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越发的不懂陆终了。他到底是在做什么?不上床,难道也一定要在她的房间打手枪么?忽然觉得被单很脏,潘蕾跳下床,扯掉先前的被单正准备换新的。回头,见那先前已经离开的男人居然又重新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马克杯。“那个……我……我觉得太冷了……所以……所以想加个床单……”潘蕾觉得自己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因为陆终的表情说明了三个字。他不信。潘蕾觉得更加尴尬了。为了缓和气氛,她主动的朝陆终走过来。“你端的什么……啊……”潘蕾运气实在差,大概是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陆终端着的熊猫马克杯抢走了,所以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床单。嗯,就是先前陆终用来发泄顺便擦手的床单。潘蕾扑倒在床单上,好死不死的,一张脸还正好扑在了那湿润的地方。淡淡的腥味从鼻尖传来,潘蕾整个脸都黑了。一瞬间,潘蕾只想说三个字。法克鱿!潘蕾欲哭无泪,这时候简直是无奈望苍天。一直看她像小丑一般搞笑的男人终于蹲下啊身来,像安抚一个小孩一般,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莫名的,潘蕾觉得眼角酸酸的。这个男人还是一脸面瘫的样子,但是抚着她脑袋的动作好温柔好温柔。和他比起来,潘蕾觉得自己傻透了。陆终用拍脑袋的动作安抚了潘蕾一刻尴尬又敏感的心。最后,他还把她从那堆脏脏的床单中抱了起来。用的还是传说中最幸福的公主抱。这一刻,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抱中,潘蕾忍不住想。其实,陆终真的不错。陆终把她放在了床上。他还帮她铺好了床。潘蕾不是说她冷么?等到陆终铺床好了,她才发现陆终拿来了羊毛毯。快到五月的天,潘蕾看着那厚厚的羊毛毯,心中更加的沮丧了。这简直是搬起石头自己砸自己啊。但,她的小沮丧没有停留一会儿。陆终递给她那可爱的马克杯。潘蕾尝了一点,是牛奶。喝到胃中,暖暖的。在喝的过程中,陆终的手一直抚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帮她揉肚子。他以为她吃坏了肚子。潘蕾又红了眼眶,端着暖暖的牛奶,觉得她真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世界上最蠢的女人这晚上睡了一个好觉。在她喝完牛奶后,渐渐的昏昏欲睡后,陆终悄悄的离开了。这一晚上的事情,给了潘蕾很大的触动。她虽然软弱,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但是每个女孩都希望被男人呵护在手心。这场婚姻,是她为了结束她的一段没有结果的暗恋自己求来的。那么,为什么不真正的结束。在想清楚后,潘蕾神清气爽的醒来。早上七点半,陆终依然在。潘蕾想到只有半个小时,又急匆匆的抓面包开始往嘴巴里塞。但,一双手抓住了她的手。陆终朝墙上努了努嘴。“嗯?怎么了?”潘蕾看了一眼墙上,那不过是一个时钟罢了。现在已经七点三十五了。她的时间更少了。两人大眼瞪大眼,最后还是翁管家笑着走了上来。“小姐,大少爷是想告诉你,今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课,可以慢慢吃。”“……”莫名的,潘蕾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难得的悠闲星期天。按照以往的程序,陆终还是会风雨无阻的出门。她就在家看看电影,运动运动,无聊的周末就这么过去。可吃完了早饭,陆终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潘蕾咬着面包,看他从楼上走下来,有些诧异。和以前西装革履不一样,今天的陆终穿着一套简单的灰黑运动装。陆终的脸长得甚至漂亮,隐隐还带着时下流行的小白脸范儿,这会儿穿着这么青春运动,莫名的闪了闪潘蕾的眼。“你去哪里啊?”还没等潘蕾的脑回路反应过来,她的嘴巴已经先一步问出口了。这是潘蕾第一次问陆终的行踪。以前都是不管不问的,陆终也从来不和她交代过。这会儿,潘蕾以为她的来的又是一场寂寞无声。但陆终回头了,掏出手机给她发了一个字。“玩。”潘蕾吞掉面包,眼睛眨了眨,反正在家一个人也是无聊,好不容易和陆终的关系有些缓和。“我也去。”喝了一口牛奶,潘蕾拉住陆终,“你等等我……我去换套衣服……”☆、008008害怕陆终久等,潘蕾简单的换了一套淡粉色运动服就急忙的冲下来了。必须说,潘蕾曾经被很多人等过,其中也不遑有男人。大部分男人等人,尤其等的时间稍微久了都会显得焦急难熬,腿开始散,目光也相对的不自然带着焦急,站姿也显得几分闲散。陆终不一样。遥遥的,他站在大门口,没有一般人的慵懒而闲散,整个人宛如一棵笔挺的青松一般,双臂自然垂落,五指贴着裤线,说他在等人,还不如说他在站军姿。这样的陆终,让潘蕾的心中掠过一些好奇。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这么的奇怪?或者说,这么奇葩?感觉到她的靠近,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后,直接的开了车门。潘蕾小跑着靠近男人,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问他:“我们去哪里玩?”陆终瞟了她一眼,眉眼清朗,目光灼灼。潘蕾莫名的心头一慌,想要问的问题也被掐到了喉咙底,怎么也吐不出来。答案揭晓。陆终带她来到了一个私人俱乐部。作为一个资深宅女,潘蕾对一切运动都没有兴趣。早知道陆终是来打网球的,潘蕾宁愿在家睡懒觉打豆豆。陆终拿好了球拍,回头似乎才发现她的存在一般,手机发了她几个字。“你会打吗?”潘蕾老老实实摇头。说了她资深宅,怎么会对宅以外的任何运动感兴趣呢。陆终表示要教她。不过,潘蕾的运动细胞着实不发达。陆终耐心的教了一个小时,潘蕾只会拿球拍。而且,还累了个腰酸背痛。渐渐的,她有些不耐烦了。陆终也不强求,递给她水让她喝了一口,牵着她的……球拍去场外休息了。休息的时候,潘蕾无数次后悔跟着他过来,自找罪受。美好的星期天不留在家里和被子谈一场永远不分开的恋爱,在这里瞎混干什么!陆终从头到尾一点不耐烦都没有,她这种愚蠢的学生,很多人都该火冒三丈了。他却一点情绪没有,一遍一遍的重复着那些简单基本的动作。他似乎没有嫌弃过她。这让潘蕾的心里微微一甜,她似乎又发现了陆终另外一个优点。很有耐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