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垫在温潋脑后,不遗余力地将人抵在墙上。温潋回应着她的热情,让盛栖知道,她也想她。楼道无风,夏日的闷热让两个人很快就一身的汗,盛栖便知道这不是个好地方。温潋也不能在外太久,她妈正在备课,时间就这一会儿。她推了下,盛栖明白了,依依不舍地退出来。她仍低头去看温潋的眼睛,温潋坦然地与她对视,将她搂得更紧。盛栖跟她说:“我答应你晚上不出去玩,我会做到。”“我刚刚想,你要是去了,我怎么办?”“你会跟我吵架,然后再也不理我了。”盛栖帮她说狠话,侧面提醒自己。温潋却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我舍不得,只会生闷气。所以你别欺负我。”盛栖在那个夜晚似乎得到了某种承诺,尽管“喜欢”和“爱”这样煽情浪漫的字眼,她们都没有说出口。她在心里发誓,她永远不要欺负温潋。她们各自回了家,她不得不说的废话是“早点睡,别太辛苦”,温潋“嗯”了声。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盛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想得是温潋柔软的舌头和纤细的腰肢,还有温潋看她的眼神。静静的,里面彷佛有簇不熄的火。还有温潋轻柔的一句“别欺负我”。她当时险些没忍住,把手覆上温潋柔软而不可侵犯的部位。她实践了开头,手从腰间往上移时,温潋跟着战栗,躲了她一下。她便立即克制住了,那样太恶劣,她在欺负人。就算要碰,也要征求温潋的同意,也不能在那种又热蚊子又多的地方。可是到了床上,她心里的渴望却压不下去。心底深处彷佛有一只叫嚣的小兽,诱导她去想一些限制级的画面。她一面知道这样不好,一面又被刺激得兴奋起来。那天晚上的梦零零碎碎,她在梦里干了坏事。醒后害羞不已,以晚上出汗为由跑去冲澡换了衣服,觉得愧对温潋。清早背单词时,响亮无比,力图把脑海里不该存在的东西驱赶走。她想,不能全怪她,夏天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温潋贴近她怀时,她能感受到温潋的心跳声。这样的肌肤相亲,把她对温潋的喜欢加热了,分子蹿得到处都是,她捉也捉不住。那个夏天,温潋比冰西瓜还要诱人。……秋冬穿得严实,衣服将肌肤与肌肤隔开,把心跳声藏得严严实实,就算拥抱也擦不出火花。加上天气寒,想法被冷冻,没那么活跃。盛栖抱了抱她就松开。过了一天,家里还维持着昨晚的井然有序。温潋的眼睛舒服了很多。盛栖拉着她往里走,没说干嘛,好像只打算消磨一会时间。她带温潋去参观她木架子上的手工艺品,洋洋得意地介绍了几样,“有喜欢的吗,你可以挑两件。”许桐桐之前来,想带走一样,她都没同意。每件都很喜欢,温潋每次来,都会悄悄打量一遍,没想到盛栖真的送她。她说:“都是你的心血,我拿走会不会不太好?”盛栖笑道:“放你家一样,又不是丢了,我不是还要过去蹭饭嘛。”温潋选了香水瓶,瓶子本身就好看,色彩鲜明的丙烯覆盖了瓶身的底色。上面画了两小幅,一幅是栖树的月与雀,一幅是尚未辞别枝头的鲜花。温潋明白什么意思。里面还有四分之三的量,她说:“香水和瓶子,两件了。”她藏了私心,盛栖不常喷香水,家里就这一瓶,被她闻到过几次。香水是温暖柔和的木质香,但并不厚重,有悠然轻松的感觉。像小雪初霁后森林,湿润又明亮,冷意被压得散不出来,细闻之下有怀旧的气息。真会给她省事。盛栖大方道:“好吧,送你了。”她喷了一点在温潋袖口,低头下去闻,“很适合你。”温潋目光跟着她的脸下去又上来,等盛栖察觉,她才问:“你不想亲我了吗?”昨天没亲,今天也没亲。她以为,她们是休战状态了。“咳咳咳。”盛栖转过头捂嘴一阵猛咳。咳完尴尬地说:“病还没好。”她当然想亲温潋,但是她病怏怏的,亲到一半万一又想咳嗽,岂不扫兴。点头,温潋能体谅她,“那我亲你可以吗?”她靠近盛栖,微微仰头,在盛栖耳尖上吻了吻,“这里。”脸侧,“这里。”鼻梁,“这里。”“这些地方能亲吧?”被她亲过的地方都烫起来,耳朵也不知道有没有红。盛栖发现温潋有时候挺坏,这是欺负她在生病,不方便回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