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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竹语气平淡:“都十二点了,还没回来?”顾惜转移话题说:“你呢,准备休息了吗?”祁修竹说了声“是。”贺免还没离开,不知从哪摸了件外套给他披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床边坐下。祁修竹走到他身边,跟顾惜说了声晚安,随后挂断电话。手机背部滚烫,祁修竹径直将它扔到床上,见它擦着贺免的身子落下去。他目光一转看向贺免,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眼。祁修竹用脚尖碰了碰贺免的腿:“你怎么还不走?”“你管我呢?”贺免偏一下头,看见祁修竹大腿根上的红痕,抓着他的脚踝放下去,拧起眉说,“穿件衣服吧你。”祁修竹确实是忘了。家里常年都只有他一个人,太累的时候,他连头发都懒得吹,穿着浴袍就睡。祁修竹拿着睡衣回到浴室,贺免跟过来,靠在门框上,透过雾气蒙蒙的镜子看他。“你妈妈她……”贺免斟酌措辞道,“她还是以前那样?”尽管他咽了半句没说,祁修竹也能把他的话猜出个七八分。还是那样没有安全感,时时刻刻盯着祁修竹的一举一动。祁修竹用清水洗了洗脸,水珠压着睫毛,让他微微眯起眼睛:“去年我本来打算带她去看心理科,都走到门口了,她不肯进去。”比起自己,他怀疑顾惜和祁元丰病得更重一些。但他们接受不了心理治疗,顾惜还好,祁元丰则是一提起这事就会破口大骂。贺免清楚祁修竹的家庭情况,顿时也觉得棘手。——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却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在浑然不知间将人吞噬。贺免抬了抬手,想帮祁修竹擦掉眼角的水,纠结两秒还是放下:“你爸最近怎么样?”祁修竹沉下嘴角,敷衍道:“还是老样子。”每次一想起祁元丰,他都觉得自己的病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贺免看他脸色不对,没有再问下去。他也不喜欢祁修竹他爹,可这些事他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所以才更烦。祁修竹见贺免没有要走的意思,没避开他,当着他的面解开腰上的浴巾。贺免顿了少顷,很有礼貌地把视线移向天花板。祁修竹盯着他半红的耳尖,轻笑一声,慢慢套上一条过膝的短裤。正打算披上睡衣,腰部传来一阵痒意。他没有阻止贺免的动作,透过镜子看过去:“干什么?”贺免的手指放在他腰侧的红痕上,和那道痕迹刚好重叠:“红了,擦点药。”这是谁的杰作不言而喻。贺免拿出一罐药膏,用指腹蘸取一点重新抚上去,小心得像是在抚摸什么艺术品。乳白色的膏体在他指尖融化,祁修竹不得不撑住冰凉的镜面。手掌划过镜面上的水雾,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祁修竹反手握住贺免的手指,几乎是命令道:“可以了。”贺免对此充耳不闻,转而问:“你不怕留疤?”祁修竹的头发散落到水池边,他斜睨地看着贺免:“你故意的吧?”明知道这点痕迹不会留疤,也明知道这些红痕有多暧昧。拙劣的把戏。连饲料都没舍得放,就自信地觉得鱼儿定会上钩。贺免没有回答,俯身凑到他耳边,抬眼和他对视:“嘴角,要擦吗?”祁修竹斜眼看他两秒,忽然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浴室里的氛围变得剑拔弩张。贺免舔了舔犬齿,感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喜欢祁修竹身上的这股劲。想剥开他高洁傲岸的外衣。想听他红着眼睛故作镇定地骂人。想把身上最脆弱的地方献给他。想把他拉下神坛,拽入深渊。他克制地咬了下后槽牙,压住面上的神色,轻而易举地将手抽出。覆着青筋的手臂撑在祁修竹身前,将他整个人围困在怀里。祁修竹无处可躲,眼睁睁看着贺免越靠越近。就在他们的唇齿几乎相碰时,贺免勾了勾唇,忽然转移目标,侧头咬上他的耳尖。“嘶——”耳朵是祁修竹最敏感的地方,这是只有贺免知道的秘密。祁修竹的理智瞬间分崩离析。贺免注视他的眼睛,看着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逐渐变得水润。祁修竹放弃无谓的挣扎,刚想说点什么,贺免旋即退了回去。身后的气息忽然散去,祁修竹有点意外,尾音有些颤,红着眼眶问:“不做?”贺免没有说话,短暂地看他一眼,恼火地抓了抓后脑勺上的头发。他大步走出房间,留下一个不明所以的背影。祁修竹:“……”什么意思?不做就不做,突然生什么气?祁修竹还没缓过神,抬手碰到温热的耳尖。他差点被气笑。不是,贺免到底有什么资格生气。正想着,半掩着的浴室门被猛地推开,已经离开的贺免折返回来,出现在跟前。也不知道他刚才干什么去了,气喘吁吁的,说是刚夜跑回来祁修竹也不会怀疑。祁修竹好整以暇地问:“走错房间了吧,贺老板。”不愧是演员。贺免冷哼一声,状态调整得这么快,又想假装无事发生?想都别想。“你想玩角色扮演也行。”贺免跨进来,把门重重一关,眼神微暗,“如果你等会儿还有力气的话。”贺免往祁修竹跟前一站,影子落下来将他笼得严严实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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