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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不悔放轻了力道,伸手轻轻撩开了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深呼吸一口气后,柔声问道:“春弄,你记得我是谁吗?”春弄一扫原先不安的模样,甜甜一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问起这么奇怪的问题。”“春弄,我不是你的夫婿。”闻不悔话音方落,便见春弄眼中汇集了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滚落。见这模样,他忙安抚道:“春弄乖,你好好想想,想想他在哪儿,我派人去请他过来接你回家。”“夫君,你不要我了,是吗?”春弄满眼不敢置信。一旁的丫鬟们将二人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楚,都伸长了耳朵,却都不敢开口说话。闻不悔望着眼前娇美如昔的面容,莫名的头疼起来。她这般模样,他与她要怎么说的清?见闻不悔不语,春弄推开了几步,退出他的怀抱,走了几步,索性蹲了下去,将脸埋入双膝中呜咽的哭了起来。闻不悔见她如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娶了琳琅之后,他也算得上洁身自好了。琳琅从不曾当着他的面哭闹过,他素日与琳琅相处惯了,如今遇到这般呜咽哭泣的女子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一名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欲言又止,道:“老爷……奴婢觉得……觉得……呃……”“你有话不妨直说。”闻不悔心头烦躁感更甚。丫鬟闻言也大胆了起来,道:“奴婢觉得这位夫人是伤了脑子了,何不请大夫来看看?或许能让她清醒过来。”丫鬟的话让闻不悔脑子清醒了些,索性吩咐她去请大夫。那丫鬟走后,闻不悔冷眼扫向其他几人,道:“还不带春弄夫人去梳洗?”当丫鬟们再上前几步时,春弄的反应已不若原先那么激烈。虽是如此,她却依旧排斥那些丫鬟。闻不悔无奈,上前将她自地上扶起,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道:“春弄乖,去将身上的脏衣裳换掉,不然铭儿看见了,会认不出你的。”或许是“铭儿”二字让她清醒过来,她不再排斥丫鬟们的靠近。“夫君,你会在这儿等我,对不对?”殷切期盼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闻不悔,眨都不眨一下。那一瞬间,闻不悔好似又看到了许多年前的她,下意识点了点头。得到了保证,春弄露出笑,任由丫鬟牵着自己去梳洗。闻不悔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再次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在他怔然出神时,琳琅不知何时踏进了院中。她的靠近让闻不悔瞬间回过神来,他见琳琅独自一人,身边并无下人跟着,忙上前去扶住了步履蹒跚的她。这些时日下来发生的事让琳琅好几日未曾安心的休息,面色也显得憔悴。闻不悔望着琳琅憔悴的面容,又想起了方才随丫鬟下去梳洗的春弄,微微张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后,他的手抚过琳琅细致的眉眼,喃喃自语道:“对不起。”琳琅站在原地,伸手自一旁的常春藤上摘了一片叶子。鳞片状的绿叶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她把玩着手中的叶子,淡淡的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闻不悔一时答不上话来。琳琅摊手,任由手中的叶子在风中飘落,望着闻不悔的眸子,道:“若是没有,何须道歉?”嫁予他第一年,她便知道闻府有这么一个院子,平日里不住人,甚至连清扫的人也只是偶尔打扫一翻。嫁予他的第二年,她从府中那些老人口中听说了那段往事,他的往事。听说他爱的女子如何如何。在门外遇到那女子紧抱着他时,她便从管家的反应中隐约猜到了她的身份。那并非她与她第一次相遇。早先在燕京时,她也曾见过她。那时她的孩子冲撞了她的轿子。那时的她体面万分,全然不若如今的狼狈。那时她只当她是一个偶遇的过客,孰料一切老天自有定数。原来她竟是她。春弄。许春弄。嫁衣许家也曾是川州大户,虽不若闻家世代商贾家财万贯,却因祖辈在朝为官而积累了许多的名望。当年闻许两家的儿女姻缘曾是川州城内大街小巷的美谈之一,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一段好姻缘。后来闻家落败,许家女儿另嫁的变故也曾让川州城内闲言碎语四起。有人说许家女儿另嫁,无非是希望能有个好归宿。亦有人说许家人嫌贫爱富,应为世人所耻。川州城里,关于闻家的流言从来都不曾少过。自打许春弄进了闻家,住在闻家那日起,那些闲言碎语愈演愈烈,更是从不曾停过。闻府的清晨虽一如往常,却又处处透露着不寻常。于闻府而言今日是个大日子,或者于川州人而言,今日也是个适合看热闹的好日子。丫鬟找到素衣时,她正在书房里安静的清扫着书房的每一个角落,细心的将琳琅习惯阅读的书籍扫去灰尘再一一放回原来的位置。如今的素衣,在身份上已然有了大的改变,不再是跟随在琳琅身边的丫鬟,而是闻府的表小姐,更是川州府尹的义妹。这般身份,自然不必干这些杂活,何况从前她贴身伺候着琳琅,也不曾做过这些事。“素衣姐姐,该上妆了。”丫鬟语带几不可闻的羞怯与艳羡。素衣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忽然有些移不开步伐。这个书房是她素日里最常出入的地方,时常来为琳琅取些她所需要的书籍。可她心底却万分的清楚,只要今日出了这门,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踏进这个地方的机会了。别人或许羡慕她寻了个好归宿,得了个好姻缘,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她也曾念过《诗经》,也曾听琳琅为她讲解过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日她的风光出嫁,又让另一个女子如何是好呢?“素衣姐姐……”丫鬟小心翼翼的出声催促。素衣轻轻的将手中的书放回架子上,再次扫了扫已然没有灰尘的封页,方转身朝那丫鬟颔首,跟在她身后出了门。在她的刻意之下,这一路,绕了大半个闻府。其实闻府里所有的景物,对她来说早已熟到不能再熟,可她却仍希望能在离开之前最后看一眼这里的花花草草,假山流水,还有亭台楼阁。当离别到来时,人总是特别容易伤感。这些年以来,她在琳琅无意间的宠溺下,养出了小孩子的心性,曾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竟真以为自己还年纪擅幼而时刻保有着童心,却不知原来在岁月悄然无声的洗涤之下,她已然过了出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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