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严海安安抚道:ldquo以后再说吧。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什么都别想。rdquo莫易生强调道:ldquo你跟李姐说,我不想参加什么协会,让她别再说了。rdquo李卿之前找到严海安,王余浒开口,说莫易生是个好苗子,愿意当他的介绍人,让他加入油画协会。协会主席亲自担保,无疑是一件好事。两个人唯一担心的就是莫易生这头倔驴要撅了人家的面子。严海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知道这件事急不来,便不再和莫易生争论,把人带上车,准备把送莫易生回家再说。小妹问:ldquo老板要出去?rdquo前台上的鲜花慢慢减少,因为某个人不再时不时抽风地送花,终于空成了原来的模样。严海安答应道:ldquo嗯,我马上就回来,你们先下班吧。rdquo莫易生的房子离这里很近,简单的一套三,当初是他和他妈妈在住,现在另一间卧室是严海安住着,还有一间当储物室。要说莫易生的妈妈李薇薇也算一个奇女子,在小学时和莫先生离婚,原因是夫妇之间没有爱情了。等带着莫易生读到大学,她又在一个华侨身上找到归宿,毫不犹豫地跟着人移居到了美利坚。莫易生一直很支持李薇薇追求真爱,也算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性格相随。这会儿莫易生也是累了,无事一身轻,瞌睡一上来,不管不顾就只想躺床。严海安催着他洗漱完毕,才放人人回床。莫易生一着床就打了滚,卷起毯子在身上,背对着严海安,感觉不到十秒就已经入睡了。严海安也不吵他,调整好空调的温度,掖好毯子的边角,关上灯才离开。谁知莫易生又迷迷糊糊醒过来似地道:ldquo你联系一下孙言,那画他急着要吧helliphelliprdquoldquo嗯,我知道了。rdquo严海安轻轻拉上门,ldquo你快休息吧。rdquo莫易生休息了,严海安自己却还要回去画室去打一头。要照顾莫易生本人,还要兼顾画室的运营,又要做个合格的经纪人,其实他也累得不行,好在现在收入好了。王余浒那边怎么去说呢helliphellip唉,真累。坐在车里抽完一支烟,严海安揉了揉额角,又想去喝一杯了,但一想到黎熙那张脸,兴致全无。看来以后只能另外选个地方了,可惜。他又点燃一支烟,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翻看手机上的留言,想起孙言的那副画。现在十点多,打个电话过去绝对打扰不到孙言吧?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严海安把半支烟扔了,拨通了孙言的电话。这个电话还是从莫易生手机里以防万一存下来的,不过自己的电话对方应该没存,不知孙老板有没有不接陌生来电的习惯。孙言那边未语先笑:ldquo稀奇,怎么你还给我打电话了?rdquo严海安一愣,孙言什么时候有的他的电话?他的奇怪也就一瞬间的事,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关键,说起了正题:ldquo你在易生这边定的画已经画好了,看什么时候方便给你送过去?rdquo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孙言仿佛忘了这事儿了,顿了顿才接起来,ldquo那副画啊,那你在11点前能赶过来不?rdquo严海安瞄了瞄车上的表,十点二十,不知孙言在哪儿,这么一去一回搞不好赶不上。孙言那边听他半天不说话,又道:ldquo算了,11点半之前都行。rdquoldquo应该可以。rdquo严海安一边接电话一边拉过安全带系好,ldquo我马上回画室拿画,你地址是哪里?rdquo孙言道:ldquo加个微信吧,就这个电话。我发你地址。rdquoldquo好的。rdquo严海安挂了手机,加了孙言的好友,对方很快通过,一秒不耽误地发了个共享地址。他估算了一下,这时候路况还好,从画室过去可能也就四十来分钟,赶得及。孙言住的别墅区是B市有名的,即使不共享位置,严海安导航也导得过去。在大门口和保安耗了三分钟,严海安才进了进来。在这么寸土寸金的地段,这里的独栋别墅之间还是隔出了相当的距离,他那辆只值十万块的小别克开在这个园区里自己都觉得格格不入。行驶到导航的终点,严海安从后座小心地拿出画,上了台阶,按响门铃。足等了半分钟,才有人来开门。大约是个保姆,把他请了进去。大厅里还有个保姆在打扫卫生,孙言边整理领口边从楼梯上下来:ldquo来了?rdquo他抬腕:ldquo挺准的。咦,这画不小啊?rdquo孙言上回去莫易生那时这画就摆在画架上,他在那儿待了好半天,也不知是都看什么去了,莫易生的屁股吗?严海安脸色发黑,问道:ldquo这画给你放到哪里?rdquoldquo随helliphelliprdquo孙言吞回便字,拖长音转了一圈,ldquo红姨,帮我先放到客房里。rdquo按道理这东西应该放地下室,上回莫易生那个七十万的画正静静地躺在那儿呢。他们家墙上正经挂的最便宜那副都是孙凌从英国拍卖回来的,价值两千多万。但当着严海安的面,孙言难得地有点说不出口。徐红和凌梨两人合作把画搬走了。严海安目送她们上楼,转而对孙言道:ldquo那么我先走了。rdquo孙言问:ldquo你待会儿有事?rdquoldquo没有。rdquo严海安奇怪道,ldquo怎么了?rdquo孙言也很意外自己这么一句问,他古怪地皱了一会儿眉,垂了垂视线,又抬起来瞧严海安,本想说算了,但又有点舍不得。这舍不得的分量很轻,像早上起床睁眼后随意向窗外的那一瞥,心中随便的猜测,或许是晴天,或许是阴天。而严海安站在原地等他,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是啊,只是看起来而已。孙言晦暗的心底像划过一道火柴,那一闪即逝的火光甚至来不及照亮任何东西,只能留下一点点难以寻觅而极不确定的启示。他走过严海安身边,揽住对方的肩膀一起往门口走:ldquo难得你来一趟,走吧,哥带你玩点不一样的。rdquo严海安被他拉得走了两步,下意识地推拒道: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孙言侧过头,看着他:ldquo反正你也没地方去吧?rdquo他这话一说,严海安就无言以对了。他本就需要找个地方排遣压力和疲惫,看孙言这一身并不招摇方便运动的打扮,想来也不会去特别奇怪的地方。就跟他去又能怎么样?对于孙言,严海安如今的感观不得不说有点一言难尽,最开始的警惕和反感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少了许多了。他也说不好是孙言有所改变,还是自己这边转了视角。如果,严海安想,如果孙言能偶尔和他一起喝个酒,聊聊天,可能会挺好的。总有那么转瞬即逝的时候,他能在孙言身上能找到蛛丝马迹的共鸣。当然,介于身份和性格,在孙言如约对莫易生没了兴趣后,他们俩之间可能也不会再有联系了。ldquo要去哪里?rdquo严海安在孙言指挥下把车停进他们家的地下车库,真可谓是好好地开了一场眼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