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忙着他。当李妈和书宁获各这个消息时,都很担心。“依婵,你有没有想到后果?”书宁不安的对她说,“毕希磊一下子走进若若的世界,一旦他走了,你怎么向若若解释?你们不是夫妻,要怎样安置若若?难道你愿意放弃若若?给毕希磊抚养权?”“不!我绝不会让他带走若若!”“你告诉若若他的归来就不够明智了。”李妈也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依婵痛苦的说,“我没有想到,他……他发觉后,就要我告诉若若,我、我没有去深思它的后果,老天!我该怎么办?”李妈和书宁爱莫能助的看着她。现在,坐在沙发上,依婵心里乱七八糟的,被这个难题困扰着,她下午告诉若若时,根本没有去深思,没有想到毕希磊只是暂时的出现在他们生活中,他走后,她怎么向若若解释他爸爸的离去?难道再说一次:“若若,爸爸又远走了,要很久才回来?”再过几年,若若不再是小孩子那般无知,他不会轻易的接受这种解释。她心烦意乱的想着。“妈妈,你没回答我,爸爸为什么还不来?天都黑了。”“若若,现在还早,不要闹。”“妈妈,爸爸还会不会去很远的地方?”“若若,你爸爸要工作,他……他的公司不在这里,在海外,很远的地方。”“哦?他为什么不带我们去那里住?”“若若,不要问那么多问题。”依婵最怕的就是这些问题。若若被她厉声一喊,不敢再开口。将要见到爸爸的兴奋使他不在意妈妈的叱喝。依婵也没有心情去顾及到若若,她整个思绪都集中在她的苦恼中。希磊说要解决若若的事,怎样解决?她绝不允许他带走若若,若若是她的第二生命!或者他们之间来个协定吧,她可以允许他一个月来探望若若两三次,一年允许他带若若回台湾一两次。“对呀,刚才怎会没想到?”她喃喃自语,“这个办法不错,若若可以不时见到他爸爸。”可是希磊会同意吗?她担心的想着,还有她能承受得了他以后时常出现在她生活中吗?不,这不重要,最重要的让若若快乐。八点过去了,希磊还没有出现,若若已等得不耐烦。“妈妈,爸爸是不是不来了?”“他一定来,若若,才八点多。”依婵心里也开始紧张,掌心开始出汗,四肢发冷,不能松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整颗心愈绷愈紧,他为什么还不来?他要折磨她到几时?让她如此坐立不安的等待他的出现!时钟敲响了九下,门铃还是不响。“若若,你坐在这儿,妈妈去煮咖啡,”依婵无法再坐着等。跳起来走进厨房。当她正冲咖啡的时候,门铃突然间狂鸣起来,依婵手一抖,差点摔掉手里的水壶。她移动着僵直的双脚走向客厅。可是若若已开门了,她听到希磊在说话:“若若,以后要等妈妈开门,下要这样乱把门打开,如果坏人跑进来,就完蛋了。”若若没有回答,她可以想像得到他正张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希磊。她走进客厅,看见希磊正蹲在若若的身前,手里拿着一包礼物。“这是给你的,打开来看看。”若若迟疑的接过来,他一直不耐烦的等着希磊来,现在他出现了,若若反而傻楞楞的直瞪着他,没有刚才的雀跃,希磊对他而言毕竟太陌生了。希磊察觉她的出现,他抬头望着她,眼里有一堆疑问,依婵知道他要问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这时,若若已打开他的礼物,是一辆电动玩具飞机。他高兴的叫起来,“好漂亮,我喜欢。”“不说谢谢?”他父亲逗他。“谢谢爸……”若若呐呐的叫不下去。“爸爸,”希磊鼓励他,“我回来了,不叫声爸爸?”“爸爸!”若若两眼红红的,没有了羞怯,双手揽注他父亲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若若,我的孩子。”希磊一把抱起若若,紧紧拥住他。“爸爸,你再也不离开我了吧?”“再也不离开。”希磊的声音不平。依婵含着泪看着他们父子相拥,肝肠欲断,是她的自私、她的怀恨把他们父子分离了五年。希磊的眼里似乎也闪着泪光。她悄悄退回厨房,让他们父子再相处一会儿。在厨房里,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如泉涌下,她失声痛哭。十计钟后,她擦干了泪水,深吸一口气,心中颤抖着把咖啡端出去。他们父子已坐在沙发上,若若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他的玩具飞机,希磊温柔的看着他,他的脸在这刻是多么柔和、英俊而吸引人,这是六年前她曾爱过的毕希磊。依婵轻轻走到他们身旁,把咖啡放在沙发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在他们的对面。希磊看到她,脸色却不似看着若若的温柔,而是一片冰冷。“咖啡?”她问。“不加糖。”“抱歉,我已加好糖,整壶都是甜的。”“随便,我一样可以喝。”依婵端着杯子,心神不定,想到外人这时候看他们如同一家人团圆和乐融融。晚上围坐一屋的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狂笑乱舞的冲动。她很快压抑那种感觉,不然希磊一定以为她发疯了。把杯子放下,她清了清喉咙。“若若,你睡觉的时间到了。”“不要嘛,妈妈,我要陪陪爸爸。”“若若,听话,跟妈妈去睡觉,爸爸明天再来看你。”希磊坚决的说,若若不再坚决,乖乖的跟着依婵。依婵蹙着双眉,希磊好像一下子操纵了他们的一切,那是父亲的权威,若若都听他的,她不喜欢这种处境。她费了不少时间才把若若哄睡。当她出来时,希磊已脱掉他的外套,敞开着衬衫上两粒的钮扣,双脚伸直,头往后枕着靠垫,很舒服的坐着。突然间她的心跳急促起来,心神纷乱得令也莫名其妙,内心仿佛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困扰着她。“时间不早了,你要谈什么?”她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的问。他坐直身子,冷冷的盯着她。“我要若若。”“没有这么容易。”她尖声的说:“我含辛忍辱生下他、扶养他,你不能一来就要带走他,你没有个权利。”“你不要忘记我是他父亲,这些年来你使我丧夫了看他从婴孩成长的机会,我不愿意以后连看他长大成人的机会都没有。”依婵深吸了口气,平息内心的烦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