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谕宁礼节性敷衍地对他点点头示意。徐斯喻出声喊住他。“当初,为什么会抛弃祁今出国?你知不知道,他在国内一个人经历了什么?”闻谕宁脚步顿住。侧目的眸光凌厉又冰冷,“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指责我的?祁今的追求者?还是陆炀的拥趸?”“你知道了。”徐斯喻扯扯唇角,“那你怎么不曝光?”徐斯喻和祁今是一家公司的,又是一个经纪人。那天直播徐斯喻突然的缺席——闻谕宁手上查到的那点东西,可信度就得到了验证。徐斯喻也想搞他。显然,事出有因,大概率是因为祁今。闻谕宁没有回答,抬腿阔步而来,站定在他身前。徐斯喻讽笑:“为了祁今吗?你这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闻谕宁十分不屑地睨着他,“你这种卑鄙的人,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你就没有想过,祁今这些年在帝都孑然一身,过得是什么日子吗。”徐斯喻的脸上露出冰冷的、厌恶的神色,“你在他最需要你的时候离开了他,为什么现在还要纠缠着不放。”闻谕宁愣住了。几乎是气极反笑,双臂交迭,眸光冰冷。闻谕宁扯扯嘴角,“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叫我怎么样?”“你应该知道,陆炀有圆满的家庭,他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过得并不舒心。”徐斯喻面色阴寒,“在大学的时候,我见到他第一面,他的状态十分颓丧消沉。”闻谕宁面无表情,可是心绪波涛汹汹。祁今过得不好吗?算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明明恶言相向的是祁今啊。祁今在帝都孑然一身,那他在异国他乡那些年,不痛苦吗。“是我陪着他走过了这么多年,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再出现在他身边?”徐斯喻嘶声质问他,“你什么都给不了他,你只会连累他。”“你说得对。”闻谕宁耸耸肩,依旧面无表情。视野余光里的身影略微佝偻,在明暗斑驳的光影内格外狼狈。“所以,你把他带走啊。”闻谕宁冷笑,讥讽至极,“你有本事就把他带走啊?是我缠着他吗?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是祁今先开始不断地示好,到现在你们用他这些行径大做文章,我真不知道,你今天的话是不是又是计划的一环。”“我巴不得离你们这种使用下三滥手段的龌龊烂人远远的。”闻谕宁盯着他,下三白的眼睛凶戾毕露。徐斯喻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什么。闻谕宁说的对。这件事的主导权本质不在闻谕宁这里,而是祁今。如果不是祁今自己发声,不是祁今非要做出这些……谁能掌控得了他?闻谕宁拿起衣服离开别墅,徒留愣在原地的徐斯喻。*闻谕宁没有走远,而是去找了江沼。因为贺晚容和温笠的离开,江沼暂时和明周住在老房子里。老房子虽然外观破陋,但是里面布置得很温馨……叫闻谕宁莫名想起故乡看到的此起彼伏的老房子。卧室有两间,闻谕宁不好意思挤人家,自己主动提出要睡客厅沙发。明周推了把江沼,眼睛眨了眨,“别呀,客厅没有空调,晚上会冻坏的。你和江沼一起睡呗,屋里有。”江沼应声点点头,“好啊。”话已至此,闻谕宁也不好拒绝,“那我打地铺。”突如其来的到访,和人满身糜乱浓杂的信息素,明周和江沼一个对视,彼此心底都大概有了猜测。闻谕宁对此浑然不觉。“你今天身上有股味道。”江沼看着方从浴室回来的闻谕宁,静静地说。“酒味吗?不好意思,昨天喝的有点多。”闻谕宁头发吹得半干。他出来得匆忙,衣服竟然没带上衣,还是明周找给他的换洗衣服。他总觉得有点眼熟。“像,宿匀身上的味道。”明周啧了声,“夜场的味道。”满身混乱欲望的信息素,不知道是Omega还是Alpha留下的,十分呛人。闻谕宁终于知道这衣服为什么眼熟了——这完全符合宿匀喜好的款式和尺寸。前几天宿匀没有去别墅,是来了明周这里吧。他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答。沙发上的江沼给他让出空,垂下眼睛,“来看电影吗?”闻谕宁其实很困,但也不好意思拒绝,遂坐下和两人一起看投影的电影。期间,江沼经常递给他零食,闻谕宁勉强靠吃东西才没睡着。电影是一部有点老的爱情片,讲初恋的。“初恋真的会这么深刻吗?”明周嚼着薯片,若有所思,“可是对方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坚持。”“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江沼轻声说,“如果真的能遇到,怎么可能舍得放手。”“真是不懂你。”明周笑了笑,“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换嘛。”闻谕宁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这句话好耳熟。”“宿匀说过吧。”明周语气蓦地莫名沉了沉,“他一定说过。他绝对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江沼望向身边人的侧脸,“闻谕宁,你说了你不会心软的。”正打盹儿走神的闻谕宁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句突然的疑问几个意思,“什么?”江沼捏了捏手指,又递给他一块薯片,闷声说:“没什么。”坦白闻谕宁固执地坚持要打地铺,江沼拗不过他,生气地背过身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