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我也可以自己炒菜做饭,我不喜欢你悄没声的做完一切后就走,你是我请的厨子吗?”“不是。”周其律亲了下他微红的眼尾,“我是你的男朋友。”陶汀然想说的他都清楚,对方发这一通脾气不过是基于心疼。有的人或许会觉得厌烦,认为被爱的一方在无取闹。周其律猜想自己可能心也没多健康,毕竟陶汀然快哭了他竟然忍不住想笑,对方地心疼和眼泪让他感受到巨大的满足。“对不起,我错了。”周其律低头碰了碰陶汀然的唇,“教训我吧。”这一晚卧室里信息素浓郁失控,床单洇湿大片,陶汀然一时分不清是谁在教训谁。他难耐地*住腿,好让周其律更舒 服。陶汀然整个人伏在枕头上,脑袋一下一下撞上挡在床头的手。偶尔重了些,手挡着也能听见闷响,他就会被掐着腿拖下去些。“进来。”陶汀然浑身汗。破了皮都要疼两天,走路姿势都别扭的人,现在却要求更大胆。周其律停下来,掐着他的脸接吻,忍不住咬破了对方的嘴唇。“不行。”他呼吸声重,缓声说,“等你成年。”地上的抑制剂和纸巾扔得到处都是,后半夜陶汀然浑浑噩噩,枕头让他哭湿一半。周其律即便是不进去,也有很多办法让他游离在飘飘然的生死之间。鬼混一宿,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竿。床单被套已经换上干净的,是熟悉的薄荷柑橘味儿的皂香。周其律没在,对方早上出门就在微信上给他留言了。【男朋友:我在你家,奶奶有我照顾。】【男朋友:醒了给我打电话。】最新一条是十二点发的。【男朋友:看你还在睡,就不叫你了。】【男朋友:我带奶奶去马路边走走,黄叔家寿宴,请了一条龙搭台表演。】【男朋友:陶汀然,醒了给我打电话。】下午两点刚过,陶汀然嗓子有点干哑,不太想说话,给他发消息:醒了,男朋友。周其律秒回。【男朋友: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想吃什么?】陶汀然慢吞吞爬起来,腰比之前还酸,不过这次腿没上次那么痛。他拿过床边用热水袋压着的衣服,贴身衣服暖乎乎的。水袋还有温度,证明周其律在前一个小时左右来充过电,看过他。陶汀然让周其律不着急赶回来,他自己热饭菜吃了去找他们。刚出周其律家门,实在凑巧又碰见了松松。松松脖子上挂着长长一圈阿尔卑斯棒棒糖,冷不丁从房子右手边的泥巴路钻出来。陶汀然:“……”注意到松松视线落在嘴唇上,陶汀然微抿了下唇,正想说点什么,就听松松道——“哥哥,你又和其律哥撞嘴巴了吗?”他伸出小手指了下自己的嘴,说,“我看见他这里也撞破了。”【作者有话说】松松,哥哥们是笨蛋,天天撞到嘴巴。明天见,日更到周三(鞠躬)第45章 谈了“小孩子别管闲事儿。”陶汀然恐吓完人家就走,步履飞快,半点不敢磨蹭,生怕这个好奇心爆棚的小扁头跑上来问他为什么走路怪怪的。农村鞭炮声渐弱,串门串得差不多时,假期也快结束。务工的部分人早早返城,松松也有几天没见着了,听说被他爸拎着衣架守在房门口写寒假作业。陶汀然这几天也在赶作业,奶奶身体恢复得很好,他与周其律经常在出太阳和傍晚时分牵奶奶出去走走。三人后面跟着一条爱对着电线杆撒尿的狗,时间变得悠长又缓慢,一切幸福如常。唯一不对劲儿的大概就是异样的目光。村里一些人看见陶汀然时眼神会在他身上停留,似窥探,像打趣。这种情况在他和周其律走在一起时会变得更醒目。“是不是松松和他奶奶说了我们的事?”陶汀然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周其律盖上笔帽,说:“我去问问。”“?”中性笔在纸上洇开一个圆点,陶汀然手腕稍抬,“问谁?松松啊?”“问他奶奶,”周其律很行动派,说去就去,“问问她们在看什么。”大雾消散,奶奶照常在午饭后在院里晒太阳,他俩不放心老太太,就在一楼客厅的饭桌上写作业。一个半小时,周其律面前那本寒假作业没翻几页,更别说一旁放着的数十张试卷。陶汀然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服,怕他真这么熊,不管不顾冲别人面前去质问。转念一想,又隐隐咂摸出什么。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不会是不想写作业吧?”周其律:“。”他的沉默使陶汀然笃定这一猜想,随即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考Z大了吗?”期望越高落空越大,周其律不想泼他冷水,但临时发奋图强几乎不可能与长久以来的刻苦抗衡。他努力的时候别人也不敢放松分毫,周其律中下游的成绩,考上的可能性不大。也是因为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样,为此不得不提前和陶汀然打预防针。背对门外一地灿烂的日光,他右手撑在桌边低头往陶汀然脸颊亲了一下,委婉地说:“我不一定能考上。”陶汀然眼眸一抬,他在对方皱眉前又说:“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和你分开。”“到时候你上学,我在校门口支个摊儿卖卷饼。”摊名儿就叫小陶卷饼。周其律嘴角下压着,讨好地蹭蹭陶汀然的鼻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