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玺厌图笑着拒绝了,纸人们还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随后那迎亲一样的乐声再次响起,一部分纸人们手牵手,然后交织成了一顶花轿。两个童子纸人拉着玺厌图的手,笑嘻嘻把他推进了花轿里,又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玺厌图盖上了红盖头。“三月三,新嫁娘,新嫁娘,到新房,南木嫁给祁家郎,他在等你来拜堂——”第126章 缔结良缘望着那顶装饰华丽、鲜艳夺目的纸扎花轿缓缓地被抬起,沿着长长的天阶向上移动,逐渐向着远处那座宏伟壮观的神殿行进而去。挈冶瞪大了眼睛,呆呆地凝视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直到此时,他方才真正领悟到,所谓的祈天夜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注意到周围那些纸人和那些能够吞噬意识的诡异黑点,它们对待玺厌图的态度与其他人截然不同。有的纸人围绕着玺厌图翩翩起舞,仿佛在向他献上最崇高的敬意;而那些黑点则会刻意远远避开他,似乎对他充满了敬畏之情,生怕自己不小心就吃掉了玺厌图的影子。看到这些景象,挈冶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这次副本神殿的神殿殿主,要么是祁离深,要么就是玺厌图。想到这里,挈冶不禁感到一阵荒谬和好笑。真有意思啊,该说他们这一届的玩家到底是走了什么样的狗屎运,还是该说他们运气烂透了?竟然会同时出现长生天法则的化身,以及神殿殿主这样的人物混迹在他们其中,还要和他们一同竞争那为数不多的活命名额。这简直就是一场极度不公平的游戏,完全就是在欺负人嘛!既然早就已经确定好了内部存活的名单,那又何必大费周章地让其他无辜的人前来参与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陪跑之旅呢?这种行为无异于残忍地玩弄着他人的希望,将原本满心期待的希望之火瞬间扑灭,使之化为冰冷刺骨的绝望深渊。难道说,这就是那位高高在上的长生天主神所期望看到的场景吗?拥有着绝对权力的神祇们,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掌控凡人的生死存亡,甚至可以毫不留情地将一个完整的灵魂撕裂成碎片。这道人神之间的巨大差距,就如同那深不见底的天堑一般,令人望而生畏,根本无法跨越。而身为渺小人类的他们,也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直到自己的灵魂也被玩弄到破碎,再无生的可能。想到这里,挈冶的眼眶通红。他深知,现在的他,已经都没有回头路可走,更别提重来一次的机会了。他的母亲早已在残酷的现实世界中逝去,而如今即便他自己奇迹般地在长生天复活,却也无法确定,真的赢下所有游戏之后,他的母亲是否能如他一般幸运活过来。哪怕最后手中握着那胜利之后的亿万大奖,然而对他来说,那些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已然化作一捧毫无生气的黄土,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与价值。钱留着,又有什么用?既然命运这般无情,长生天同样把他们视如蝼蚁,那就休怪他也心狠手辣。即便是拼个鱼死网破,死无葬身之地,他也要将那两个最为令人厌恶之人,一同拉下深渊,万劫不复。长生天的法则化身不可抹杀?他偏不信这个邪!他倒要让那高高在上的主神瞧瞧,看他如何打破这所谓的铁律,将他们长生天踩在脚下。而且,按照规则,一旦成功击杀神殿殿主,他便会自动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任的神殿殿主。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放手一搏呢?谁又不想亲身感受一番,掌握这至高无上权力究竟是何种滋味呢。他也很想知道,肆意践踏他人的生命,将其视为蝼蚁,是否真能带来那种酣畅淋漓、快意恩仇的快感。目光缓缓移向天阶之上那座庄重肃穆、美轮美奂的天宫,挈冶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来。此时此刻,他并不打算再不自量力地前去自讨苦吃。因为他心里清楚,真正的机会尚未到来。他还有最后一线希望。就在副本结束的那一刻。到那时,他必将倾尽所有,背水一战,要么成就辉煌霸业,要么坠入无尽黑暗……在那红纸飘飘的花轿之中,玺厌图正安静地坐着,对于外面有人怀揣着那般宏伟壮志之事一无所知。此刻的他,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系统之上,看着剩下的玩家名单,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就在他的跟前,那两个由童子形象制作而成的纸人,也跟着他在这算得上宽敞的花轿里,正欢快地跳动着。尽管从外表上来看,这两个纸人童子并没有给人带来多少喜庆之感,反而更像是阴森诡异的鬼娃娃一般,但它们灵动活泼的动作却着实吸引住了玺厌图的目光,甚至让他不禁觉得有些有趣好玩起来。玺厌图抬手把两个黏在一起跳舞的童子分开,开口轻声问道:“他醒了?”话音刚落,原本还在尽情舞动的两个纸人瞬间就停了下来,它们先是彼此对望一眼,接着双双飞到玺厌图的面前,挥动着短小的手臂开始比划起来。玺厌图目不转睛地盯着纸人们的手势,一边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不一会儿,他又面露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嗯?他做噩梦了?”只见纸人们再次加快了比划的速度和幅度。玺厌图又继续点头:“原来如此,他不仅做了噩梦,还说了梦话,提到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