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七郎千钧一发之际,大喝一声,刀从地上拔了出来,双手持刀格住。心悦这一刀力道看来是相当大,只见袁七郎随他这一刀一起,跪在了地上。袁七郎毫不恋战,用力一推后跳下擂台,远远落在地上,大声道:“我认输!”心悦看来则相当不悦,很想跳下来再补一刀。裁断一敲锣,宣布心悦获胜。袁七郎走回来对昝维说:“子画,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真的要杀我!”昝维拉过他到一边,低声道:“别多问了,带着你弟弟和侄子们赶紧回家。明晚宵禁之后我如若还没有去你家拜见,你就去各大门派求救,好吗?”袁七郎道:“你总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昝维摇头道:“我恐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求你这一次可好?”袁七郎盯了她一阵子,终于点点头,转身对袁氏兄弟道:“即刻回府。”昝维松了口气,上官这时忽然在她耳边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昝维摇摇头,却传音入密给她:“你还记得昨晚我说有一人要挟南旭阳,要他做不成武林盟主吗?”上官点点头。昝维续道:“我恐这个能打败南旭阳的人,就是心悦。而你今天这么威风,只怕南旭阳要以为是你了。今晚没有我们安生了,我要先藏起来,你可千万顶住,别被下了迷药喷了迷香吃了带毒的东西。”上官又点点头。昝维心道我就喜欢我徒弟没废话这一点。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留言!嗷嗷嗷收藏!嗷嗷嗷嗷嗷嗷(死狗☆、南湖夜战 4昝维叫袁家兄弟都回家了,他们果真走得一个不剩,偌大的院子里就剩了她们两个。上官坐在屋外,望着天上滚滚黑云,问道:“师父,今晚真会有人来杀我?你不是说你要藏起来?”昝维道:“我有点不放心你,决心留下来看着你。左右闲来无事,来一套西河剑器。”她语气好似点菜,上官白了她一眼,借了她一双短剑,摆了个架势。那端的是宛若游龙,矫若惊虹。枝端花朵为剑气所激,纷纷飘落,又不得落地,便在空中上下翻飞。昝维比之前看的都要认真,等她一套打下来,忽然问她,“方才那一收是如何收回来的?”上官叫她拿着剑,比划道:“你只要这样甩出去的时候,把剑格这里拨一下,它自己就回来了,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昝维皱眉道:“来了?”上官点头道:“来了。”昝维朗声道:“哪条道上的朋友,鬼鬼祟祟,成什么体统?”没人答话,上官忽道:“暗器。”夜里只听弓弦弹击声,流矢破风声,不是暗器,竟然是弓箭。弓弦急促,上官手中短剑连点,一式“点繁星”,将诸般来物纷纷击落。昝师父人送外号昝伏雷(自封的),拿下个把暗器没有太大问题。一轮齐射过后,上官又听见弓弦紧绷的声音,便道:“又来了!”昝维拉着上官躲到墙根,道:“多少人啊这是?”上官道:“十七八个吧。”昝维不忿道:“十七八个就想拿下我俩,忒天真了。走,把他们指挥揪出来打屁股。”上官得令,翻墙而出。指挥好找,军中但凡齐射,必有号令,有的用喊,有的用令旗。这群人不欲旁人知道,用的乃是令旗。天虽然黑,但是不免让狐狸耳朵上官听了去,昝师父拿着短剑保驾护航,就用刚才上官教的这一招,一砸一个准,被她砸中的人往往正中鼻梁,霎时间眼泪鼻血齐飞。有人准备好了要格挡,孰料那短剑只从他面前路过,并不理会,叫人扑个空,空留一肚子火气。上官很快找到了这个指挥,他发现前面的骚动,刚想出来稳住阵脚,昝维已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短剑架在他脖子上,笑嘻嘻地问:“可是南东南旭阳派你们来的呀?”所有人皆是一惊,默然不答话,昝维续道:“果真是如此。可惜了这位老兄,你找错人了。”这人一袭夜行衣,道:“我看没错吧?”昝维笑道:“你是夸我武功好吗?哈哈哈承让承让,不是所有武功比南东好的人都想做什么盟主的。我劝你最好回去看看,你家主人是不是有什么危险。”黑衣头目道:“你若不是昨天那一伙的人,又如何得知昨天我家主人与人谈了些什么?”他手微微一摆,上官眼尖,鹰爪手一下叼住他的手腕,只听这人闷哼一声,咬住了嘴唇。昝维道:“你瞧见了吧?就算你们有十七八个人,要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我放你一条生路,正是因为我想帮你们。”其实这十八个人全然不是庸手,每个人单拎出来都可以与上官战一阵子,不过俗话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她二人一击得手,拿下龙头,不免让旁人投鼠忌器,昝师父又着力忽悠,这些人先行怯了,兼且他们也没受什么重伤,再听她晓之以理,不由得信了九分九。余下十七人均瞧着头目,昝维撤掉短剑,上官也放开他的脉门。他手一挥,道:“扯乎!去瞧瞧日头如何!”上官心道什么玩意儿,昝维料想她不知道,解释说:“这是他们黑话,就是撤退去看看南旭阳有没有什么事。”上官问道:“我们不跟去瞧瞧吗?”昝维思量了一下,道:“我去瞧南东,你在这里坐镇。我担心另一边也盯上你了,他们来见不到人,恐多生枝节。”上官点头称诺,昝维欲走,上官不由得拉了她一下,昝维扭头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上官冷着脸道:“自然是舍不得你了,自己小心。”昝维笑笑,跳上房脊,走得不见踪影。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说到昝大侠夜盗百户,万里独行,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南东住的院子,她一看前面屋脊上各站了好几个人,连忙猫下腰,挂在房檐下,慢慢蹭过去。前面灯火煌煌,有一个小孩正在低声哭泣,昝维探头瞧了一眼,方才那一队人已经一人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昨日那个断手男人好整以暇,道:“南员外,考虑得如何了?”“常-八-九,你这是让我考虑吗?”小孩的哭声渐响,忽地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响起:“再哭我一刀将你的头剁下来。”却是小孩身后的人不耐他嘤嘤哭泣,出言威胁。那人是个光头,灯火下反着不小的光,破锣般的嗓子,正是心悦。常-八-九道:“南员外,一颗鲛人心而已,于你不过是几千两黄金,你只要几千两黄金,就可买家宅平安,还有我们这一群人的鼎力相助,你还怕盟主之位坐不稳吗?”南东铁青着脸。常-八-九又道:“南员外要是做了武林盟主,呼风唤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万人敬仰有万人敬仰,何必在乎今天小小的面子。况乎我自觉给南员外留足了面子,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们不说,我还可举手之劳,帮你把这些听去了你秘密的人都杀了。可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