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指挥官宿舍门口, 看着黄扬闵背上喝醉了毫无反应的郁延, 有些头疼。“那怎么进去啊?”“要不换个房间?今天有人休假吗?”“用不着吧, 副官那儿不是之前老爷子回来才收拾过么。”“不行的话去我那儿吧……”阿岚和柴远航七嘴八舌讨论解决方案, 负责背着郁延的黄扬闵凑近门看了看。“草。”小年轻们围过来:“怎么了?”黄扬闵冲着门的方向努努嘴:“压根没关。”“……”那他们刚才搁那绞尽脑汁头脑风暴思索突破方法干嘛呢。没人有心思去想向来缜密的指挥官怎么会粗心到忘记关门。柴远航推开门, 黄扬闵背着郁延走进去,阿岚熟门熟路引到卧室。黄扬闵把郁延放在床上,指挥小年轻们去拿水和解酒药来。他低头看着指挥官原本笔挺现在皱巴巴的制服, 思索着要不要帮他把外套脱了。手刚碰到领口, 一阵触电般的刺痛从指尖一路带火花燃烧到心脏。他猛地抽回手,心有余悸。秋冬干燥,容易静电, 很正常。虽然这静电的规模好像是大了点。不过这个突如其来被雷劈的感觉倒也让他改变了主意,好像帮指挥官换衣服是有点不太得体。还是算了。诺厄星技术受限,没有声控,他还得中央面板手动调节空调温度。喂指挥官吃药的时候,黄扬闵再次感觉到了诡异的疼痛。要不是他已经在这间宿舍照顾过两任指挥官总计超过十年, 他都会怀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鬼魂什么的。万幸中的不幸, 郁长官的酒品很好, 不会像有些人那样变得暴力, 打砸东西甚至人;也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性情大变, 非得拉着别人唱一首或者跳个舞……拜其所赐,他才能顺利地忍着疼痛喂完药。酒品这么好,但谁想到酒量这么差呢?连小阿岚都能喝一整杯,堂堂指挥官居然沾了一口就醉倒了。估计还是不习惯诺厄的作物吧。这儿环境烈,人性子烈,酒也烈,正常。事情都料理得差不多了,黄扬闵最后看了眼指挥官,确定他身体状况还算稳定、跟睡着了差不多,应该不会出什么突发情况后,招呼另外两人离开。直到关上门,黄扬闵还是觉得瘆得慌。“你们有没有觉得指挥官房间里怪怪的?”他忍不住问。柴远航:“没有啊?”阿岚:“不是跟以前一样嘛。”的确没什么不同,也就是小龙崽和小毛球都坐在高高的柜子上,居高临下盯着他们,像两个玩偶摆件,除了视线会跟着他们的动作转动。阿岚答应过指挥官,不能告诉别人这两个小家伙的存在,所以也只是趁着去翻箱倒柜找药的时候,偷偷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阿岚:嗨小可爱们U龙崽:干嘛=L=毛球:你好呀·w·他感觉到今天法拉米好像有点儿……紧绷?至于闵哥感觉到了什么,他就不知道了。黄扬闵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好像从几个月前,指挥官的房间里就多了一道若有似无、又无处不在的视线。说是视线,是因为每次他到指挥官家里,都能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一直黏着自己,虽谈不上毛骨悚然,也总是让人浑身不自在的。今天,它加倍了。尤其在他想着要给指挥官换衣服的时候,那视线几乎变成了腾腾的……杀气。希望一切都是错觉。*法拉米怎么也想不到,郁延是竖着出的门,却是横着回来的。好消息是,他并没有受伤。坏消息是,他是被黄扬闵背回来的。如果说奶龙对阿岚的态度还不错,只不过人形有点儿介意,那么无论人龙形态都很讨厌黄扬闵。法拉米讨厌五大三粗的人,黄扬闵是;讨厌太咋呼啰嗦的人,黄扬闵也是;最讨厌的就是总是围着郁延打转的人——黄扬闵命中。不幸中的万幸,黄扬闵并不是单独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否则他很容易走不出去这扇门。好不容易把那三个碍眼的人类熬走,法拉米让宁宁解除了屏蔽,走到床边。他低头看着郁延,人类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娇小一些,尤其是现在感到不舒服向右侧卧蜷缩成一团。他伸出手,拂开郁延垂下的额发。好想亲一下啊,怎么办。郁延喝多了,血液里掺着过量的酒精,身上燥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额头上,像降温贴,他潜意识中就要抓住它。法拉米本来也就是帮他捋一下头发,没想到就被抓住了手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