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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盏茶的时间,花晏都傻傻的站在原地,怎么想都想不通那浑身都冒着奸商气息的金不知是怎么出手抓住那锭银子的。因为他出手实在太快,就在银子堪堪砸中他脑袋的刹那,眨眼间,银子就跑到了他的手中。“姑娘,孤身在外,还是别惹事的好。”金不知大大的打了个呵欠,指了指寺的方向,又随着那藤椅摇摇晃晃起来。花晏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一脸市侩的茶博士,愣了一会儿,打着伞呆呆的走了。进了天问寺,花晏感觉出有一丝不对。她撑着伞想了半天,才发现今天街上没什么人,敢情都跑到寺里来了。“喂喂,小师父,”花晏逮着一小沙弥便问:“今天有法会么?怎么这么多人。”“每月的辩经大会都有很多施主前来学习的。”小沙弥双手合什躬身。“噢,”花晏见那小沙弥要走,赶紧追问道:“听说你们寺里有一位制香大师?”小沙弥想了想,点头道:“是啊。”“在哪在哪?”花晏热切道。小沙弥神色怪异的看了眼那个表情跳脱的女施主,抬手指了指大殿,“喏。”“多谢,多谢。”花晏登时觉得有些精神焕发,学着那小沙弥的样子也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师父你会有好报的。”说完便乐颠颠的撑着伞走了。小沙弥抬头看看天,这雨也停了一会儿了,那人怎么还不嫌累的撑着伞呢?--------------------------------------------------------------------------------作者有话要说:~ ̄?? ̄ ̄?? ̄~求留言求撒花~~~~~~挠头 忘记感谢落落的长评了 鞠躬!辩经.那一天天气始终没有晴过,空气湿嗒嗒的。花晏挤在一群前来观摩的居士中间,探头探脑了一阵,瞅准了一个空的蒲团便窜过去坐了下来。后来花晏才知道,原来那天她遇上的不是普通的辩经,而是带着挑衅性质的论法。简单的说,就是天问寺的法师在迎接一个游方和尚的辩论挑战。花晏也疑惑,出家人不是应该无争斗心的吗?坐在花晏右边的中年女居士大概是听见了她那声嘟囔,悄悄转过头来,深以为然的点着头,满脸都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表情。花晏微笑着以示礼貌,没想到那热心的居士竟然探过头,以手掩口悄声道:“你看那游方和尚,年纪也不算小了,还每年都来天问寺跟法师们一争高低,十有□都是落败而归,就这都不气馁,年年都来。”花晏听她这么一讲,才第一次认真的朝辩经场看去。场内倒坐了不少和尚,但正在辩论的只有两个,一个茶褐僧袍,满面风霜;一个袈裟披身,须眉尽白。似是看见花晏眼中疑惑的神情,那居士又开始热心的解释道:“那个,就那个穿红僧袍的,就是那个游方和尚,披袈裟的就是住持啦。”细看上去,那游方和尚已是面色微红,似是激动所致,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始终慢条斯理的:“既然先觉后悟,那何又为悟?”“灭。”“灭什么?”住持忽一挥袖,灭去一灯烛火。“哈哈,心何灭之?心灭即死。”游方和尚大笑。住持摇头:“不灭心,灭‘妄’。”笑声戛然而止,游方和尚脸上才褪去的猪肝色似是又回来了。听了一会,花晏就开始走神,她的眼神四处游走,最终停在了殿上高坐的金佛上。清风涌入,香风泛帘幕,金佛悲悯的面容在一条条五彩经幡后若隐若现。看着看着,花晏没来由的难过起来。她鼻子很酸,有些想哭,仿佛心中有块累世沉积的冰垒,忽而就融化成滔天海浪,涨潮般涌起。她整个人都好像漂浮在无际大海中,带着莫名的伤感和压也压不下去的悲戚,随着一方浮木飘飘荡荡,无处是岸。感觉到自己差点哭出来的时候,花晏赶紧将视线移开,看向场内。场内辩法二人语速始终不紧不慢,游方和尚无逼近之意,住持也无反击之调,但任何人都能从二人脸上的微妙变化中感觉的出,这场辩论正愈发如火如荼起来。“何为法?”游方和尚道。“不可说,不可取。”住持道。“既然不可说也不可取,法又从何而来?”住持看了看游方和尚,又看向他身后,继而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这是什么意思。”花晏听到她旁边女居士的自言自语。“万物皆佛法。”花晏想了想,试图解释道。那女居士惊讶的看了看花晏,见她一身普通装束,既不是居士更不是比丘尼,“你很有慧根啊。”花晏吓了一跳,她可从没想过出家什么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一头青丝,赶紧道:“听辩论,咳咳,听辩论。”“那又请问,何为布施?”游方和尚再次发文。“舍。”“何为舍?”住持没有说话,而是朝大殿外看了看。所有人都顺着住持的目光朝殿外看去。门外什么都没有,风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大院里,发出呼呼的幽鸣声,大殿两旁竹影苍苍,呼吸间都是湿漉漉的竹叶香气。“什么啊?”身旁的女居士一脸困惑,不由轻拍了下花晏的肩,“你看懂了吗?”。花晏若有所思的向外看去。“燕过长空不留痕,风过竹林不留影。”许久,花晏忽然道。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殿内却足以让大部分人听的清楚了。那游方和尚寻声看去,见是一年纪轻轻的女子,便没在意的回过头。住持看见花晏后却是微微一愣,继而微笑点头,合什示礼后便不再看她。后来花晏时不时回想起那住持的神情,都觉得含义颇深。可她又觉得匪夷所思,一个老和尚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姑娘有任何想法呢?花晏开始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哈哈,老方丈修行果然精进,不枉贫僧不远万里前来论法。”游方和尚合什弯腰。“不敢。”住持谦虚道。“不敢什么?不敢前来么?”游方和尚忽然提高了声音。住持道:“该来即来。”游方和尚道:“‘来’什么?”住持道:“‘来’即‘不来’。”游方和尚大声道:“如何是‘不来’?”住持沉默。四下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知住持的沉默是回答,还是无可回答。游方和尚却渐渐扬起笑意,显然是住持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游方和尚却没有出言讥讽之意,但满脸得意之色盖也盖不住。花晏有些不满,她认为和尚就要有和尚的样子,一脸的得色怎么能出现在一个修行了小半辈子的和尚脸上呢?于是花晏发话了:“不来就是不去!”在场所有人再次向花晏看来。花晏有些局促的挪了挪身子,她知道自己只是胡说八道,没怎么想就脱口而出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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