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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只能以侍女的身份伴在妹妹身侧,日日看着她、“幸子小姐”和浅羽三人谈笑风生,心如刀绞。 如妹妹所说,她的确不敢暴露身份。她甚至还要在“幸子小姐”露出马脚时替她遮掩,在浅羽怀疑她的身份时比着手语撇清,确保男人对发生的一切无所觉察。 姐姐太清楚,妹妹留下浅羽的唯一理由,就是让他与“幸子小姐”当着她的面恩爱,以此折磨她。 一旦她的身份暴露,浅羽必将以惨烈的方式死去。 姐姐就这样被困在了侍女杏子的身份中,跑不得也跑不掉。又过去了许多年,在姐姐即将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她才终于等到了脱身的机会。 那就是玩家进场,游戏开始。游戏第一夜,妹妹被限制在房间中,不得外出,她手下的怪物们也都被削弱,只有早已与妹妹反目的她没受影响。与程浮相似,姐姐知道地狱的存在。地狱压制妹妹的同时,也在压制她。在这场游戏进行时,她无法攻击蓝衣女人,也无法杀掉全部入内雀。她只能隐藏在玩家中,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尽可能引导玩家,助玩家杀死妹妹。 于是姐姐根本没动逃跑的念头,这一夜,她做了四件事。第一件,她离开房间,杀死了独自行动的男玩家章恒,换上他的皮囊和身份。第二件,她趁“幸子小姐”去人偶馆杀人的间隙,潜入浅羽的房间,在他熟睡时,用她最熟悉也最温和的手段杀了他。第三件,她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入内雀,操控血液变成尖刺,把那些贪吃的鸟都扎了个透心凉。她杀掉了所有知晓她新身份的入内雀,至于其他鸟,她无法动手,只能任由它们监视玩家。姐姐当夜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根据记忆,找到了与“自己”认识的方落落,与她达成合作。她的意图很明确,一是利用方落落向玩家传递她想传递的线索,二是让方落落替她挡枪。如果玩家知道她的存在,想要卖掉她,换取妹妹的当夜不杀,他们也只会把矛头指向形迹可疑的方落落。姐姐不担心方落落会反手指认她。 她事先骗方落落喝下了自己的血,一旦她背叛,就会身体爆炸而亡。只是姐姐这步棋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批玩家不需要她的提示,单靠自己的本事就通关了游戏。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看到幸子小姐杀浅羽先生的桥段时,凌惜还有点惊讶。她原以为浅羽先生是被福子小姐或者“幸子小姐”杀死的,没想到是幸子小姐自己动的手。不过她转念一想,又完全能理解。幸子小姐经历了太多折磨,她已经要熬不住了,这是她唯一能离开山庄的机会,她绝不会放弃。她自身都难保,更保不住浅羽先生。她别无他法,只能在第二天清晨到来、福子小姐发现她逃跑、将作为人质的浅羽先生折磨死前,先一步杀了他。 幸子小姐做得很对。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重要,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一直珍视的,一直想保护的。凌惜想到这里,脑海中一些不愿提及的回忆开始翻涌。她的眼神暗了暗,情绪也变得低落起来。“这次我又有发出邀请的机会了。”程浮好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凌惜的思绪被打断,她转过头,发现青年正认真地盯着她。 接触到她的目光,程浮眼神闪躲了片刻,又坚定地回望过来,“这次你愿意当我的队友了吗?”凌惜失笑,“你还没忘了这茬儿呢?”凌惜是没有理由拒绝程浮的。她早已不在意第二场游戏里发生的那点陈芝麻烂谷子事儿,她也的确需要一个身手好的同伴与她互补。程浮在这场游戏里对她百依百顺,奉献精神也很足,好的东西先给她,遇事也让她先跑,表现得无可挑剔。从利益考虑,凌惜本该一口答应。可她想到程浮几次保护她,又想到刚刚回忆起的过往,离家出走的良心短暂回归。凌惜破天荒地发了善心,劝道:“你别想着和我组队了,队友都是我的挡箭牌,现在不挡以后也会挡,没什么好下场的。” “我知道。”程浮挑眉,“你不同意,是因为我在这局游戏里的表现不够好吗?”凌惜要怀疑程浮这个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了。她吸了口气,又道:“这么和你说吧,我和其他自私自利的玩家不一样,我比他们都要狠,为了活下去,我谁都可以杀。” 说到这里,凌惜的语气低沉下去,脸上反而露出个不明显的笑容来,“你根本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凌惜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在她说话时,程浮忽然毫无征兆地倾身过来,两人的脸贴得极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灼热的呼吸。近到,她一睁眼,视野中就只剩下青年绮丽的眸子,灵魂都仿佛跌进了深不见底的金色大海。 “抱歉,我和你撒了个谎。”程浮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其实,我看过你的全部回忆,完完全全的,全部回忆。”凌惜一瞬间怔住,这个认知让她的灵魂都当场出窍了,她的思绪飘飘悠悠,无数往事涌入脑海。凌惜是在凌西十二岁时诞生的。在那之前,凌西生活在富裕且幸福的家庭里,是养尊处优、天真单纯的小公主。十二岁那年,家里突遭变故,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相继去世,父亲生意破产,跳楼身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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