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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汪明月,就会得意于自己的丈夫会做人,不过相较于梁华明的滴水不露,汪明月要直接很多,梁盛林作介绍的时候她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我认得她,冬子的‘朋友’嘛。”“朋友”两个字,她咬音很重,别有意味的同时,眼神里难掩看透一切似的鄙视跟厌恶。在这对夫妻面前,夏哲言父女并不是受他们欢迎的人。这一点,夏哲言很清楚,或许他们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他也曾经以为那是他们看在自己独生儿子的面上,不得不出席这么一趟让大家都浑身长刺的聚会。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在经历了不怎么有味道的一餐饭后,梁华明挥挥手让梁盛林带着夏孟秋先走,后来把汪明月也打发了出去,只留了他和他。“自那一夜之后,没想到,忽忽已经是将近三十年过去了。”梁华明的开头语,是如此感叹,却听得夏哲言浑身一震,不自觉地挺直了背,看向他。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啥话说,我其实一直在努力码字来着,只是,时间啊,好少……70初寒春末夏初,还是有几分料峭的春寒,尤其是入夜之后,温差大得白天可以穿短袖,晚上却恨不能披棉袄。夏孟秋出了房门后就和梁盛林走到了酒店外面的大广场上,她倚在廊柱旁,双手环胸,有一种不耐寒冷的怯弱。梁盛林自己也只穿了一件长袖的衬衣,这会儿没法子献爱心,于是就把自己当暖炉围了上去,低低笑着还暧昧地在她耳边吹气:“冷了?”夏孟秋身体一僵,挣了两下没挣开,不得不提醒他:“这是公众场合呢。”梁盛林从鼻子里哼一声,八爪鱼似的反把她抱得更紧:“有什么关系?”顿了顿,声音更沉了几分,“人外国元首见面都贴面亲吻咧,从不避讳人。”胡撑蛮缠里还带了几分被冷落的幽怨,说着往她身上更贴近了几分。夏孟秋这一下连动都不敢动了,她能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只好苦笑着抚额叹气说:“真是……这场合你也能……”她都觉得没脸说。梁盛林倒一点也不以为耻,俯下头在她脖子上轻轻咬了一口:“你也不看看我们有多久没有……了。”好歹他也知道点廉耻,太儿童不宜的话,含糊带过去了。夏孟秋被他咬得麻了半边身子,不管心里再怎么难过,身体却挡不住他的吸引跟诱惑。忍不住又是苦笑,伸手将他的脸拍开,却被他舔到了手心,窘急挠了他一下,倒惹来他一阵轻笑,笑声带着他的气息,隐隐撩拨。她只好无视他,转开话题问:“你说他们在里面谈什么?”梁盛林注意力全不在这上面,没心没肺地回答,“谈我们结婚的事呗。”既然是她们结婚的事,那有必要把当事的他们两个支开吗?夏孟秋不知道该说他是缺心眼还是傻大帽。他明明是相当敏感的人,今天晚上气氛的异常,她不相信他完全没感受到。或者,他感受到了,只不过是在装傻罢了。冲动之下,她忽然想问他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换成了:“你就从来没想过是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么?”梁盛林手下用力箍紧了她,“为什么要不同意?我们这么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说着将她转过来,很夸张地抵着她的额头问:“你觉得现在还是父母反对就可以有用的年代吗?”又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乖,不许胡思乱想。”他对她这种担心的耻笑一览无余,因为他是那么自信,自信他的幸福可以抛开一切障碍和不平。不管前路等着他们的是什么。或者是,他也从来就没有想过,生活当中,还是会一不小心就被泼一大盆狗血在身上的。对此,夏孟秋只是笑笑。从直面梁华明那天开始,她的心情说不上乱,只能说是空,那是钝痛之后的后遗症,有很长时间是空白和无知的。她甚至都不敢预想自己和梁盛林的未来,而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看着过,茫然地顺从,连反抗和最基本的应对都失去了。这次会面之前,她也有过一点微小的希冀,希冀他们会看在梁盛林和她相知相爱一场的份上,想一个两全其美又能够和气收场的法子来;甚至于她也想,她或者可以背着她妈妈,偷偷地和梁盛林就那么苟且着幸福一辈子,当作那些前尘旧事完全没有发生过,可一会面,她连那最后一点希冀也没有了。偏偏这感觉,她还没法跟人明说。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口吞黄莲,苦乐自知。夏哲言和梁华明两个人的“旧”叙得并不久,他们出来的时候,夏孟秋仔细看了下,夏哲言除了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外,神色如常。梁华明就更不用说了,笑眯眯地和他们告别,临了还能看似真诚地邀一句:“有空就让梁盛林带你们到家里玩去,这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对此,夏哲言没有任何回应,倒是夏孟秋,清清淡淡地笑了一声,说:“伯父客气了。”然后就挽着夏哲言的手上了梁盛林的车。他说要送他们父女回家,没有人表示异议,只汪明月嗔着叮嘱了他一声,“早些回家里来,明天你大舅回来了。”梁盛林说了句好,晚上却到底没有回去,赖在夏孟秋家里不肯走。夏哲言没赶他,一回到家,他就满脸倦色地回房休息去了,对他们只是说,很累,想早点休息了。所谓虱子多了不痒,这会儿再说要守身如玉什么的实在是太矫情了,所以在夏哲言休息后,夏孟秋也很自觉地把梁盛林领回了自己房里,关起门来,那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隔了多日,总是格外疯狂些,身体的愉悦到达顶点的时候,夏孟秋忍不住泪流满面,抱着梁盛林说:“如果这就是一辈子,该多好。”那一刻,她真想他们的生命就此打住,然后,一生完结,再不必经受其他多余的爱恨纠结,艰难苦痛。梁盛林也用力地回抱住了她,他身体滚烫,像要把她融化了一般。她以为他没懂她的意思,然而昏昏欲睡之间,夏孟秋听到他说:“对不起。”承诺似的,“别担心,还有我呢。”从始至终,他其实都明白,他不说,不是不想面对,而只是想见招拆招,前一声抱歉,是为了他父母今天晚上对他们父女所表现出来的高高在上,而后一句,就完全不用多解释了。夏孟秋闻言,只是缩了缩身子,更紧地窝进他的怀中。那时候,梁盛林以为,她的沉默是因为他们心有灵犀,而要到后来才明白,这种沉默,其实既可以叫作无言以对,也可以称之为沟通不良。在他看来,那或者只是跨越贫富之间的小坎坎,要说服父母,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他们家已经够好了,不需要他的妻子来为他或者他家锦上添花;而夏孟秋和夏哲言今天晚上反常的沉默,只不过是内在固有的自尊,或者说是自尊过头后的自卑在作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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