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李新泪眼婆娑,他看到了我看他的眼神,轻微地摇了摇头。我缓慢地抽出了窥阴镜,将它扔进了垃圾桶。我和李新之间已经不需要安全词这玩意儿,我清楚地知道他的极限,他伪装的情趣和真正的抗拒。硬挺的性器抵在他的穴口,一寸寸没入,我半蹲在床上,操干着他的穴。他一直在留着眼泪,一开始是惊魂未定,后来大就是爽的,绳索被勒得很紧,他的身体上满是我留下的青紫痕迹。在到达巅峰的前一秒,我抽出了性器,射在了他的脸上。淡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滚落,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我伸出手抽出了他的内裤,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滚落在嘴角边的精液,情色又自然。我垂软的性器插进了他的口腔里,护士装的下摆遮挡住了他的眼睛,让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我享用了他上面的那张嘴,直到这一轮的结束。我解开了束缚他的绳索,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把头顶的护士帽拆开了,压在了他的头顶。他浑身上下唯一的布料,是一盏白色的护士帽,但凄惨的模样不像救死扶伤的护士,倒想急需解救的病人。我拿起手机,用了柔光为他拍了几十张照片,扔了手机抱起了他。他可能还没出戏,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满是勒痕的四肢死死地缠住了我。我吻上了他的嘴唇,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被动地承受着我的亲吻。我以为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但他的眼角还是淌出了水,等到他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抱起了他,准备把他洗干净。当我跨出卧室的时候,我听见了他沙哑着发出的声音。ldquo江洋,我害怕。rdquo我低下头温柔地看着他。ldquo你怕什么?rdquo他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抬起上身亲吻了我的胸口。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他在怕我完全而彻底地进入了S的角色,他在怕我失去了江洋的那一面,他在怕我对他的爱意消减到无。他希望我能靠近黑暗深一点、再深一点,又恐惧我会彻底埋进去,无法成为他的支撑点。我将李新放进水温适中的浴缸里,他躺了进去却在脱离开我的身体后,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很大,疼得我有点想挣脱他。他沉静地盯着我,重复了一遍:ldquo江洋,我害怕。rdquo我抬起了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试图将他扒下来,但他攥得更紧了。我冷着脸,一点点扣下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尖在我的胳膊上留下了数道见血的红痕。他缩回了手,胆怯似的抱紧了自己的胳膊,我明知道他演戏的成分居多,也免不了心疼。我的手掌压着他的后脑勺,将他的头沁进了水面,又提了上来,他的头发和脸颊被水冲刷过一遍,看起来干净了一些。他巴巴地看着我,我用手指尖去碰触他的眼皮,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眨都不眨一下,仿佛我就是他的唯一。我听到了我心底轻轻的叹息。ldquo别害怕,我爱你。rdquo李新凑过来,抱住了我,他的头蹭着我的小腹,温顺又可爱。但我知道,李新同我一样,被欲望的凶兽死死纠缠着,稍不留神,就会被彻底吞灭。有时候我也会疲惫不堪,我像是在攀登着一个又一个台阶,永远见不到终点。但我知道,我必须撑下去,为了爱我的李新,为了我爱的李新。我和李新一起躺在了床上,他的四肢紧紧地缠绕在了我的身体上。我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亲吻着他的眉眼。ldquo我喜欢把今天当成纪念日。ldquo十年前的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你可能在的地址。ldquo我那时候满心欢喜,想着去那个地方,就能接到你。rdquo李新凑过来索吻,他的眼底一片清明,他明白我试图表达的意思,我们浅尝辄止地亲了一会儿,又有些不舍地分开。李新的手贴着我的脸颊,很认真地看着我。ldquo不管你后悔,还是难过,我都不会放过你。ldquo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你,我会杀了你。rdquoldquo如果我不再是我,你会死得比我早一些。rdquo我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抡到了床上,我的手指轻易地握紧了他的喉咙,他开始剧烈地咳嗽,但没有丝毫反抗的欲望。我的脑内像是有一个沙漏,沙漏里的沙在迅速地滑落,但当沙漏快要翻转的时候,我松开了李新的喉咙。他沙哑着嗓子,手指缓缓松开了白色的床单,目光灼灼。ldquo你又让了我一次。ldquo你不该那么爱我。rdquo我屈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ldquo不要找打。rdquo他就不说话了,愣愣地瞧着我,只是在我收回手的时候,舔了一下我的手指尖。我收回了手,抹了他的眼皮,半逼迫他合上眼睛,然后亲吻了他的眼睑。完番外 高考作文(上)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鲁迅)我按下了跑步机的中止键,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李新正跪在地上,伸手刷着PAD,头条新闻不断变换,最终停顿在高考作文题目上。李新便伸出手,将那条新闻放大,正是鲁迅先生的名言mdashmdash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李新看了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倘若我们回归过往,年少青葱的时光,自然能愉快地讨论起来,如何正视自身的缺点,坦然地选择改正它。如何认清自己的不足,敢于去弥补和提升自己。到了此刻,在李新的手下,这句话更像一种直白的暗示,有了欲望并不可怕,要敢于去面对它。这个世界似乎前进的太快,曾经隐晦的欲望,充斥在灯红酒绿之间,每个人都被怂恿着放飞自己,直视自我,让肉体成为欢愉的器具,冠以勇气的名义,而踌躇不前的,反倒成为了他人眼中的老学究。我便抽出了他手中的pad,干脆扔到了一遍,又把他抱了起来。他抓着我身上白色的背心,凑过来用力去吸,眉眼间带了情色的沉迷。他吸了一会儿,直到我们进了浴室,他才笑着说:ldquo你看起来不开心。rdquo共同生活了十余年后,李新对我细微的情绪更为敏感,大抵是太过熟悉,有时望着对方的一个行为,几乎能立刻猜到下一步是什么。这对绝大多数的情侣来说,是一种幸运,但对以性虐为基础的关系中,无疑是一种阴影。圈内常有相伴多年的主奴,选择各自结婚,再出轨偷情,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种背叛,有的认为主奴关系是调剂生活的游戏,有的认为主奴关系真正意义上的快乐,将个人生活成两半,在虚拟的世界里宣泄着独特的道德观。李新微博上的朋友,便有几对成了这种关系,李新问过我要不要拉黑,我知道他询问我,便是不想这么做,便说了句你定就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