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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洪看一眼手机上堂弟的求助短信,说:“等会,我再买个奶茶。“他买了奶茶买杂粮煎饼,愣生生再拖上两个钟。余清音都在车上睡了两觉,一睁眼看到家门口还有点迷迷瞪瞪的。余景洪已经是尽力而为,一边琢磨着堂弟到底在干嘛。在楼梯口,他就听到叮铃咣当的声音,心想这是拆家呢。家,肯定是没大碍的,但乱七八糟的拆得也差不多。余清音看着自己房间地板上的包装和零件:“快递到你就跟我说装好了。”余海林当时还以为就组装两个小柜子用不了多少时间,没想到一天拖一天现在亡羊补牢都来不及。他尴尬笑笑:“马上,马上好。”这家里,眼皮底下发生什么事,都瞒不过余清音。她道:“你二哥帮你争取多少时间,我也没看你好出个啥来。”余景洪还以为躲边上就没自己的事,袖子一撸说:“主要是缺个我,半小时,等着吧。”很会说大话,就是实力没跟上,最后还把大人招过来。臭皮匠反正多得很,垒起来不够半个诸葛亮。最后还是余清音自己出手才成功。她左看一眼哥哥,右看一眼弟弟,露出个微妙的笑容。余景洪和余海林胸口中箭,无声地低下头,偷偷地骂脏话。第94章 九十四◎童年噩梦◎余清音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502, 回家后成为堂哥和亲弟的最佳粘合剂,到了一开房门就能看到他俩坐在二楼的楼梯口肩挨肩打游戏的地步。大冬天的,也不嫌屁股冻得慌。余清音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问:“你俩干嘛呢?”余海林半回过头:“二哥说等你忙完去吃火锅。”余清音一早上在房间里剪视频, 键盘和鼠标用得虎虎生风。她甩甩手:“非得蹲这儿等?”余景洪也回过头, 和堂弟几乎是脸对脸,有点不自在地脖子后仰:“本来是谁输了谁进去叫你的。”怎么, 自己的房间是什么龙潭虎穴吗?余清音小小翻个白眼, 顺手把头发扎好:“那走吧。”没有暖气的室内,每一块瓷砖都散发着寒气,她在家都穿着羽绒服, 换个鞋就能走。男生更没啥好收拾的,大家一窝蜂钻进车里。余景洪车还没开出巷子口, 迎面跟他三婶狭路相逢。范燕玲骑着电动车。她打开安全帽的前盖:“又上哪去?”余海林摇下车窗:“我们中午出去吃。”爱上哪上哪。逢年过节路边摊最红火的日子,范燕玲跟妯娌卖烟花炮竹和对联红包正是忙不过来的时候, 哪里有空管孩子,摆摆手:“车开慢点。”一家人错身而过, 余清音才想起来有件事忘了做。她拍一下大腿:“我没擦楼梯扶手。”年年春节前的大扫除,都是自建房的噩梦。余海林跟着倒吸口凉气:“糟, 我没洗阳台。”很好, 大家一起完蛋吧。余清音头疼地捏捏鼻梁:“不管了,回来再说。”亡羊补牢, 该挨骂还是跑不了。余家姐弟吃完火锅就赶回家干活,只差给大厅的地板抛光。就这, 范燕玲还是不太满意。她晚上到家挑剔地四处看:“明天再扫一遍。”一遍都够余清音累的, 她深觉得人还是要自我解放才行, 又一次提出:“找个阿姨来弄吧。”还阿姨, 这都什么习惯。范燕玲有所有农村妇女的朴素,常常以吃苦为美德,横眉冷竖:“说出去被人笑死。”到底谁会来笑这种事,余清音真的无法理解。但她两辈子的生活经验告诉她企图改变大人的想法,只会加剧自己人生的痛苦。她咬咬牙:“行,再扫一遍。”大概是看出她极度不悦,第二天余海林起得比鸡早,任劳任怨地用他妈抹布擦地的标准干活。余清音双手环抱,背靠着墙站立一侧:“余海林。”连名带姓,大为不详。余海林慢吞吞地回过头,手上一点不慢,表情大有骂我我会哭的意思。余清音有点想笑,嘴角往上扯。她的眉目有别样的柔和:“最近有啥想要的?”圣诞老人成精啦!余海林控制自己的眉飞色舞,咳嗽两声:“那我得好好想想。”想着吧,余清音是花钱的人,难道还能比他急吗?她道:“二楼扫了没?”余海林才要摇头,听见动静看向门口。余胜舟一进门就看到堂弟半跪着,眨眨眼:“不至于行这种大礼吧。”余海林下意识想把手上的破抹布丢过去,看到堂嫂宋欣茹顿住手,莫名有点尴尬,毕竟论起来大家真没见过几次面。余清音招呼:“大嫂你慢点,地板是湿的。”宋欣茹大着肚子,自然是万分小心。她借着丈夫的手,慢慢在沙发上坐下,长舒口气:“又给踩脏了。”余海林反应不慢:“没事,地本来就是用来踩的。”说完piaji又跪下,一声脆响叫人侧目。余清音都替他觉得疼,心想这个弟弟是蠢到看不下去了。她给客人倒水,说:“大嫂,你们什么时候放假的?“等会,问的是你们,怎么只叫一个人。余胜舟:“不是,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到吗?”余清音理所当然:“这个家的男人太多了,看得人心烦。”这话说的,余胜舟:“看男朋友就不烦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他。余清音:“真是多亏你天天惦记他。“宋欣茹憋着笑:“我们刚刚出小区看到你男朋友了。“他们夫妻在省会工作,放假先回市区的公婆家,才住一晚上,又得回老家过年。余清音恍然:“岳阳他二姨住你们隔壁栋。”别人家的事情,知道得还挺清楚的。余胜舟:“你二姨住哪知道吗?“余清音沉默两秒:“我没有二姨啊。”重点是这个吗?余胜舟眼睛一瞪:“找揍是不是?”不敢不敢,余清音哪里敢在他头上拔毛。她道:“哥,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干脆去揍他一顿。”余胜舟第一反应:“我工作还要不要了。”考上公的人就是觉悟高,余清音都想问一句我跟工作掉进海里你救谁的疯话。她道:”那你在义愤填膺什么?“余胜舟:”表演一个哥哥对即将泼出去的水的不舍。”他大概觉得自己很幽默,摸着下巴笑。余清音头略低,看着堂哥提早中年发福的肚子:“哥,有点油腻了。”这倒霉妹妹,还是泼出去算了。余胜舟屈指敲她一下:“看来今年不用给你红包。”别啊,谁会跟钱过不去。余清音一脸谄媚:“多多益善,少少不拘。”她摆出这幅样子实在不符合性格,反而眼角眉梢透出三分的可怜,像只窝刚被掏空的松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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