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来看病的?”涂山暮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对方面色红润,气息匀长,怎么也不像是生病了的人。男人侧身看过来,见到涂山暮之后,倒是眼前一亮:“对!我早些年有些内伤,近日来似有复发的样子。恰好听说暮大夫医术高超,特地来看一看。”“请坐。”涂山暮一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伸手请对方到一旁诊脉的地方坐下。三指搭在对方手腕上。刚触及皮肤,只觉得一阵凉意从指尖传来。“我自幼习武,功法特殊,体温要比寻常人低一些。”男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某含笑意,唇带三分喜,声音略带沙哑,又不会让人觉得刺耳。涂山暮稍稍颔首。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面起,她心里就觉得不喜。甚至有一种厌恶的感觉。对方虽然一直在笑,还态度温和友善。可她就是觉得透着一股假。“公子似乎是有寒疾,肺部影响最大,幼年是否落过水?不过,这也说不定是你特殊的功法所致。”涂山暮态度倒是十分公事公办,抽出旁边的纸就要开方。男人哈哈一笑:“暮大夫果然医术了得。我幼年的确落水过,当时患了风寒,险些就没命了。幸而当时遇见了一位好心人,是他救了我。”涂山暮在纸上开药方,倒是有些意外这男人看着也不像话多的。怎么还说起了这些?男人对涂山暮的态度仿佛浑然不觉,还自顾自的说:“不仅如此,也是他的出现,让我重新振作起来。也不会有今日。”“哦。”涂山暮点头,连过多敷衍的态度都不想给眼前这个男人。男人见状还想要继续说。阎魄提着食盒就到了。人还在门口,声音就已经在大堂里响起来:“娘子,这早饭都没吃,病人重要,你更重要。”涂山暮就更奇怪了。捏着笔狐疑的看过去:“你怎么来了?”再看食盒:“不是说让黑鸦送来吗?”阎魄把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眉眼含笑,温柔的说:“这不是怕你饿坏了吗!”随后又看向坐在涂山暮对面的那个男人:“公子来看病?看着也不像生病的样子。”男人呆呆的看着阎魄,目光竟然有些闪烁起来。在被阎魄问话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竟然真诚了许多。“我幼年淹过水,得了风寒,留下过病根。”阎魄明面上是在看这个男人,实际上注意力都在涂山暮身上。见她低头写药方,干脆坐在她旁边,说:“娘子。这位公子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我这也有旧伤,要不你也帮我看看?咱们不是说,上次的事情结束,就谈一谈?”“你受伤了?没事吧?”涂山暮还没反应。倒是那个男人关心起了阎魄。阎魄也傻眼了。什么情况?这男人……不会是断袖吧?“不好意思。”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热切,连忙解释:“实在是这位公子与我一位故人有些相似,所以……”“理解。”涂山暮的态度还是冷淡而疏离。吹干纸上的墨迹,将药方递给男人:“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日两次。先吃三日,若是没用的话,再来检查。”男人接过药方:“多谢暮大夫,这药定然是有用的。对了,在下姓李,李怀星!”李怀星拿了药方没找阿紫抓药,反而走了出去。只是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还突然回过头来又看了阎魄一眼。阎魄被看得一头雾水,起身直接坐在了刚才李怀星的位置上。拉起衣袖,将胳膊放在脉枕上:“你这都是什么病人?”“我的病人,你少多嘴!”涂山暮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他把手都伸到自己面前来了,抬手就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你想干什么?”“不干什么。不是聊一聊吗?你说过的。”阎魄撑着脑袋看她,唇角始终上扬着:“我身体不好的事情可没有骗你,不信你把脉。”之前他不敢给涂山暮把脉,那是怕涂山暮医术太厉害,摸出他不是生病,而是受伤。现在都说开了,把脉也没什么。涂山暮看着阎魄,没有把脉。想着同心果的事情,犹豫片刻,说:“我和你成亲,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阎魄还撑着脑袋笑,眼神揶揄。还能因为什么呢?之前不就是因为喜欢他吗?“我们那日在山上误食了同心果,你知道吗?”阎魄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你知道同心果?”他这几日也仔细想过,自己对涂山暮的态度微妙,很像戏台上那些男女主角的样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