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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远道:“不知道。反正这是观乐楼的一位伙计给我们的。”危兰道:“吴西?”蔡远道:“对对对,就是那个叫吴西的伙计。我们刚到观乐楼那天,他就找上我们, 说他自幼雅好梨园文学, 可惜因为家境贫寒, 只能在这里给人端茶倒水、干杂活为生, 但平日里空闲时候,他都不忘记提笔蘸墨,穷尽心血写了这么一本《蜻蜓记》,希望我们能上台表演。我们整本故事,发现还真有些文采,然而我们那时已经决定好了要在观乐演的戏,若临时有变化,担心引起某些客人不满,便答应他,我们先把他的戏排一遍,等过些日子再去往别的地方演。他却说,他希望冲着这次机会,离开观乐楼,再也不想每日辛辛苦苦干小厮的活儿,我们听他说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道他如果能够得到琢冰居士写的序言,我们就立即演出这本《蜻蜓记》。毕竟,以琢冰居士的名气,客人们应该就不会对我们临时换戏有抱怨。”危兰道:“但昨天,你们并没有唱这本《蜻蜓记》,看来他没有得到琢冰居士的序言。”蔡远道:“他得到了,可惜晚了一会儿。是在我们已经把戏全部唱完以后,他才把那篇序言交给了我们。不过……不过……”危兰道:“不过什么?”蔡远道:“文风确实是琢冰居士的文风,字迹也确实是琢冰居士的字迹,甚至还有琢冰居士的印章,但我们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我便干脆与吴西说,我们会再在扬州留一段日子,之后有机会,我们再在扬州演出,然而我立刻悄悄写了一封信给琢冰居士寄去,询问她那篇序言的真假。”危兰听到这里,眸光微亮,好奇问道:“如此说来,蔡班主和那位琢冰居士认识?”蔡远点点头。危兰道:“我能知道他究竟是谁吗?”蔡远道:“这……她不愿意暴露她的身份,我们也不太好说她的名字。”危兰笑道:“我明白。我只是随便问一问,既然阁下不方便说,那就罢了。”话落,她继续低头看起了这本《蜻蜓记》上的文字,很快便看出了它讲述的乃是一个江湖故事。而这时,方灵轻早已到达她与秋眠花约定的地点,见到了飞廉堂的梁桂——此人是秋眠花的亲信,在飞廉堂的地位不低,因此造极峰中无人不识。方灵轻笑道:“原来秋阿姨让你来配合我。”梁桂道:“方大小姐要易容和我一起去吗?”方灵轻摇摇头道:“我猜袁绝麟今天十有八九会亲自前来与我们见面。我的易容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他。所以就劳烦梁姑娘先去与他一会,再带他来这儿说话,如何?”梁桂道:“是。”不出方灵轻所料,昨日袁绝麟听完焦运的叙述,不免有几分怀疑,因此今日亲自来到那条小巷,见到梁桂,这才终于打消了疑虑。梁桂说这里可能随时有行人路过,不如到附近一个安静的小院交谈。而这座小院的房间里,正好有一个暗室。方灵轻就坐在暗室中,听墙外动静。那堵墙很厚,方灵轻要贴着墙,才能听清另一边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袁绝麟自然察觉不到暗室里的人。他环视周围一圈,只当屋里再无别人,遂道:“你们堂主没来?”梁桂笑而不语。袁绝麟道:“我们都在合作了,秋堂主还是不愿见我一面?”梁桂道:“我们堂主已经把此事全权交由我负责。袁堂主,我们还是来谈一谈究竟怎样杀死方灵轻吧。”袁绝麟冷笑道:“杀她?你莫不是忘记了我们当年定下的约定,谁若再内斗,谁就将成为众矢之的,我们绝不可以让方索寥知道是我们是害了方灵轻。”梁桂道:“那就把她是云青的事告诉侠道盟,让侠道盟杀她?”袁绝麟道:“这也不好,如果她死在侠道盟的手里,方索寥虽失去左膀右臂,却仍不能给屏翳堂造成毁灭打击。最好是,我们抓住了方灵轻,但又得让方索寥完全相信,方灵轻是落到了侠道盟的手里,再以侠道盟的名义和方索寥谈条件,而这需要侠道盟成员的配合。”梁桂道:“侠道盟怎么可能配合我们?”袁绝麟道:“侠道联合盟不止五大派。”梁桂道:“是,江湖上还有许多小帮派,也都加入了侠道联合盟,可是他们也又凭什么配合我们?”袁绝麟道:“其实,侠道盟里有一个人或许已经知道了云青的身份。”梁桂道:“哦?是谁?”袁绝麟道:“一年前,我和方灵轻同在汉中府办事,我曾给振远镖局的一名镖师下了‘九火断脉’的毒,本是希望他能成为我的眼线,谁知道那天夜里汉中突然地动,此后他一直和杜铁镜待在一起,我不方便再见他,自然也就始终没有给他解毒,可是这名镖师却到现在还没有死。”梁桂听罢也真的诧异起来,道:“中了‘九火断脉’的毒,怎么可能不死呢?”袁绝麟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有人给他解了毒。”梁桂道:“方灵轻?”袁绝麟道:“是。所以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到了振远镖局,请他们走一趟镖,目的地就是扬州。只要振远镖局的人到了扬州,我们便可以利用他们。”梁桂笑道:“这果然是妙计。”两人又交谈良久,直到袁绝麟终于离开,再过一小会儿,方灵轻才从暗室里走出来,唇边有浅浅的笑意。梁桂道:“他说的是真的吗?振远镖局的那个镖师知道方小姐您的身份?”方灵轻摇摇头,笑道:“我有那么傻吗,为了给一个正道人士解毒,在他面前暴露我自己的身份?”之所以如此回答,也是希望振远镖局尽量不要与造极峰有太多牵扯,免得今后飞廉堂也去找振远镖局的麻烦。梁桂道:“可是毒确实是您解的?”方灵轻颔首道:“这倒的确是。我当时骗了他呢,既然他很快就要来扬州,那倒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不久后,方灵轻也告辞了梁桂,离开此地,径直回到如玉山庄。彼时天色尚明,到处皆是一片素白颜色,方灵轻来到危兰的房间窗口边,却见屋内正煮着一壶热茶,而危兰身着一袭竹青色的衣裳,正手持一卷书册而读,让方灵轻好似看到了春日。而危兰听见窗外脚步声,抬头一看,遂展颜一笑,立刻起了身,一边倒了杯刚煮好的茶,一边道:“说好了今晚见,还不到太阳落山,你果然就已经回来了。”方灵轻直接纵身一跳,跳过窗户就进了屋,再接过危兰递来的热茶,笑道:“你回来得可比我更早。”危兰笑道:“因为我很好奇你那边的情况,想早些听你说,到底怎么样了?”方灵轻摇摇头,卖起了关子,道:“可是我更好奇你那边的情况,还是你先说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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