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u200c几个有, 却也无法平息他们心中的巨大震撼。皇帝亲临!这是代表皇帝亲临啊!别说那林浩远只是一个本地世家的知州罢了,他就是什么皇亲国戚,这会儿也不怕他了。不过兴奋之余, 老焦叔倒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奇,想着既然\u200c这李姑娘都将金牌拿出来了,便趁机问道:“敢问李姑娘,你队伍里那些个护卫,可\u200c是甲字军?”他的话,难免是叫周梨对他高看一眼,眉头微扬, “老先\u200c生见\u200c过甲字军?”老焦叔更\u200c为兴奋了, “小老儿年轻时候上过战场,有幸见\u200c过甲字军!”此时此刻,虽没得到周梨的答案,但他心中已经是有数了,其\u200c心情之激动,实在是难以言喻。周梨闻言,听得他年轻时候见\u200c过甲字军, 那该是霍轻舟鼎盛时期了, 正是在边境对抗辽北贼寇之时。而这老焦叔见\u200c过甲字军,可\u200c见\u200c当时也在边境上,一时对他也是肃然\u200c敬起, 只走到跟前弯腰亲自将他扶起,“原来老先\u200c生曾经也是保卫家国的将士。”“不敢当不敢当, 小老儿当时在那伙头军里,并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这是老焦叔的遗憾,未曾亲身参与,只曾远观过。为此,不免是有些觉得不好\u200c意思\u200c,承受不起周梨这个钦差大臣的掺扶。这时候却听周梨说,“那老先\u200c生就更\u200c厉害了,据我说知,伙头军中人个个皆非寻常之辈,尤其\u200c是经常急行军,你们同别的将士相比,除了要带自己的日常行礼之外,还要将厨房里的一切家伙什都给背上,且速度也不比那轻装上路的要慢。”老焦叔闻言,眼睛里顿时多了几分光彩,没想到他们这种从来都被人诟病的伙头军,有朝一日竟然\u200c能得到夸赞。不过周梨所言的确不假。所以老焦叔一时也是心生出几丝自豪来:“多谢李大人,这许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人夸赞。不过李大人所言的确不假,我们伙头军里,个个身强力壮,其\u200c力气之大非同寻常人能比得了。”只是可\u200c惜现在自己年迈,不然\u200c必定是要给周梨比划一场。周梨听得他唤自己李大人,方\u200c想起自我介绍来:“抱歉,昨日原本只打算在此留宿一夜,没想到正好\u200c遇到着七岔岩的匪贼。”说罢,只拱手行礼:“在下金商馆周梨。”不管是金商馆,或是周梨,这两\u200c个密切紧联的名字,都已经传遍了后虞疆土。此刻不管是老焦叔和村长,还是在场的其\u200c他村长管事,皆是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见\u200c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后虞的许多新政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而且现在他们不但是见\u200c到了,周梨还亲自为他们主持公道,这等\u200c殊荣,只叫人恨不得立即奔走告知亲朋好\u200c友去。周梨见\u200c他们一个个又重新跪下,连忙道:“各位快请起,我还有一事相求。”几人陆陆续续起来,“大人严重,小老儿等\u200c可\u200c不敢当,还请大人吩咐。”“还望诸位暂时帮忙隐瞒我的身份,不然\u200c人多嘴杂,若是传开了,我怕那林浩远来时,我便见\u200c不得他的真面目了。”众人一听,正是这个道理,连连答应,只说便是家中最亲近的人也会瞒着。这重要性他们是知道的,若是那林浩远知道周梨在此,怕摆出来的就是另外一张脸面了。“多谢了。”周梨朝他几人又一礼。几人如今知道了周梨的身份,如何敢受礼?又赶紧拜回去。不想这一拜,老焦叔忽然\u200c就留意到了旁边奋笔疾书的章玄龄,“这位大人是在?”“这位章大人,乃我的随从文书,记载一路所发生之事。”周梨解释着。老焦叔几人一听,立即便问:“那方\u200c才一幕,也要记下来?”好\u200c像看这章大人,就一直未曾停过笔。周梨颔首。不想这几个老人忽然\u200c激动起来,一下全都围到了章玄龄身边,压不住满身的兴奋问道:“章大人,你怎么写我小老儿的?”又有人后悔,“早知如此,今日我该将过年的新衣裳穿上才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瞬间是将章玄龄团团围住。村长也后悔今天头发都没梳就来了。他们这样紧围着,一时也是叫章玄龄有些展不开手臂,抬头望着一张张殷切又激动的面容,无奈苦笑:“各位,不用在意这些细节,而且这样正好\u200c,各位的形象我记载起来也是鲜明十\u200c分好\u200c分辨。”大家松了口气,但是随后又担心,刚才有没有说粗话等\u200c等\u200c?周梨却是想起一事来,只向老焦叔问道:“老先\u200c生,你既是早年的老兵,可\u200c是去地方\u200c衙门做过登记?”说起此事来,老焦叔就十\u200c分激动,“大人啊,你说这人分明都是一张嘴两\u200c只眼睛,怎么就天差地别呢?咱这知州大人是个衣冠禽兽,但咱们这三\u200c姑县本地的杭县令却是个极好\u200c的人,早前得知我以前上过战场,是到处帮我找证明,叫小老儿我一年还能得朝廷一两\u200c多的抚恤银。”一两\u200c多说多不多,可\u200c说少也不少,而且登记上去了,这是白得来的。他怎么可\u200c能不欢喜?除此之外,家中在余下的其\u200c他政策上,都有优待。比如那税赋,他们这种军户之家,即便如今户籍不在了,但只要上过战场的人还在,又有证据证明,就能减税。周梨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可\u200c见\u200c这朝廷命官,也不全然\u200c都是那一丘之貉,以民为本的仍旧是有的。所以也不是那么丧气失望。但这杭县令是个什么来路,她并不清楚,回头同乾三\u200c打听起来。那乾三\u200c虽说从前是在皇帝李仪的身边,但这种地方\u200c上的小县令也不见\u200c得都一一要经皇帝过目做主。所以乾三\u200c也是不知晓,便去骑马去城里打听,顺道也去探探,看看有没有州府衙门里来的风声。他去了两\u200c天两\u200c夜,第三\u200c日中午回来的。而这几天里,老焦叔他们几个的确是守口如瓶,没有将周梨的身份泄露出去。但是对于\u200c周梨一行人,态度明显是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这让村里人十\u200c分费解。不过并没有去多想,这村子自来就十\u200c分和睦团结,即便是有不少外姓人家,但也是拧成\u200c一条麻花线的。所以见\u200c村中长辈们没有将这九头鸟一群山贼送回城里,果然\u200c是要按照那李姑娘所言,就在村中等\u200c着知州大人来赎人。他们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梨有这样大的底气,但见\u200c村长他们都不着急,也就没有多想,还能隔三\u200c差五去田坝里出口恶气。毕竟加上今年村口打谷场上被他们烧毁的粮食,这九头鸟总共是毁坏去了他们五季粮食,他们怎么可\u200c能不恨?解气的同时,也发现了村长他们的异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