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不是好惹的主,不用看出我的意图,直接警告我如果不想那条虫子破肚而出,那么最好是老实一点,不然,只要他一吹笛子,虫子到底能从哪里钻出来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准。我害怕归害怕,但心里还是觉得这似乎是云景糊弄我的招数,可我不敢试,如果碰好倒霉,那我就死定了。于是我想到了偷到那根笛子,只要笛子没了,云景就控制不了我,可偏偏那东西他从不离身,我无法靠近,更别提偷得到。于此,一连两天,我只能一身布衣的跟这个冰块一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还要充当厨娘。做饭的事情倒是难不倒我,我是一直奇怪云景的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他通常是一天都没有一个声音,不过只要我半晌没了动静,他就会立即追出来,一双眼冰冷冷,警告的意义颇重。见他没有任何动作,我认为他应该在等什么消息,可我并不觉得这人会有什么同党,因为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从来就是独来独往。等到第三个晚上时候我见到了他所谓的同党。因为晚上睡不着,我在床上犹如烙饼,终于忍不住起身开了窗,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当然没有降到我跟前,我只是撩到一眼。轻微的声响响起,然后就再无声音传来,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地,从房间出去,还没走两步,对面房间的灯亮了,然后我听见云景的声音“你进来吧”我耸耸肩,这男人还真是耳听八方啊,这么轻的手脚竟然也没躲过。我推门而入,见里面有个黑衣人,从不相识。那人也看了我一眼,低低问他“师傅,就是这个女人?”师傅?我一怔,这云景才这般年纪已经做师傅了吗?云景点点头“外面风声如何?平阳侯府那边有没有消息?”黑衣人恭敬道“娉婷小姐已经被带走了”云景蹙眉,侧脸“何时的事?”“就是三天前,平阳侯说下的年轻男子带三百人马,战后虽死了两百有余,可永暨侯却是被逼的差点送了命,最后只得仓皇而逃,娉婷姑娘就…”“人在哪?”“在…”“在哪?”云景突然高了一嗓子,我和那黑衣人都是被吓了一大跳。“在平阳侯暗藏的别院”黑衣人已经有些胆战心惊。云景沉默半许,目光沉静道“果然是陷阱,这沈掬泉的确不是一般人。”“里面有消息传出,说皇上已经幽禁了暨阳侯,清查他下面的所有财产,而且已经封府了。”“是永暨侯代职?”“是”云景闻言突然转过脸看我,意外的一张脸上竟然有了笑容,我看的心一凉,糟糕,他属阎王爷的,他这一笑,定没有好事.“你不是想回到他身边吗?快了,就快如你所愿了,不过,可能要周折一番,好事多磨。”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得浑身发冷,头皮发麻,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这男人当真是跟平阳侯一个水平线上的手。我斜眼看过去“即便把我交到平阳侯的手里也未必能换得出娉婷出来,你以为平阳侯是傻子吗?你先叛变又杀他手下无数,他能放了你才怪。”云景冷笑,表情自信至极“不怕,我若是有了镯子,还怕他什么?不愁他不乖乖交出娉婷出来,等娉婷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就让平阳侯和永暨侯去烦吧,再不管我事情。”我心下里开始计较,难道科重的这个镯子就那么好用?为什么平阳侯要因为镯子在云景的手里而乖乖的交出人来?这男人似乎还有什么秘密是握在他手里的筹码,能如此自信说明这筹码不小,而且相当的至关重要。我自然是问不出的,虽然我问不出,但是我可以诈得出.我大胆猜测了一下,顺口胡乱道“如果季宁烟没有把那半个骖沅交出来换我,那个镯子被平阳侯拿到手又有什么用?带着玩玩吗?”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果然,云景一顿,转过眼看我“你何时知道的?”我心中大叫一个‘好’字,果然啊,这云景还真是手中有大牌,感情这镯子和骖沅有关,那就无需大力去猜了,能跟骖沅有关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钥匙,揭开骖沅的钥匙。我朝他笑笑“不是你告诉我的嘛,我胡乱蒙的,谁知到竟然蒙对了。不过你也没见过骖沅长什么样子,有了镯子能怎么样?你既不知道平阳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知道娉婷心里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不要搬石头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才好。”“娉婷不会”我再次被云景的高声吓了一跳,心猛跳好几下,后背一阵凉。“不是就不是嘛,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平阳侯本来就不是简单人物,小心总是不错的,何况我也不希望自己被牺牲利用的这么没意义,目前看来我们还是一路的,不是吗?”黑衣人见我这么说,点了点头“师傅,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作用吗?能挑起平阳侯和永暨侯之间的间隙吗?不要他们暗地里联合起来对付我们那就不好了。”云景的脸阴晴不定,幽幽道“平阳侯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可不是一个可以忍受同别人分享的人,永暨侯是他最为痛恨的,而这女人又是可以获得剩下一半骖沅的关键人物,就这么着,任谁也不会放弃的,更何况这个人是平阳侯呢?”我有些奇怪“进到墓里的人何止我一个?沈掬泉也进去了,为何平阳侯直盯着我一个?问沈掬泉不是更直接?绕圈子干嘛?”“沈掬泉虽然进去过,不过要是进那墓里没有一个东西,谁都出不来,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能活着出来吗?就是因为你有科重的镯子,科重同轩辕修是对头敌人,生忌和死咒之间的较量不是任何人能解的,不然你以为呢?认为自己好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里逃生?真是愚蠢。”云景说的一脸的不屑。我暗自计较了一下,脑子飞快的开始编造另外一个镯子的出处问题。云景又接着道“这镯子原本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师祖爷科重,另一个是他曾经心爱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师妹。”我闻言一定,果然是奸情啊,科重跟那薲果然有一腿,还是很结实很有力度的一腿。看来当初我跟季宁烟的推测并没有偏离真相,薲跟科重就是师兄妹的关系,这个我已经不再好奇,我好奇的事为什么到后来会成为生死对头,到底要恨到什么地步才能舍身去克制对方,以生忌对抗死咒?“师妹?你怎么知道?”“我是后世弟子自然知道,这也不是你好奇的事情,该好奇的是我,为何你会同时有两只镯子?”云景不是好套话的,他转过来问我,一脸的甭跟我耍嘴皮子的表情。我定定神儿,不急不缓的道“苏兰给我的。”我话出口,云景蹙眉“她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反问“缘何她不能有这个东西?我那只镯子就是在玉楼里无意买到的,因为苏兰有个一模一样的,她不屑跟我带同一种所以给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