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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海摇头:“逍遥派不算道门,只是师尊承奉道法,我从小随其左右,习惯了这般着装。”“不妙不妙。”陆小凤大声叹息,“姑娘家的,还是要活泼可爱的好,信奉甚么道法,这得失了多少红尘苦乐啊!”花满楼无奈地看向女子,说道:“别在意陆小凤的混话,他一贯言语无状……”“诶,花满楼,你这么说可不对,”陆小凤插嘴道,“我这是为了李姑娘着想。一个女儿家,就指望着有段好姻缘,你瞧瞧她啊,这么年轻就一副清修无为的模样,照这般下去,可不要耽误了她的后半辈子。”李沧海只觉得陆小凤的言语,很是莫名其妙,她不太明白怎么忽然从自己身份问题扯到姻缘上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不过陆小凤也是个好人,她不讨厌他,并不强求他如自己一般推崇道法,就着他的论调解释道:“陆小凤,你想得太多了。我可没打算嫁人,相夫教子非我所求。”陆小凤本是出于试探花满楼的心态,随意一说,却听少女这般端正严谨地宣言,顿是吃了一惊:“难不成李姑娘真要出家?”江湖人,男的可有浪子,但是女性,除了身不由己的一些人外,没有几个甘愿孤老一生的。“此生心寄天道,甘祛五欲,但得解脱,”李沧海淡淡一笑,谈起宏愿,心神向往,“或能感悟有成,得以逍遥大自在。”花满楼笑意一滞。陆小凤闻言眼神变得诡异,传音入密给自己的好友:“花满楼,我怎么瞧李沧海……有点不对劲啊?她那个什么逍遥派,该不是歪门邪道吧?”花满楼没回话,只是沉默。李沧海见陆小凤神态古怪,几许明了他的想法——在前世死前两年,她沉迷道家,心有成仙大愿,就曾被人嘲笑“中二”,但实际上证明,她最初的想法或许幼稚,现在却不是没有可能,至少逍遥子确实以武入道,破碎虚空了。“莫非逍遥派是隐世修仙门派?”陆小凤很快收敛外放的情绪,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你果然是想太多了。”李沧海淡淡地说道,“逍遥派只是个武学门派,我所追求的,不过是一己之愿。”至于旁人能不能理解,她根本不在意。今天若不是把花满楼和陆小凤当真正的朋友,她也不会费口舌谈起这些事。“那逍遥派到底在哪里?”陆小凤问。“逍遥者,”李沧海高深莫测地笑道,“浩宇之上、蓬莱之间、弱水之下,无所不在矣。”陆小凤狠狠地抽了抽嘴角,终究没了言语。倒是花满楼失声笑了。李沧海闻声看向他:“我的话,有哪里不对吗?”“没有,”花满楼笑着摇头,“花某只是笑一向能说会道的陆小凤,竟也有无言可对的时候。”他自是看出李沧海故意捉弄的意思,却不道破,对陆小凤说道,“好了,陆小凤,你莫要再深究李姑娘的师门,江湖门派最忌外人探听。”“好吧,我不追问。”陆小凤不是自寻烦恼的人,虽然对李沧海心存些许疑虑,但总体观感还是很好的,他之所以问那么多,不过是觉得花满楼对这女子有些特别,有心帮忙打探底细罢了。打开了食盒,拿出美味佳肴,他将酒坛开封,惬意长叹:“对我陆小凤来说,有酒就得逍遥了。李姑娘,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来一杯如何?”李沧海不好杯中物,但与朋友一起,也会喝上一两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她与花满楼、陆小凤,坐在小院花中,推杯换盏,倒体会到几分把酒言欢的趣味。等到少女喝完第二杯,花满楼就替她挡开了陆小凤的劝酒:“清醪芳醴,易乱性伤身,女孩子还是少喝些。”李沧海知晓他的好意,轻声应了一下,推开杯盏,执筷吃起美食。陆小凤喝完一坛子酒,和花满楼闲扯了半天后,便与李沧海告了别,离开百花楼,继续享受他浪荡子的生活去了。而李沧海,真真地如先前所言,赖在了百花楼:这一年多,她从南到北、自东往西,去了很多地方,如今是倦了累了,无心漂泊,只是无量宫还没建好,她又孑然一身,一时间竟觉无处可容身。花满楼是她今生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朋友,他善解人意、温柔体贴,与他相处令人觉得安宁平和,让她感到自在舒适,就这么离开,一时倒有两分不舍。而知晓了李沧海不愿再四处奔波却居无定所后,花满楼没有丝毫犹豫地挽留住她。一开始因为陆小凤明里暗里拿他二人说事,他还有些担心坏了少女的名声,后来发现花家奴仆和周围邻居只知李沧海是少年邪医,没发现她道袍下的女性身份,便是心定了些许。两人同居小楼,倒是没因性别差异而发生一些尴尬。花满楼是正人君子,李沧海则率性洒然,两人越发相熟后,了解得越深,话题谈论得越多,越发觉得彼此志趣相投……他们都喜花,就花草养护能聊说上几个时辰,偶尔会一起去移栽些新鲜的花卉;他们都爱茶,朗日午后,或是梅雨晨昏,二人对坐窗下,静静地品赏着新茶;他们都精于乐器,花满楼擅琴,李沧海善箫,霁月当空,花影摇动,二人一个抹琴、一个吹箫,合一曲而得其乐;闲谈中,花满楼会为少女细叙这个世界的历史传说、江湖轶闻,李沧海会为男子解说道法真理、流派学说;空暇无事了,花满楼会领着少女游览江南风色,李沧海则为男子描述大理风情;他们时常会交流一下武学心得,探讨各自的武功招式,兴致来了,二人会交手比划一下,点到为止;有时候,会有人特地寻上百花楼,找逍遥邪医求医问诊。如果路途偏远,花满楼觉得不放心,便跟着李沧海一起去病人家中。……不知觉地,李沧海竟在百花楼住了足有两个月的时间。与花满楼相处得太过和谐默契,让她在这个清晨陡然心生一丝悸动,是修行人的直觉示警。她好像差点沉溺于平淡温馨的世俗生活中了。鲜少为自己算命的她,因为心里的不安,慎重地为自己卜了一卦,发现自己的运势微动,前路变得迷茫不清,于大道修行上,或是一种遇劫的征兆。点盘着卦象,李沧海心有怔忡。她魂不守舍地坐在小园中,直到花满楼带有隐忧的问话,蓦然惊回了神智,便是脱口说出,将要辞行的话语。花满楼动作微顿,轻声道:“我正要与你说一件事,不日就是家父花如令六十大寿,花家会宴请各方朋友……花某自也希望李姑娘能来花家做客的。”若是今日之前,李沧海对这样的邀请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可一想到内心莫名的焦躁,和扑朔迷离的卦象,便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花满楼总能很敏锐地捕捉到人的情绪,尤其是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少女可谓知之甚深,便柔声道:“若你有急事在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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