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转圈,室内却只有他一个人,他颤抖着问:“是、是谁?”房中只余他回音,他强自镇定下来,思量了一下,忽露喜色:“是昝兄吗?昝兄见到小弟却不出来见一面吗?昝兄别来无恙吗?”昝维笑道:“有缘自会相见,我走了!”南东道:“昝兄!昝兄莫走!”却空余梁上回音。昝维心中略有不祥预感,赶着回去,不料一推窗子,正好对上上官晶亮亮的眼睛,上官气焰很足,一拍床边,道:“坐。”昝维嘿嘿一笑,正要说话,上官道:“来。”她见上官软的不吃,便板起脸道:“怎地还训起师父来了?”上官柳眉倒竖,却并不说话,昝维一阵泄气,脱了外衣外裤,从上官拍的地方掀起被子钻到她身后去了,上官往后一压,昝维被压个正着。“啊啊啊啊放过我官爷放过我放过我我什么都说不要打我啊啊啊求你了你问什么我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作者有话要说:~\\(≧▽≦)/~才不说是打游戏打忘了……☆、南湖夜战 3上官哼了一声。昝维闭上了嘴巴,从被子里钻出来,把上官也拖了进来。“小贼,不是说要交代的吗?”昝维一撇嘴,道:“我恐你担心,才瞒着你的,你日日都要打擂台,不睡好怎么行?要是输了,恐折了天下第二的威名,天下第一也觉得很没面子。”“贫嘴。”“今日与你去湖上划船,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了一句,外面的守卫变多了吗?”“嗯?”昝维搂着她道:“别生气了嘛。”上官表情并未有松动:“交代。”昝维泄气地滚在她旁边,“我就是偷偷去看看……”见上官还是没有动作,便续道:“南东夜会了一个人,那个人威胁他说让他做不成武林盟主。就这一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跟我置气了好不好?”上官终于动了一动,道:“确实不是什么我能管的事情……”她职责在于捉拿中原刀客被杀案的主使和从犯和李家侍女被杀案的凶手,中原武林势力更迭与她职责毫无关系,不宜多生枝节。昝维闪亮亮道:“是吧,是吧,我怎么好骗你,这档子小事怎么好让你来操心对不对,我都替你把关了,不生我气了好不好?”上官终于捂住她的嘴巴,道:“你道我是为了这件事生气?”昝维道:“难道不是嘛?”上官还想说,却忽然僵住,背过身去,暗道其实我也不知在生什么气。昝维一脸泫然欲泣,“喂?喂?”上官扭过来,按下她的头,道:“没和你生气,睡觉。”昝维见她不欲再说,竟然也没追问,便在她怀中道:“你可千万不要暴露了,我还指望你给我……”上官闭眼道:“是了是了,你还指望我给峨眉派争光添彩。”昝维点点头,头发蹭得上官鼻尖发痒,她一伸手,把昝维束发的带子扯下来,模模糊糊地说:“睡觉也不脱干净。”昝维哼了一声,人却未动。说来奇怪,上官本来翻来覆去睡不着,昝维一回来,她就沉沉睡去了。翌日辰时一刻,第一场开战,前两组这两个人,都卯足了力气打,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战况胶着着,上官睁大眼睛看着,越看越觉得古怪,昝维也是一样,两人一同瞪着台上,但就是想不起这种熟悉感是哪里来的。头一回昝维连带上官都这么安静,袁七郎不免有些担心。这两人足足打够了一个时辰,最后罗连险胜。袁七郎看这两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就推推上官,道:“鸿儿,发什么愣,该上场了。”上官惊醒过来,点了点头,跳上台去。她知此次对手小心谨慎,轻易不露出破绽,防守为主,瞅准空子才出招,因此早就准备好了战术,出手一来一回就是回风拂柳。对方没料到她上来就是杀招,慌乱间出剑格挡,就此被她打乱了阵脚。他还待要重整阵势,上官已经一式枝翻袖搭上来,翻腕直接将剑挑飞,剑尖搁在他喉头上。台下哗然,均道上官赢得太容易了。此人亦是懊恼无比,昝维热烈鼓掌,心道她真是天马行空,不愧是我徒弟。此番战斗居然只要了区区半柱香的功夫就了结了,原本台下的人都已上好厕所带妥瓜子,此时不由得都有些失落。昝维走到台下附近,喜气洋洋把上官牵下来,正逢袁七郎走上去,昝维一把抓住袁七郎,低声道:“七郎,你我相识一场,没甚可报答你,今有一事望你听我一言。”袁七郎被她弄得很紧张,问道:“子画,怎么了?”昝维续道:“待会儿形势不对,烦请你马上认输,你也说此番只是陪南东走走过场,没甚可丢人的。”袁七郎见昝维神色凝重,便道:“好,我听你的,如若我总在劣势,便马上弃刀认输。”昝维笑笑,道:“千万莫弃刀,只要认输便好了。”心悦已在台上等了许久,这时忽然开口道:“台下那位兄台,打是不打?磨磨唧唧成什么男人?”袁七郎略有不悦,正要跳上台去,昝维又微一用力,拉住他道:“莫中了激将法,千万记得我的话。”袁七郎点了头,跳上台去。他与心悦交锋之后方才发现,此人刀法之精妙,更在袁家刀法之上。而凌厉狠辣,毫不拖泥带水,他猝不及防,登时落了下风。而心悦刀招渐快,他几乎无法还手。心悦的刀虽然貌不惊人,刀柄灰黑,上面缀了一坨极难看的黑色装饰物,已经腐蚀得看不出原貌。刀身成色杂驳不堪,像是锈成一大片,又像是本身就含很多杂质。但就是这样的破柴刀,已渐渐将他手中的利刃砍出了豁口。两人的刀每一相碰,就溅出点点火星,他持刀的手渐渐麻起来,不由得暗道,他手劲怎如此之大?心悦出招狠辣,刀刀劈向他脚踝、肩颈、手腕、腰侧和脖颈这些关节软档,还不时夹杂着撩阴刀这等甚上不了台面的刀招。袁七郎渐渐吃力,便打起全部精神,勉力应付,竟然给他扳回一点点。昝维摇摇头。上官见她摇头,便道:“这个心悦的武功绝不止这么一点,他这么猫捉耗子,是什么用意?”昝维忽然道:“糟了,你刚才赢的那么利落,可是给人当了障眼法了。”上官奇道:“什么?”昝维正欲说话,忽然大家齐齐惊呼,两人因而扭头往台上望去。只见袁七郎单膝跪地,单刀插在擂台地面上,死死地顶着心悦的刀,心悦也用力相抗,两人一时相持不下。上官道:“糟了,袁七郎定是脑子给打懵了。”昝维道:“怎么了?”上官道:“他定是把刀卡在地上了,心悦如若这时候撤刀怎么办?”话音刚落,心悦真的撤了刀,兜头便剁下来,看架势是要把袁七郎砍成两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