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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一软,满腔柔情像要溢出胸口,怎么可能再继续让她受委屈。她手上绑的是活结,我轻拉一下,布条就松散开来。“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找阮潮。”既然找到了药引,就可以马上熬药了。我顿时一阵轻松。手猛地被拽住,回头就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你怎么总是学不乖。”她此刻看我的表情和主人看她时的表情居然一模一样,柔得如二月春风。“什么意思?”我怔怔地停下脚步,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心头肉作药引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听了都知道是假的吧。”她像是无奈又像是纵容地勾起了一个笑。假的?!“为什么是假的?你从来都不骗我。”我感觉被耍了,却又无法发火。“这和骗不骗没有关系。”她试探着轻拉我一下,见我顺从地靠近了一点,于是又拉了一下,然后再一下,再再一下。说了假话还不叫欺骗,那应该叫什么?我虽然任她一下下地拉到床边,却无法抑制心中的怒意。捉弄我很好玩吗?“刚才……我只是在向你撒娇。”她靠了过来,把头挨到我腰上。所有的怒火瞬间冻结,只为了她话中那两个不可思议的字。……这就是传说中的撒娇?“我也需要人哄,不这样,你怎么会说出那句让我安心的话。”她说话的同时还在我的大腿上轻拧了一下。疼……喜欢你。这句话,她对我说过,但我却没有回应。那么这一次,由我来说,假如她不安心。第四章阴谋见到她的笑,我心里略微放松,却仍记挂着她生病的事。药引的事是撒娇,那么相思呢?“你在想什么?”原远挪开了一处位置,示意我坐下。端详她的脸色,虽不至于憔悴,但消瘦却是真实的。“相思的药方到底是什么?”我那么担心,她却如此平静。“不是什么病,都是逗你的。”她像是安慰小朋友一样,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有点恼怒地拉下她的手,紧紧握着。“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我会担心。”她盯着彼此握在一起的手,沉默良久,终于说道:“其实,我在装病。”虽然这个答案我也曾经猜疑过,但听到她说出来时,我还是有点意外。无缘无故,她因何装病?“在你还没有回来之前,苏玄墨向我求婚。”心一惊,其实这事也在我的预料当中,只是不愿面对。我以为,他至少会花些时间去等待净戈的心甘情愿,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装病的确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就如同我在路上所耍的手段。只不过精明如主人,不可能被她轻易欺骗,想来阮神医肯定功不可没。“阮潮替你隐瞒?”有她协助,骗局才可能成功。她一脸赞赏地点头:“蓉儿果然聪明。”连这点也想不到,算是愚钝了。只是,阮潮果真如此富有正义感?“和阮潮,是纯利益交易。”原远这样说着的时候,美丽的脸上露出了商人常有的狡诈之色。“你答应了她什么?”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她低头盯着我们交握的两只手。就像以前高兴的时候不会笑,难过的时候不会哭,她痛的时候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但我能看得出来。松开了她的手,却反过来被她抓住,雪白的手背上泛起了几道红印,是我刚才不自觉地用力过大而弄出来的。“痛吗?我帮你吹吹。”记得小时候我跌倒时弄破了膝盖,娘亲就是这么做的。“吹吹也还痛啊。”她持续着那个狡诈的表情,“我要亲亲。”我怔住了,没听说过亲亲可以止痛的。“所以……你现在也是在撒娇?”我虚心地请教。这一次,换她愣住。“蓉儿,又是时候让姐姐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了。”她突然换了个郑重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说道。记得那时候,她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全靠我教她做人的道理,现在不过短短数月,怎么就身份转换了?“什么道理?”我不感兴趣地问。她对我漫不经心的态度显然感到不满,一把揪着我的衣襟严厉地道:“遇到美女撒娇时,闭上眼睛是一种礼貌。”“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当然,对象要是特定的美女,你的美女就是我。”她恶狠狠的表情不像在传道授业,更像在威胁恐吓。“清楚的话我们就马上演示一次。”她松开了揪着我衣襟的手,气势汹汹地道,“我要亲亲。”如果……这样的姿态也属于撒娇……我闭上了眼睛。“乖”她带着笑意的声音近在咫尺。嘴唇被轻轻地碰了一下,鼻端是龙涎香之外的醉人清香。睁开眼,她笑意盈盈的脸近在眼前,我竟然有种无法直视她的难为情涌上心头,慢慢地把脸别过一边。“我知道你不喜欢深吻,所以有点到即止哦。”她得意洋洋地说着,我却很想捂起耳朵。“不过像那样蜻蜓点水的吻,在国外只有父母跟子女,或朋友之间才这样的,惟独深吻是情侣专用。”说到动情之处,她曲起手臂紧握拳头,脸颊上飞起激动的红霞,“让舌头伸进去翻搅、交缠、炽热得燃烧、再燃烧,烧到热情的高峰!有这种火辣辣的吻,才是成熟的女人!”不好意思,我还很幼稚。“我想起来还有别的事要做,再见。”我站起来匆匆告辞。“等等!”衣服被人一把扯住,“我们刚才聊到和阮潮的交易吧。”说起这件事,我才又转过身来。“你不要担心,答应阮潮的不是坏事。”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却不说了,微微地笑了下,仿佛想要我安心。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起疑,于是重新坐回了床边。“不一定是坏事,才难以做到。”阮潮心机太重,来苏家的目的又不明确,我的担忧,不是庸人自扰。原远敛起了笑容,想了想才说:“你要知道就告诉你好了。阮潮也想离开苏家。”阮潮也想离开苏家……?这句话有问题。“既然目标一致,何不与她联手?”原远说得理所当然,我却听得心惊肉跳。原远还不知道阮潮受人欺辱的事纯属她一手策划,她来苏家,并非受苏玳牵制,而是早有预谋。就连苏玳,也被她蒙在鼓里。现今她出手相助的理由居然是“离开苏家”?只怕真正的目的是要把原远扯进她的阴谋里。“这个人,不能相信。”我看着原远严肃地道。“无论如何,我们现在需要她的帮忙。”原远叹了口气,像是无奈。主人要与净戈成亲的念头是无法动摇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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