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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他喊了几声沈哥哥,叫白日里头纵马时的亲热给哄了。指尖攥紧了床帐。膝盖动了动,到底是慢慢敞开了。卫瓒眸中笑意越发深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剪刀绞碎布料的声音清脆,沈鸢眼睁睁瞧着那碎裂的布料被放在一边,怎么也不敢去想卫瓒眼中的自己。半晌,伤口被涂抹药膏。沈鸢下意识一颤,却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疼。卫瓒这时却是几分认真说,别动。带着细茧的手,细致认真地替他匀开药膏。卫瓒越是认真,沈鸢便越难堪得厉害。窘迫,不体面,敞开着由人任意施为,却又让几句话给哄得团团转。他在素来高傲的卫瓒面前,是这样的姿态。是不甘不愿的,却又是他心甘情愿的。他不愿叫知雪这样碰他。却允许卫瓒这样对待他。听得卫瓒轻轻的一声笑,沈鸢便攥紧了床帘。外头不断有人声踏过木板的声音。他在那些细细碎碎的对话里,听着似乎有人在谈及他。一个在向另一个说,状元游街那日如何热闹,如何万人空巷。另一个笑着问,可是随行的那位沈状元,的确生得俊美。沈鸢听得耳根通红,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去,却一手将帘子攥得更紧了,几乎要将那一层纱揉碎了。可却又无声无息起了些变化。卫瓒蕴着一丝笑意,半晌喊他:“沈哥哥。”沈鸢心知自己藏不住,这称呼越发叫他意乱神迷,便匆忙要遮掩自己的衣摆。却让卫瓒捉着手腕,吻上唇来,喃喃说:“沈哥哥,有人帮过你没有?”沈鸢说,帮什么。卫瓒低低笑了一声,眼底藏着几分熟悉的胆大妄为。却是喃喃说,我帮你。你也……帮帮我。含着那药香浸染的唇瓣时。卫瓒想起文昌堂那些人写酸诗时,出了名的那句的沈郎春色。——那外人窥见的一抹温柔,算什么春色。这帐里头摇曳含情的。才是藏不住的乍泄春光。………傍晚知雪端了茶饭进来。便见着这一间屋里窗户大开,却又燃着熏香,床幔层层叠叠地垂落,仿佛里头的人已睡得熟了。这会儿本不是沈鸢睡觉的时候,她只以为沈鸢在闭目养神,便下意识小声嘀咕:“这窗谁帮你开的?小侯爷?也不怕受了凉了……”一低头,又挽起衣袖,拾起地上的药膏。越发轻叹说:“用过了就扔,哪儿来的坏脾气,白日里不还高兴得紧呢……”说着掀起帘来。却见被褥凌乱,锦缎破碎,沈鸢已沉沉睡着了。颈侧红痕斑驳,锦缎的衣衫只是皱皱巴巴地、草草地裹在外头,嘴唇也湿润红肿。整个人都让卫瓒拥在怀里头,像野兽守着猎物。在她掀起帘子的前一刻,他都在肆无忌惮地吻他。知雪一时半会儿竟哑巴了,张嘴吃了半晌的空气,连句话也没蹦出来。那小侯爷眉眼淡漠,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眼神。她便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卫瓒这才微微笑了笑,悄声细语说:“你家公子累得狠了。”就这么一说话的功夫,沈鸢却是不自觉往暖意的发源地又靠了靠,低低地哼了一声。卫瓒眉眼便流过一丝愉悦来,将沈鸢身上的衣裳拢了拢,便悄声说:“你先出去吧。”知雪心惊肉跳放下了帘。眼睛眨了一下,两下,三下,最后疯狂乱眨。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放公子跟小侯爷出门,这不是要被啃得渣都不剩了么。……这事儿能跟照霜说么?照霜不会提着剑就来了吧?第87章沈鸢是深夜里头睡醒的。他跑了一天的马,又跟卫瓒胡闹了好一阵子,很是消耗精力,夜里头便迷迷糊糊饿起来了,那时饭菜早已经凉了。本没想着将知雪照霜也吵起来,哪知这两个小姑娘也没睡,待热了饭菜端上来,屋里四个人。却是套环似的一个看一个。知雪看着照霜,心里一个劲儿打鼓,怕照霜真拿着剑去砍了小侯爷。照霜看着卫瓒,一声不吭地按着腰间的佩剑。卫瓒看着沈鸢。沈鸢低着头,却在偷看知雪——他总觉着这小丫头片子背后又悄悄说小话了。知雪是这整个房间里最心惊肉跳的一个,目不转睛盯着照霜的脸读表情。卫瓒慢悠悠用腿碰了公子一下的腿。照霜的眉梢便一跳。卫瓒又挨近了,用瓷匙舀了一勺粥,光明正大哄着公子喝下去。照霜的眉梢又是一跳。吃着吃着,卫瓒几乎要将公子整个儿人都抱在怀里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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