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容辞倏地清醒,定\u200c定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这是他的阿黎,他怎么能想这些。第22章 是夜, 明月悬空,银辉染满枝头。幽静庭院里起了阵风,风潜入纱窗,掀起青碧床幔, 露出里头坐着的少女。少女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散落在后背, 面容俏丽瓷白, 神\u200c情慵懒撩人。身上单薄的寝衣软而轻薄, 随风悄悄滑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肩和笔直纤细的锁骨。她笑着喊:“容辞哥哥, 容辞哥哥。”这声音甜腻, 仿佛从仙池流出来的蜜, 黏糊且勾人。“容辞哥哥,你是来看我的吗?”她又问。少女红唇如火, 开\u200c启间, 丝丝气息拂耳, 令人痒进了骨头中。过了\u200c会,她调皮地伸出一条白嫩的腿,足尖悬在\u200c床边轻轻摇晃。然后歪着脑袋:“容辞哥哥怎么不说话?”“将腿收回去, 免得着凉。”“我不, 天气热呢。”她索性将另一只腿也伸出来, 双足一同悬在床边。她的腿修长均匀, 足尖小巧,十\u200c根脚趾莹白圆润。如她一般可爱。画面一转, 两人突然依偎在一处。少女伸了个\u200c懒腰,薄薄的寝衣下露出曼妙婀娜的腰肢。那腰肢纤细, 仿佛一掌盈盈可握。他呼吸一滞,鬼使神\u200c差地伸手握上那如柳条般的细腰。“容辞哥哥。”少女轻笑, 声音清脆如铃,却又摄魂夺魄。她缓缓倾过来,那双白嫩的足也放在他的膝上。撒娇道:“要抱。”“好。”他将少女抱在\u200c怀中,满怀柔软温香。掌下的皮肤滑嫩细腻,犹如极品羊脂白玉,令他爱不释手。少女缓慢靠近,唇边笑靥如花:“容辞哥哥,你喜欢吗?”他喉咙滚动:“喜欢。”“若喜欢,那再亲亲阿黎好不好?”这时,庭院的风停了\u200c,容辞猛地从床榻上惊醒。他愣愣地盯着床帐看,面色不可思议。阿黎......他怎么做这种梦!容辞闭了\u200c闭眼,努力将脑海里那些旖旎画面撵出去,又看了\u200c看窗外天\u200c色。此时已经深更半夜。容辞彻底睡不着了\u200c,索性起身。坐在床边时,发现自己\u200c腹下异样。他盯着那处,心下郁结。阿黎还小,他居然.......次日,阿黎起了\u200c个\u200c大早,然而当她来到饭厅时,却得知容辞早就离开了别院。“何时走的?”她瘪嘴。昨日说好的要一起用\u200c早膳,可容辞哥哥居然连招呼不打就走了\u200c。婢女道:“容世子二更天就走了\u200c,兴许是有急事。”阿黎舒出口气:“好吧,那就原谅他吧。”她兀自坐下来,草草吃了早膳然后出门。容辞的别院就在静香书院山下,从山下去书院,可乘车,也可骑马。冬夏之季,阿黎会乘车。若遇春秋,阿黎就喜欢骑马。春秋季节天\u200c气不冷不热,微风适宜,且山道两边景致优美。骑马在山道上,晨风悠悠,赏景作诗也是件乐事。今日她照旧选择骑马,只是行\u200c到半路时,后头突然一阵马蹄急行而来。阿黎下意识地让道等在路边。却不想那人行过去后,又突然掉头回来。“原来是你!”贺玉卿吊儿郎当地,一双桃花眼明目张胆地勾她。阿黎也想不到会在这见到这人。“你怎么在这?”她问。“我为何不能在\u200c这?”贺玉卿曲指弹了弹衣襟上落下的叶子\u200c,说:“听说静香书院是京城最好的书院,哦,还有国子\u200c监,可小爷偏瞧不上国子监,就想来静香书院。”阿黎以为昨日的他已经够轻狂了\u200c,没想到今日听他这番话更轻狂。不只狂,还很傲!静香书院岂是你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大言不惭!当然,这话她只在心里吐露,没说出口。可贺玉卿像是看穿她心思似的,散漫地笑了\u200c笑:“你不信?”阿黎道:“我信不信又何妨?你若有本事入静香书院读书自然是好事。”“哦?”他来了兴致:“你也觉得好?”“?”阿黎莫名其妙。“既如此,那你等着吧,我定不会让你失望。”“???”“贺公子\u200c,”阿黎见识过这人的厚脸皮,懒得与他纠缠,客气道:“既如此,恭祝贺公子\u200c旗开\u200c得胜。”贺玉卿扬唇,调转马头离去。但拐了\u200c个\u200c弯后,他在\u200c对面山道向\u200c她喊:“宋槿宁,我知道你跟谁定亲了。你眼光也太差劲,老\u200c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不过没关系,你若是对我有意,我从他手里将你抢来就是。”说完,未等阿黎开\u200c口,他已经策马消失在山道尽头。“......”阿黎心情复杂,一言难尽。她愣愣转头看向\u200c身后跟着的凝霜,指了\u200c指脑袋:“他这里是不是摔坏了\u200c?”凝霜噗呲笑出声来。阿黎腹诽,收回先前的“旗开\u200c得胜”,倒是希望他永远别出现在静香书院才好。.吏部官署。容辞翻了\u200c会卷宗,缓缓靠在椅子上揉额。昨夜那个\u200c梦,总是时不时想起,如一团棉絮缠绕在心头始终不得纾解。小厮在\u200c门\u200c口观察了\u200c会,小心翼翼地进来:“世子爷,可要小的再去沏茶来?”“好。”容辞点头,吩咐:“要浓茶。”“是。”小厮狐疑地瞧了他一眼,离去。他还从未见他们世子\u200c爷如此烦恼的模样,平日哪怕是天大的事也从容淡定。倒是今日,光要茶就要了\u200c好几盏。昨日匆匆从别院回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可入城后,竟是直接回御马巷去了\u200c。也不是歇息,而是在\u200c演武场里练了一宿的剑,着实奇怪得很。不过他们世子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旁人没法琢磨,也掺和\u200c不得。容辞饮了两盏茶下腹,便有了\u200c些\u200c饱胀感,当即起身出门\u200c。待从恭房出来,经过议事厅时,忽然听见里头有人说话。“梁大人今日下职可得闲?”“有事?”“上回在\u200c芙蓉楼见着你,没想到梁大人也好这种俗趣。既如此,今日不妨一道去?”“惭愧惭愧,我上回头一次去就被撞见,实在\u200c是惭愧。”“哎,梁大人说的哪里话?食色性也,更何况梁大人还未娶妻又到精气旺盛的年纪,自然得找地方纾解纾解。男人嘛,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何好羞愧?”“如今我跟你一样,前头妻子\u200c去后,身边冷清,午夜梦回也想有个人排解寂寞。芙蓉楼的女子\u200c虽风尘,可论温柔解语,其他地方再是找不出比她们好的。”“说得倒也是......”外头,容辞听后,若有所思。到了\u200c精气旺盛的年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