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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沙子的推车从薄越身侧推过去,轮子碾过一个砖头,那人不小心撞到了薄越,东西都顾不上,连忙道歉。昂贵的西装外套上蹭了灰,拍估计是拍不掉的。“你怎么干活的?没见着人在这边呢?”包工头呵斥道。薄越道了声没事,见那人脸色有点差,看着像低血糖,让人扶着他去一旁坐坐。兜里的手机贴着大腿嗡嗡震着,薄越拿着手机去了一边接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点水声,紧接着是沈策西那桀骜不驯的说话调子。“几点回来?”薄越看了眼手表:“很急吗?”此刻,沈策西正在薄越住的别墅,刚洗了个澡,身上披着一件浴袍,脚下慢悠悠的朝外走去,忽而,他一顿,听到那头咚咚咚的声响。“你在哪儿呢?”沈策西问。薄越说:“工作,这边有点吵。”“上的什么班?怎么跟搞装修一样儿。”“在工地,盖房子。”“……你业务还挺广泛。”他没把薄越的话当真,问薄越在哪个工地,薄越把地址发给了他。还真是工地。人的潜意识很多时候会先入为主,例如,薄越穿着衬衫,戴着安全帽出现在工地时,在沈策西的潜意识里,从视察变成了搬砖。他那身气质和这儿满地灰尘格格不入,像一朵淤泥里的白莲,鹤立鸡群,身形也挺拔,肩宽腰窄,身形修长,他身后是修建的工地,尘土飞扬。他站在那儿,莫名的很有男人味儿,好看得紧,让人想要把他那身衣服给扒了,再在地上滚两圈,骑上去,弄脏这朵小白莲。沈策西夹着烟的手放在了车窗边上,风吹过,烟灰簌簌抖落。薄越在跟一个男人说话。沈策西有些不太能想到薄越来干这种活是什么样儿的,他那身皮囊气质,就不像是来干这种活的。这话说得还没完没了了。他一通电话拨了出去,那头,薄越道了声稍等,拿出了手机,他接了电话,没两秒,回过身,一瞥就看到了另一头停着的黑色小车。薄越挂了电话。“沈总。”薄越扒着车顶,弓腰看向车内。他袖子扎着,结实的小臂上肌肉紧实,青筋若隐若现,只有沈策西知道,那肌肉底下蕴藏着怎样的凶猛。能箍得人腰疼。“这就是你的工作?”沈策西这话里听起来没看不起的意思。“你不跟我睡觉,跑来搬砖?”单纯就是觉着离谱。跟他睡觉,讨好他,不比干这些苦力活来钱来得快多了。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还没搬砖的魅力大???男人眯着一双眼,那双浅色瞳孔都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薄越感觉他脑回路有时候还真是……挺有意思。后面有拖水泥的车子摁了喇叭。“唉!这里不能停车!”司机从窗户里探头出来,“让一让啊!”薄越退开了两步,沈策西偏头,定定看了他几秒,才不爽地发动了车子。“滴答”——一滴雨水砸在了地上,砸开了花,下雨了。下雨对工地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下雨就代表不能开工了,前边砰的一声响,薄越转头看过去,是沈策西刚开车开走的方向。这动静不小,出事儿了。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薄越大步朝那边迈了过去,只见那辆黑色小车撞在了电线杆上,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凌乱划痕,人还在车上,薄越上前去拉开了车门。驾驶座上,沈策西抵着额头,低低骂了声。薄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清吗?”“这是几?”沈策西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我像傻逼吗?”神色清明,不像撞的很重。薄越收回手:“也不用,这么想不开。”沈策西:“……谁他妈想不开呢?我这是意外。”薄越看了眼车头:“嗯,很明显。”沈策西:“……”后面有人赶了过来,沈策西觉着丢人,下了车站薄越身后,这样好像就不是一个人,没那么丢人了。车子撞得不重,只有前面扁下去了点儿,这条路太窄,刚才视角盲区窜出来一只猫,他打了方向盘,这才一下撞到了电线杆上。车子打不着了,得叫人来拖。沈策西只觉事事不顺,心情糟得跟这天气一样儿。雨下得越来越大,工地里待着不安全,薄越去找人问了问,带沈策西去临时避雨的地方,和他一道来的那几位都已经先走了。下雨天,连带着光线也变暗了,才下午三点多,天像是快要黑了,宽敞空荡的空间里堆了灰尘,薄越和沈策西身上都淋了雨。沈策西给他助理发了消息,但雨这么大,来也得好一阵。他看向了一旁的薄越。薄越闭着眼靠在凳子上,手里拎着一件西装外套,没半点着急,肩膀那一块儿都湿了,若隐若现的贴在他身上。沈策西本来气性挺大,看到他这样儿,又觉养眼。“你穿西装来工地?”薄越眼帘一掀,看到沈策西在看他手上的西装外套,他展开西装:“嗯,脏了。”沈策西问他干的什么活。薄越说监工。监工,沈策西又觉挺合乎常理了。他站在那儿哪哪都不碰,薄越看出他挺嫌这里面灰尘多,空气里泛着凉意,沈策西连那件湿了的西装都没脱。“你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干什么。”沈策西道,“不嫌累呢。”薄越想了想,道:“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实现自我价值的方法有很多种,干这种活又苦又累,你就没想换个工作?”沈策西不动声色。薄越顺着他的话问:“换什么工作?”沈策西踱步走到他身前,蛊惑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只要你提,我没什么不能帮你办的。”他这话的指向性很明显,薄越也不是一个蠢货,自然听得明白。“还是算了。”薄越勾唇,眸中有些许兴味儿,“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贪心,容易得不偿失。”沈策西一顿,似没想到他会拒绝,绷着唇角直起身。雨下了很久,他助理来的路上还堵车了,等了许久,沈策西想坐会儿,又不想坐那脏凳子,他碰了碰薄越的鞋尖,“你起来。”“嗯?”“给我坐会儿你的凳子。”沈策西说。薄越把西装外套叠两叠,放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上面很多灰。”沈策西说。薄越不在意道:“反正已经脏了,脏一点儿,和多脏点儿,没什么区别——坐吧,沈总。”沈策西心头窝着的火气似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他拉着凳子在薄越旁边坐下,“我冷。”“把湿衣服脱了就不冷了。”薄越徐徐道,语调说得跟“多穿点”这类的关心似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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