然觉得房间里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觉得坐立难安,手里捧着的书半响看不进去一个字。于是,她开始打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说了下最近的情况和安排,又给弟弟和夏夜打了一个,漫无边际的聊了十几分钟,最后还又给萧何打了一个,宽慰半天他的心灵创伤……可一个个的打完后,心里更没着没落了。她不由的有些心浮气躁,去浴室泡了半个小时,放了些镇静安神的精油,身子倒是有些昏昏欲睡了,脑子却无比的清醒。她裹了一件淡紫色的浴袍,躺在大床上,盯着头顶上柔和的灯,就那么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流逝……夜色越来越深,她的心就越揪越紧。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户外响起轻微的动静时,她恍惚如在梦里。直到厚厚的窗帘开始晃动,她才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犹豫了片刻,忽然下床,光着脚急步走到窗前,咬咬牙拉开,看到的就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曾经的眉目如画、精致无瑕,此刻她看到的却只有削瘦、苍白、憔悴、疲惫,那双足以黯淡世间一切的琥珀眸子里除了浓烈的思念,还有令人心酸的紧张不安。他的身子还悬挂在外面,三层楼高,他仿若不知,双手撑在窗户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几处磨损,诱人的唇形此刻有些轻颤,却是看着她不敢说话。窗户已经开了十几公分,他和她面对面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罪人,是安全上岸还是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就等她的一句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