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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源达能任由苏玉芹揍他嘛,正所谓没有憋死的牛,只有愚死的汉,而他向来不愚蠢,就没跟谁软过。他也支吧开了,俩手架着苏玉芹的胳膊,嘴上都喷着吐沫星子吼,吼的大脖筋都出来了:“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怎么唱个歌就变成睡觉了!我他妈不应酬,哪来的钱?你就嘴好,爹啊娘啊闺女的,就会个陪!我不应酬,谁给你去办这事那事!你有难处的时候,怎么知道指望我?我不应酬,我给你现变出来的关系?现变出来这些人啊!”然后,只看这两人,彼此架着胳膊,一副互撕状态。又是在纠缠中旋转着,又是推搡着。地面还擦的太干净,不是苏玉芹在倒退时,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是江源达身体往前倾时,差点一个大前趴、直接趴地上滑倒。俩人干脆一路撕扯着,愣是从客厅撕到了卧室,怎么进来的都不清楚。苏玉芹到底脚下打绊,自己给自己绊倒了。她砰的一下就仰躺在床上。江源达一看,立刻抓住制止这疯癫女人的唯一机会,他嗖的一下就蹿了上去,是以跳起的姿态扑到了苏玉芹的身上。苏玉芹那胸被压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咳咳咳!”江源达看着身下苏玉芹那像是被狗啃过的头发,他赶紧立起上半身,一手给身下的妻子顺着气,一手不管不顾的就搂住了苏玉芹的脑袋。等江源达过了几秒再出声时,男人那声音里,带出几分泪意、疲惫、酒后的多愁善感、以及无奈。他不顾苏玉芹的挣扎,尽量脸贴脸,红着眼睛道:“别闹了,媳妇,那剪子要是伤着自己呢?你咋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媳妇,今天,我跟你说点心里话。先说,我是人,不是牲口。我也会累,我也会伤心,我也有无奈。咱家从啥也没有到今天,从谁也不认识到今天,家里的大事小情有几个朋友张罗了,都是我在外面跟个秒针似的在转。再苦,我不跟你说,自己认,自己咬牙扛,你咋就能跟我离婚?你不能听你爹的,听见没有?跟我过的是你,你看我之后表现行吗?我是装的,装的不在乎你,我其实是喜欢说的算。怕太惯着你,你磨叽,该啥事都掺和管了,我实在是嫌弃你磨叽,要是镇压不住你,会有很多麻烦事,才老跟你喊。以后不了,不喊。我就是想告诉你,那绝对不是对你没感情,你想想,动脑子好好想想。我不在乎你,让你跟我耍?打我骂我捶我?管你吃喝拉撒?围着你陪小心?就只为了女儿?你有没有长心,我为女儿我怎么为不行,不在乎你,跟你这扯啥呢,我离开你跟别的女的不行?我至于这么低声下气?我知道,你难受,我也很后悔。可是我就是犯错了,放过我一回。你原谅我,我这辈子,就小时候犯错求我娘原谅过,我现在也求求你。我错了媳妇,你和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你也跟她一样,选择原谅我行不行?”苏玉芹在江源达身下,连踢再捶,却怎么也推不动身上这个人。她本就是疯魔状态,满脑子都乱糟糟,一心想让这恶心人离她远点,再加上力气也使不上劲儿,以至于张嘴就冷声冷气道:“江源达,你现在说话,我都拿它当屁,不,狗屁都不是,你也就是个狗屎。”江源达不可置信抬起脑袋,近在咫尺呼吸:“苏玉芹。”然后又深深看向对方的眼底:“就给我一次改错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犯,加倍补偿对你好,我发誓,我、我拿我爹发誓!”苏玉芹借机抽出胳膊,抬手对着面前男人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你不仅恶心,你还不孝!”“卧槽”,这俩字就是江源达的第一反应,没完了,脑子一热就……咔呲一声,苏玉芹的条纹真丝衬衣碎裂,且伴随着她尖叫以及惊恐的满床爬:“你要干嘛?”“干你。”江源达咬牙切齿,一把就给苏玉芹的身体拖了回来。力气上,女人总是敌不过的,苏玉芹是又喊又叫又骂,俩人一上一下足足撕吧两分钟。可当满屋地都是散落的衣服;当硬生生进去那一刻……苏玉芹眼里只剩绝望,歪头就吐了。但江源达却认为,苏玉芹这是在恶心给他看。他不管不顾冲刺:“嫌我脏?嫌我恶心?我让你吐!怎么商量都不行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咱俩还没离婚呢,你就得让我干!”速度越来越快,而且他还在呼哧带喘间,不忘往苏玉芹的心口插刀子,低吼道:“离婚,你想得美,敢听你爹的?有能耐让你爹告我,我看你能不能告赢!”苏玉芹干呕情况更严重,她已经没有力气抵抗,手打着哆嗦,全身痉挛一样。床也晃的更震动了,直震荡到床头上的全家福照片,就那么毫无征兆、犹如天意般掉了下来。就在掉下来那一瞬,江源达死死搂住身下的女人,用身体护住。照片、相框里的玻璃,全部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连同这些,还有一封信,那封信,来自加格达奇。第一百六十三章 放爱一条生路屋里很静。就像是在两分钟之前,不曾发生床头猛烈撞击墙壁,不曾发生全家福掉落的突然事件。伏在女人身上的男人,率先动了动。他一动,左肩膀就疼的使他一拧眉。可他却顾不上晃动一下胳膊来查看伤势,而是选择先检查身下的女人还好不好。眼神搜寻一圈儿,两手四处乱摸一通。江源达紧接着又两手捧住苏玉芹的脸,略显笨拙的哄道:“没事儿,啊?啥事儿没有,你看我,我也没事,就是吓一跳吧?摸摸毛,吓不着哈。”说完,大拇指还轻轻滑动几下,顺手擦掉了女人嘴边吐的脏东西。没了刚刚的激情,少了头脑一热的冲动,江源达这才发现,苏玉芹就像是没了生息一样。身下的女人,两眼无神,似看他又好像没看他,也不说话,随他摆弄。他喉咙动了动,这一瞬,心慌到不行,眼神也急的闪动几下,却硬是咬牙,坚决装作视而不见。或许这时候,也只能选择掩耳盗铃。江源达赶紧将玻璃啊、乱七八糟的,连同被褥往旁边推了推,也不再压着苏玉芹了,蹬掉了右脚脖处耷拉的裤衩,全身上下只穿件衬衣站在床头。他弯腰,双手使劲,一下、第二下、又一下,成功了。男人忍着肩膀的痛,公主抱的姿势抱起妻子,他在抱着苏玉芹去往卫生间的时候,还将头凑到女人的脸上,像亲吻,其实更似是在寻找体温。卫生间里,江源达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浴头浇湿,蓝衬衣服帖在身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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