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谁更脏，那肯定是白西装。但如果真换了衣服，白西装更脏倒也合理。看来泥泞并不能作为分辨两人的证据。鹿书白倒是问的犀利：“赵九阳喜欢谁？”两个赵九阳皆是一愣，似是害羞不敢说，又好似恼怒鹿书白怎么这种时候问这么个破问题。白西装赵九阳：“就不能换一个问题？人都在呢。”棒球服赵九阳：“就……你之前问过的那个。”两个人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身处高维空间一个在低维空间。思想、基因、习惯统统一样，要分辨出谁是龙首领，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鹿书白又问：“说一件只有我知道的事。”白西装赵九阳看了眼鹿书白身边站着的南湫：“不太好吧……你不是不让我说吗？”棒球服赵九阳挠了挠头，想着不能说，可又不能不说，便小心地提了嘴：“F1842……”为了不说得太全，只能把不能说的部分比划了出来。也不知道比划了个什么，又说了两个关键词：“新闻，十年。”鹿书白：“……”怕鹿书白没听明白，又比划了一个圆：“灯，我给你的那个灯。”赵九阳顺势做了个拧开灯的动作。南湫蹙了蹙眉，F1842是天堂列车的型号，赵九阳提列车做什么？鹿书白似是确定了，转而将目光投向穿白西装的赵九阳。白西装赵九阳感觉到了危机，连忙说道：“多棱镜！”他看了眼南湫，怕话说多了鹿书白不好收场，便也跟着比划了一个动作。只是动作过于抽象，大概只有鹿书白能看得懂。阿塔转头问鹿书白：“什么意思啊？到底谁是赵九阳？”鹿书白叹了口气：“抱歉，我也不知道。”阿塔：“……”“我有个办法！”南湫想到了个馊主意。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南湫。只见南湫匆匆进了卧室，然后拿了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公仔出来。他把两只公仔举到两位赵九阳面前，用力把其中一只公仔的头砸断。两个赵九阳下意识闭眼侧头，简直不忍直视。穿棒球服的赵九阳冲着南湫摆手：“要死啊，这么折磨我！”南湫赶紧对其他人道：“快，把他们的头摆正，强迫他们看！”不想屋子里的一家三口以及两个学生纷纷后退。南湫：“……”那倒是忘了，这里的人除了白长村村民都有强迫症。他摔完公仔，又拿了张纸，刻意在纸上画了一个左边规整右边乱七八糟的图案。南湫：“跟我们一路走来的赵九阳，应该已经没有那么大反应。”白西装赵九阳看得难受，但一听南湫这么说，便强迫自己看着图案，可坚持了不过五秒便不行了。抬手捂着眼道：“你杀了我吧。”棒球服赵九阳更是直接转过身连连摆手：“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作者有话说小剧场（采访）请证明一下哪个是人。赵九阳1号：“我有两只脚。”赵九阳2号：“废话，谁没有两只脚？”赵九阳1号：“我那方面很好。”赵九阳2号：“我没谈过对象，不想在那方面吹嘘。”赵九阳1号：“他是假的，只有细胞才没有那方面需求。”赵九阳2号：“放屁，只有真正的人类，才有控制自己下半身的本事。”额……鹿书白，毕竟是你兄弟，你怎么看？鹿书白：“把他们的心都挖了，哪颗心吃了有用，哪个就是假的。”赵九阳1号：“……”赵九阳2号：“……”额……南湫，你怎么看？南湫：“我听我媳妇儿的。”130章 强迫症美学（二十二）“不应该啊……”南湫想着，跟他们一路走来的赵九阳，不是早该治好了强迫症？要不然在学校天台的时候，也不会对学生说情况紧急别管对称之类的话。还是说，现下的环境过于安全舒适，所以强迫症又回来了？南湫想了想，只好把鬼画符的图案收起来，转而把鹿书白拽进卧室里。他小声询问：“你真分不出来？不是说熟悉的人，就算朋友一模一样也能一眼看出区别？”鹿书白轻叹：“有区别的前提是他们本身就是两个人。”见南湫不解，他解释道：“比如，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虽然从基因和外貌上来看没有区别，但本质上他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所以接触久了，可以从声音、性格上分辨。而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赵九阳不同，他们从记忆、性格到基因外貌完全一致，就算是亲人也无法分辨。”南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是跟我们一起来的赵九阳，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也同样能给白长村的村民当药引？”“嗯，理论上是这样。”鹿书白低垂着头，高挺的鼻梁在灯光下隐约透着点儿红：“他们的区别只是身处的维度空间，无论我们带走哪一个，一旦上了火车，脱离当下空间，就算本身是癌细胞也会变得跟我们一样。”南湫起了身鸡皮疙瘩。龙首领拥有和赵九阳完全一样的记忆和性格，从某种角度来讲，的确就是赵九阳本人。这可怎么搞？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在一个离谱的维度空间里，这跟让他们真的杀人有什么区别？鹿书白像是猜到南湫在纠结什么，提醒道：“抛开细胞论，如果你真的把这个世界所看到的当成人，那么龙首领，就是杀死无数无辜生命的恶魔。”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