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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见到了会说葡语的东方面孔觉得稀奇,Joao拉着姜守言唠了很多话题,比如说自己有两个儿子,送到了里斯本舅舅家读书,平时放假了才会回来,又问姜守言为什么会想要学葡语。姜守言说:“(我读高中的时候英语成绩很好,后来考上大学选专业想着要不再选个小众点的语言,读出来虽然工作范围窄,但冷门学到极致,更容易在一个行业做到顶层。)”只是他最后放弃了高薪的待遇,选择回家。老人衰老起来的速度太快了,姜守言就剩这么个亲人,陪一天少一天。想到这里,他垂了垂眸。程在野敏锐地觉察到他不想再聊下去,开口打断兴致勃勃的Joao:“(时间还早,我们去给你钓几条鱼回来啊?)”Joao酷爱钓鱼,说起这个就兴奋,从后面库房找出两根鱼竿递给程在野。又在提放在角落的桶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补了一句:“(希望你今天能有点收获。)”姜守言没听明白。程在野打着哈哈混过去了。很快,姜守言知道了那句“希望你今天能有收获”是什么意思了。程在野虽然会钓鱼,但他其实不太能坐得住,之前闲暇时和Joao一起在湖边钓过,总显得有点心不在焉。钓鱼很考验专注力和耐心,和Joao一起时候没有,更不用提和姜守言坐一块儿了。程在野就跟浑身长了刺一样,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姜守言,又低头看看小盒里的鱼饵,直到姜守言这边连着钓上来三条,程在野桶里干干净净。某人不干了,借口风水不好,拿着板凳就要和人换位置。然后姜守言桶里又多了两条鱼。“新手保护期,”程在野作势要过来亲他,姜守言抬手摁住了他的嘴,淡声说,“走开,别吓走了我的鱼。”程在野就吻他掌心,含糊道:“鱼重要还是我重要?”姜守言微微眯了眯眼,眼尾就那么漾了起来。“当然是……”程在野感受着姜守言落在他嘴唇上的呼吸,心跳都快上了几分。就在快要贴上的时候,姜守言手里的鱼竿很轻微地动了一下,他突然侧头,耳朵擦过了程在野的嘴唇。“鱼重要。”扑了个空的程在野:“……”后来桶里没再上鱼,两个人在草地滚上了不少的枯草。好歹出来了这么一趟,程在野低头看了眼自己除了水还是水的桶,又看了看平静的湖面,想着要不直接进去抓两条,免得又被Joao嘲笑。不等他捋袖子,姜守言把自己的桶递到他手边:“有点沉,给你拎,我要那个空的。”程在野扭头笑:“这么好啊,自己辛苦钓的就给我了?”姜守言想了想说:“好像也没多辛苦,就半个小时。”程在野:“……”程在野倔强地只捞了两条放自己桶里。这一片景色大差不差,从湖边回到木屋要经过一截辟在森林里的小路,林木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落下整片浓荫。阳光透过缝隙洒下薄纱一样的金光,姜守言在浮动的微光里,看到了一只憩在石头上的蝴蝶。翅膀很轻微地颤动,颜色从粉紫渐变到了浅绿,像一块璀璨的宝石。“怎么了?”已经走出去几步的程在野觉察到后面没声,又倒了回来。姜守言指着那只蝴蝶:“很少见的颜色,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程在野也没见过,打开手机的识物功能远远拍了张照。“绿贝矩蛱蝶,”程在野扫了眼简介,“翅膀只有在雨季的时候会呈现这种颜色。”“主要分布在非洲东部,种类非常稀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程在野直起身,扭头问:“喜欢蝴蝶么?”“也谈不上很喜欢,就是之前里斯本的卧室天花板上有蝴蝶贴纸,”姜守言说,“可能每天睡前盯着看习惯了,刚来这里的头几天还有点不适应。现在看到活的,觉得有点亲切。”他们现在住的木屋是阁楼样式的房顶,天花板不是平面,自然没有装饰物。程在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屋后Joao果然第一时间过来查看程在野的桶,惊讶道:“(天呐,你今天竟然钓到了两条!)”程在野一边摸自己的鼻尖,一边扭头去看姜守言。姜守言把桶放到一边,对出来的女主人说:“(需要帮忙吗?)”女主人笑着摆摆手,说不用。很快,Joao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樱桃酒,招呼着程在野和姜守言在圆桌坐下。桌上的菜式很丰富,多是海味,葡萄牙人尤其喜欢用鳕鱼做菜,虽然葡萄牙并不盛产鳕鱼。这片山头很偏僻,平时没什么人来,好不容易逮着两个年轻人,Joao显得非常活跃,挨个给姜守言和程在野倒了樱桃酒。“(这是用阿尔孔戈斯塔的樱桃酿出来的酒,那个地方是葡萄牙的樱桃乡。)”“(我有几个亲戚住在那里,他们有很大一片樱桃种植园,每到樱桃成熟的季节,我的两个儿子都会去帮他们收樱桃,帮着做成樱桃酒和樱桃酱。)”好像无论哪个国家的人都一样,只要和外国人提起自己国家有名的东西总会滔滔不绝。Joao不仅给姜守言说了樱桃酒和樱桃酱,还给姜守言展示了塞在酒瓶口的软木塞。“(这是用栓皮树做的,葡萄牙每年会出口很多这样的软木塞。)”……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姜守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Joao滔滔不绝的介绍里喝下去了多少杯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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