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创药?你怎么有……有金创药?受伤了?”上官寒着脸道:“我是你吗?这么不小心的,我特地拿来孝敬你的。”昝维嗤嗤笑道:“没白疼你,来给姐姐香一个。”上官臭着脸道:“不是师父吗?什么时候成姐姐了?”昝维哂道:“说顺口了,来给师父香一个。”上官其实是很想拒绝的,似乎总不好意思和昝师父这么亲近,类似于“男女授受不亲”,但昝维明明是女孩子,哪里授受不亲,她又说不上来。就这么一犹豫,昝维就恶狠狠咬到她脸上来。用力一吸,吸起皮肉,作势嚼了嚼。上官为了体现自己的好整以暇,特意问:“什么味的?”“五香的,为师很满意,你睡吧,”昝维从她脸上拔下来,替她用袖子擦干净口水,揉了揉以示安慰,“我回去了,别忘了,我师父好了再回来助我。”“我记得,你万事以性命为重。”昝维调笑道:“这么记挂我?”上官却正色道:“记挂无比。”此时轮到昝维语塞,这么坦率的不可能是我徒弟!上官见昝维吃瘪,心情舒畅,脸色都明艳起来,微笑着将她扭过来推走:“你快回去吧,莫要叫人发现,否则更加凶险。你是个病人,肯定有人记挂着看看你,发现床上没人就糟了。”“啧……”这么罗嗦的肯定是上官没错。她一个人萧萧索索回了房间,又一头扎进了被子。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爬起来,到外间去晃醒了一个婢女,“我明日要睡一整天,如若掌门来找我,就对他说‘长英师姐说埋伏了一晚上,要睡回来,天大的事情等后天早上再说’。”那婢女迷迷糊糊地道:“长英娘子,现在已经是‘明天’了……”“那明天。记得啊,否则我睡不好生气了定要抽你鞭子。”待那婢女答应下来,她才安稳地跑回去继续睡回笼觉。第二日清晨上官就去找唐猛请假,唐猛颇有微词,非常不开心地问:“是不是要嫁人啦?嫁人了还干不干了?”上官只得答道:“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哪会那么快嫁人。猛师傅想多了!”“快些回来,我们很缺人手你是知道的。”“知道的知道的。”上官回了“家”,神气和神清正在院子里忆当年,神清指着满树椿芽不知道讲了什么俏皮话,让神气师叔笑得犹如少女。还是神清师伯先意识到上官回来了,道:“鸿儿,怎么又回来了?缺什么吃穿用度了?”神气师叔还兀自笑不停,表情羞涩,不知道想着什么。上官沉声道:“到手,扯乎。”二老齐齐变色,神气问道:“师父呢?”“尚在里面,师叔祖与我回去疗毒,师伯祖在这等我们回来。倘若有人找上门,就先跑,跑得越远越好。勿要让人按图索骥找到峨眉头上。我与师叔祖潜回去接应师父。”“你?”上官自知话说得满了,只得圆回来:“我……唐家堡我熟。”师伯祖叹着气答应下来,上官遂与神气师叔进去换衣打扮,装作是要去邻村探亲。谁知出了村子,上官便带着师叔祖往镇上拐。两人买了驴子,绕了个远,上官还走得优哉游哉,神气不由得着急起来,道:“我们路上这么耽搁,万一有些变数可如何是好?”上官摆手道:“不着急,师父交代过我,请师叔祖暂听我一言。”神气作倾听状,上官欲言又止,忽然捂着肚子说:“我去旁边方便一下,若久候不至,便来找我。”神气不满道:“你可要快些,我们已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再耽搁下去明早可到不了。”说罢跑进小树林里。神气左等右等果然不见她,急匆匆去找她。在她消失的树下,果然有一行刀刻的字:“见怀中暗袋”她将手伸入怀中暗袋,果有一锦囊,内有一纸条,字曰:“明日午时回到即可,不必晚上赶路。”此时神气方知上当,看着路边两头驴,气愤地一脚踢在驴屁屁上,那驴十分不满,却扎在地上不肯动。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向大家告假5天,因为现在属于卷尾收尾工作,我感觉中间的过场还挺无聊的,尽量缩写,多字数少章节少废话,下周日更一周,争取扫完本卷。然后大概休息一周攒下一卷的开头,然后恢复双日更。真的真的快要写完了!!!!(大概还有9w字吧……我也很想完结的!你们信我!☆、奸细 27另一边,上官进了树林,便一路向着峨眉狂奔而去。那些弯弯绕绕的盘山路,就被她直上直下地跳过,一路以直线冲刺回去。傍晚山中霞光万丈,大地的阴影仿佛山之将倾,笼罩在她头上。她抬头看了一眼天,暗道一生之中也不知有多少次错过了这样的美景,不知何时才能有闲心停下来看一眼日落。但脚下却半点都不敢耽误,循着昝维画下的地图,往山上走去。很快她就看到了那块古石碑,再往上就是峨眉山院,大门依旧紧锁着,看起来也毫无人烟,仿佛古早之前便已荒废。她记着当时的路,走着便到了那条通往后山的小径。在路上,便不由得想起了昝维。这一想,差点将敲门的暗号给忘了,她连忙回忆敲门暗号,记得似乎是两短一长,又似乎是三短一长,大不了等会都试试。不过大家都多虑了,她没机会敲门,路的尽头是小水潭,小水潭的旁边有一大两小三个人,大的是子宣师叔,小的是厉敏敏和施真真。三个小鬼在旁边极其认真地不知道玩什么,子宣兴致盎然,大约是小时候没人和她玩。虽然看起来玩得忘乎所以,但子宣其实十分警觉,听见有人靠近,果决地拔出剑来,看清是她之后,才道:“鸿儿,怎么是你?你师父呢?你们拿到解药了?”倒是厉敏敏见了她之后非常惊讶,看了看子宣,又看了看他弟弟。上官怕多生事端,缓缓摇头,直言道:“带我进去。”子宣摄于她的压迫感,乖乖点了点头,将两个小崽子拖着一起,把上官引进石石洞里。想不到石洞中别有洞天,有水潭却不潮湿,大约哪里通着外面,有丝丝凉风从周围吹过来,顶上还能看到一洞天光,紫里透着青灰。“师祖怎么样了?”“时时昏睡,之前还有咳血,按师叔的方子却给压制住了,只是昏睡不醒,心跳十分缓慢。”“师伯呢?”“子呈师兄他……比二师伯好一些,只是也特别爱困,十分虚弱。”上官沉思了一下,道:“我要见子颖师伯和师祖。”子宣遂沉默不语,专心领路。厉敏敏牵着施真真,两人依偎做一团。里面忽然有人问了一句:“谁回来了?”“师兄,是我,我带鸿儿来了。”里面那声音是子颖,似乎还要在更高一点的地方。子宣带着他们在黑暗之中拾级而上,转到了“二楼”,石室中一豆油灯,昏黄闪烁,混着莫名的香气,子颖趺坐在一旁,盘膝冥想。此时睁开了眼睛,“鸿儿,你回来了。你师父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