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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巷一说:“或许,我们用拖把,打扫地板更快捷。”柳逢春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浑身散发着自闭气息。“大程啊,别管我了,我居然忘了还有拖把的存在,辛辛苦苦忙活这么久,算什么!”程巷一主打句句有回应:“算咱们俩身体好。”第22章 又是一年夏把房间收拾出来,时间到了晚上,柳逢春连续吃了几天大鱼大肉,肚子里油水太多,想吃点儿清淡的。程巷一对吃食上不挑,有的吃就成。柳逢春去厨房看还有什么菜,扒拉半天找到了颗蔫儿吧唧的大白菜,还有干豆角。“大程,晚上吃肉丝炝锅面可以吗。”“可以。”柳逢春在厨房里做饭,纯手工擀的面条劲道好吃,也可能许久不吃面条,程巷一觉着这顿面条格外好吃。吃过晚饭,柳逢春靠在床头看书,程巷一刷碗回来,看到他翘着腿被子漏了条缝,走到床尾伸手探进去抓住他的脚。温热的,不凉。柳逢春看的入神,被他摸了把脚,下意识一脚飞出。程巷一闪身躲过,按着他的脚踝重新给他盖好被子,还拍了拍。“看看你冷不冷。”柳逢春翻身趴在枕头上,用屁股对着他:“不冷,你快去洗澡,洗了睡觉,我明儿要早早起来背单词。”过了年,下个重要的节日就是正月十五的元宵节,程巷一在自己饭店留了包间,在店里庆祝节日。作为市一中的学生,柳逢春次日就要去学校报道。过年学生们玩了一个寒假,看到小伙伴亲切的不行,扎堆凑在一起聊天,提的最多的还是压岁钱,像柳逢春这样寒假在家学习的少之又少。乍暖还寒,正是病毒肆虐的时期。一声声闷咳压制着从嗓子眼冒出,柳逢春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喉咙,手一下下顺气。他嗓子又疼又痒,快一个星期还没好,早上醒来隐隐有些流鼻涕,鼻塞声音还哑。亏得程巷一走的早,不然必定拉着他去卫生所打屁股针。“才不要打针。”柳逢春对针管这类医疗器械敬而远之,生病能熬过去就硬抗,抗不过去宁可吃药也不愿意扎针。又喝了口热水,他专心做题。白天还没显露出来,晚上躺在床上,柳逢春感觉到冷,程巷一以为是夜里降温他才冷,从大衣柜里抱出一床毛毯搭在被子上。毛毯的重量搭在身上,柳逢春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还没睡着,他又开始喊冷。程巷一意识到不对,脸颊贴上他的额头,滚烫,烫的不正常。啪嗒。打开灯,柳逢春哼哼着看他:“怎么了,我好冷,在加床被子。”“加什么被子,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柳逢春眼睛睁大了点,伸手摸摸屁股蛋儿,发现是热的,他就知道完了,他真的发烧了。都快烧糊涂了,他依旧惦记着不想扎针:“医院晚上有人吗?”程巷一从被窝里捞出人,找好衣服给他穿上:“有,她们得上夜班。”柳逢春啊了声,乖乖穿上衣服下床,程巷一在保温杯里灌满了温水,斜挎在身上牵着人去开车。医院灯火通明,亮堂的大厅里坐的都是挂水的,仅有的几个椅子坐满了人,还有其他的人坐在地上。程巷一扶着柳逢春让医生看。“什么症状。”柳逢春闷闷咳嗽:“流鼻涕,嗓子痒,现在还在发烧。”程巷一补充:“烧到了38.9℃。”来的路上在车里用体温计量的,柳逢春点头:“头昏昏的,眼皮重。”医生头也没抬,在单子上刷刷写了几行字,让程巷一交钱取药,在外面排队挂水。柳逢春像个小尾巴一路跟过去,声音小小:“大程,明天不想去上学了,想在家睡觉。”程巷一没丧心病狂到让一个病号去上学的地步,见他病歪歪的小模样,心疼还来不及。“成,明天哥在家陪你,等你啥时候好了,咱啥时候上学。”柳逢春抱着水壶靠墙躲在地上等,跟程巷一过来的还有端着托盘的护士,托盘上放着四个玻璃瓶,还有输液用的针管。“这位小兄弟叫柳逢春是吗。”柳逢春苦着脸:“是。”护士把玻璃瓶挂在杆上,整理输液管:“扎哪只手啊。”柳逢春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左手,一咬牙把左手伸出去。右手每天都要写作业,还要拎东西,很辛苦的,不能再让它挨针。护士按着他的手绑上压脉带,用带着酒精的棉球消毒要扎针的左手,借着灯光用指腹找血管。程巷一知道他害怕,蹲在地上用大衣蒙住他的头:“没事,别怕,很快的,就当被蚊子咬了口。”柳逢春张口咬他毛衣上:“谁家蚊子这么大个。”口上说的怕,护士真扎的时候半点儿躲,连动都没动,全程配合。程巷一拉着他左手放在膝盖上放好,夸他:“真勇敢,咱们小春是最勇敢的小哥儿。”柳逢春语气幽幽:“躲了还得多挨几下,疼一下跟疼多下我还是能分的清的。”程巷一用是帕子给他擦脸,动作细致的宛如对待瓷娃娃:“你难受就眯一会,我看着瓶里的水。”发烧的人脑袋晕乎乎的,随时随地都想眯着眼睛,就算睡觉也不爱动,柳逢春也是,他在程巷一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闭眼靠在他颈窝。四瓶水近三个小时才吊完,晚上天冷,医院里虽然人多温度却不高,输液速度快了容易手疼,冰凉的液体输进身体里不好受,柳逢春左手冰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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