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页(1 / 1)

('絮絮说:“是谁?”转就想起了银竹那一回的小金蛇,名叫熔金,心头一颤,说:“是……我二哥么?”他敛下目光,微微点头,絮絮心头狂跳,着急说:“他怎么不来?”千言万语这时都只化成这么一句话,再多竟也不能。玄渊静默半晌,说:“他刚刚同我一起在小楼上迎你,只是实在不便,一会儿我带你去。”第87章 絮絮点了点头, 按捺不住心中激动,想端起面前酒盏压一压,玄渊刚要拦她, 一道可怜兮兮的少年嗓音便响起:“姐姐, 你不要喝酒,喝酒伤身体~”两人一并循声抬头, 正见面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紫衣少年,眉清目秀, 一双水灵灵大眼目不转睛瞧着她。这少年很贴心地把她跟前的酒盏端到了一边,又十分自发给她倒了杯热茶,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们南越国特种的茶哦!”絮絮对银竹不甚合时宜的贴心很是尴尬,还有点儿心虚, 悄悄瞥向了玄渊,他面不改色,目光清淡地点在那只银杯上,换了只手撑着下颔,复作出很感兴趣的模样,看了眼絮絮, 询问说:“这位是?”他目光平静, 慵懒,还有一许似笑非笑的玩味,——絮絮不知为什么, 还察觉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火星子。她咳了一声,打断两人目光的摩擦, 道:“他是南越大祭司的九弟子, 他叫银竹。”想了想,凑近他添了一句, “他时常冒着傻气,你可别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玄渊淡淡一笑,漆黑眼睛仍然与银竹目光相接,听了她的话后,反而嘴角勾的弧度愈大,慢悠悠道:“是吗?我怎么听说,南越国大祭司只有八个弟子……”随着他话音的渐落,肉眼可见这南越少年的脸色变了一变,瞪他一眼。他争辩说:“那是因为我……我年纪小,以前都没出来过!”玄渊单手支颐,摇了摇头,说:“年纪小?阁下今年贵庚?”絮絮虽觉得打听别人年纪不大好,但是很能满足她的八卦心,她私以为,银竹这样天真烂漫冒傻气的,应该不会超过十五岁。他瞪圆了眼睛:“我,我只有十……十九岁!”玄渊目光颇含深意,意味深长地对视,说:“真的?”说着,松开了撑腮的右手,右手上赫然躺着一枚竹牌。见到竹牌,少年脸色登时涨红,指着他,“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了,玄渊将竹牌抛了一抛,闲道:“在下从不知南越大祭司这么年轻啊。”絮絮尚且茫然,问他:“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带我一个啊?”玄渊两指捏住竹牌,显给她来看:“这是南越大祭司的竹牌,上面刻了南越文字的‘大祭司’三字。”那少年劈手就要夺,玄渊灵活一闪,没叫他成功,优哉游哉续道:“据我所知,南越国的大祭司,深居简出,大多因为养蛊种蛊,青春永驻,……至于年纪,倒实在无法从容貌辨识。”絮絮听了,诧异极了,微微张大了嘴,说:“那岂不是……”玄渊的语气郑重:“可能那些一百多岁了的,还装作十九岁的少年,出来欺骗少女。”银竹脸已经涨成了茄子色,怒指他道:“你,你,你怎么凭空污蔑人!我没有骗……”玄渊露出疑惑的表情:“在下何曾污蔑,只是说明有这种情况存在的可能。阁下没有的话,当然问心无愧了……对了,刚刚你说,你多少岁来着?”“十九……”银竹心虚道,咬了咬嘴唇,悄然看向了絮絮,看到她微微眯眼,俨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了,最终蚊子哼哼般说:“久日救……”絮絮顿时目瞪口呆,“九十九……”他到底怎么好意思一口一个姐姐的。银竹愤愤,夺回竹牌,留下一句狠话:“九十九怎么啦!年纪大,会疼人!”说完愤愤离开,絮絮还沉浸在这么个稚嫩少年居然是南越国大祭司——且他竟然有九十九高龄——在一边后知后觉地问玄渊:“他刚刚最后说什么?”玄渊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将银竹倒的热茶挪走,替她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漫不经心道:“他说,年纪大了,身上到处疼。”——宴席结束已经入了夜,大半天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絮絮还得四处应酬,跟这个喝两杯,跟那个喝两杯,若不是茶而是酒,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结束以后,她迫不及待找了个托辞匆匆离开宫宴,拜托了慕容音帮忙处理各种事务,便要着急去见哥哥。玄渊带她一路分花拂柳到了僻静所在,一面宽她的心说:“容公子是宫中王子们的老师,他们很敬重礼遇他。”她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袖子,春夜,陌生的南越王宫中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声,她喉头一滚,“他怎么会到了南越……失踪那么久,又遭遇了什么?”她垂下头,“这些我本不该问你……但我怕那都是哥哥的伤心事,再问他,便要叫他再伤一回心了。”玄渊静静看她,夜很深,辨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话音轻轻,无端令她想起冬日雪中落的梅花:“你愿意将心思告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他没有给她反应消化这话的时间,已自顾自讲起:“此事说来话长。容公子曾经给你留过一封信,那是在他出发巡查周边郡县之前。”絮絮面色苍白:“信?”玄渊侧过眼睛看她,轻声道:“那封信大抵遗失了,不过就算你看到了内容,当时情景下,只怕也无能为力。”一簇雪白山茶花无声无息地开放。他道:“那时候他预感到将有变故,巡查之前检看了行宫布防,发觉有异,但被匆匆调离。之后他在北陵郡周围郡县暗访民情,却意外查到了数年之前,一桩血案。该案牵连甚广,他因查访此案遭遇不明势力追杀。”玄渊一顿,絮絮抬眼看他,即使不知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但无由叫她的心跳到嗓子眼。他嗓音格外地轻,比那一簇雪白山茶花上的露水更轻,像是放轻了,就能掩去这言语的沉重:“派去巡查的十余名官吏除了容公子无一存活,容公子自己……受了重伤,断了双腿。勉强躲避追杀时,遇到了容将军旧部相救,一并来到南越国。”彼时行宫之变以后不久,戎狄大军压境,容将军战死之际,朝廷派遣赵献领兵驰援。赵献宣读旨意,将幽州的容家旧部尽数解散,更替为新的将领。旧部下们因老将军战死心灰意冷,离开幽州以后决心回到南方,没想到在路上竟也遭人追杀。之后他们碰巧救下了容深,于是一并逃向南越。玄渊说完,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静默无言。到了殿宇,絮絮顿住脚步,好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忽然又起。她仰了仰头,低声问他:“我这样,看起来没有问题吧?眼睛红么?笑得自然么?” ', ' ')

最新小说: 合租挑战(百合ABO) 总裁不小心认错了人 不是狂情反派吗?怎么一亲就软 钓系美人只想当咸鱼[娱乐圈] 你要老婆不要 假少爷只想破产[穿书] 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 在恋综里背着前男友把其他男嘉宾都睡了 超绝异术高手李子安 七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