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这件事?”我握紧了那只冰凉的手。一日断魂发作起来时会七窍流血,她应该是目睹了阮潮毒发时的情形而感到恐惧,担心苏玳来不及追上我,担心延迟解毒会遗留病根,更担心我对她的信任不足,怀恨在心。我这一去,推迟了十多天才回来,怪不得她胡思乱想。所以,她才说,她的病,是我害的。“……不是故意的。”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起,只能先说重要的,“很抱歉,害你得了相思病。”她从刚才就很惊愕地看着我,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为深思。“你当真啊?”她柔柔地看着我问。我听不懂她的话,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一般人哪里会为了这个道歉的?”她笑了出来。我愣在那里。道歉是没有用,发生了的事情依旧发生着,但害她生病,我不能连一丝愧疚之情都没有。她表情复杂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无奈,却又带着欢愉。“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苦苦地思索此话因何而来。“真是太可爱了,让姐姐抱抱。”她张开双臂扑了过来。温香满怀。“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细细地斟酌着她的话,却无论如何也不解其意。相思、相思……两相思念,难道……我恍然大悟,它果然是病,心病。才懂相思,便害相思。第三章药引“那么,”我轻轻推开她,不无担忧,“这个病要怎么医治?”常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心药何来?“……”原远看我的眼神有点古怪,仿佛我说了不应该说的话。阮潮说过天下间没有什么病可以难倒她,但为何拖拉了这么些天?“阮潮怎么说?”见她一直不语,我有点急了。“她说……”原远想了想才开口,“要一个……”她犹豫了一下,打住了话。“什么?”我追问。她看着我,似乎很艰难地开口:“要一个最喜欢我的人……”我疑惑地皱起双眉,是需要悉心照料才能治愈的病吗,所以苏玳才不分昼夜地守在她床边?只是……苏玳喜欢原远……?肩膀被用力地戳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原远正不满地瞪着双眼。“要他的心头肉二两来作药引。”她气呼呼地说。也许在怪我刚才分神,没有专心听她说话。“……心头肉二两?”要人肉作药引?!还二两那么多,以命换命?“怎么样,你也觉得他不会割给我吧。”原远叹了口气,表情有点自暴自弃。主人不肯割……?我以为,他为了净戈,可以不顾一切。他也不过如此。原远的目光一直在我脸上转悠,也不知道她从中看出了什么,耸耸肩故作轻松地道:“算啦,这个病死不了人,无谓费神。”“不会死?那会怎么样?”一日断魂也不会死,难道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她定定地看我一会儿,突然伸手戳向了我胸口。若然是别个对我做出这个动作,我早已拔剑相向。心脏处被她戳个正着,酸酸的痛。“这个地方会很不舒服,像开了个洞。”原远一本正经地道。开了个洞?这么柔软的地方,如果开了个洞,必定痛苦得不堪承受。我伸手握住她停在我胸前的手,轻轻地按下。“我会想办法……”难怪要别人的心头肉做药引,这就是所谓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吧。“你会为了我去对付你的主人?”原远眉一挑,带着三分嘲弄七分挑衅。听她这样说,我不自觉地一阵难受。主人,又是主人!最喜欢她的人,难道就必定是主人?如果相思发作起来就是心脏不舒服的话……我可能已经被传染了。她审视着我的脸色,长长地吐了口气。“看来,你对我的感情,也只到这个程度……还是你的主人比较重要。”得不到我的回答,她垂下了头,似乎感到非常失望。我同样失望。她坚信那个在龙城呼风唤雨的人对她用情最深。她忘记了,还有我呢……?“你真的这样认为?”我扶着她的肩膀摇了一下,示意她看着我。“不然?”她顺从地仰起脸,却无精打采。我又急又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堵塞在心口,连呼吸都疼痛。“我并不认为自己输给他!”“这个和武功有关吗?”原远一脸愠色。她为什么生气……?“不是说武功,是说……药引。”我试着解释,“不一定是他,也可以是另外的人,比如……我”“你等等,让我想想。”她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做了个让我停止的手势。于是我停止了解释。她冰雪聪明,应该能够听懂我话中的意思。一丝期待,浮上了心头。只见她一脸凝重地思考着,沉默了整整一柱香时间,最后才道:“算了,想不到,你接着说吧。”请问现在是元宵节猜灯谜吗……“就是药引,我也可以做药引!”我觉得自己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阮潮说过不是谁都可以。”她顶了回来。“没试过怎么知道,而且我确信要比他更……”我感到一股热气冲上了脑门,下面的话无法出口。原远也不催促,只是眨巴着那双不算大的凤目看着我,那眼睛贼亮贼亮。我犹豫再三,终究接着说道:“比他更……喜欢你。”她如同一只敏捷的小豹,很突然地扑了过来,把我撞倒在床上。“那快点脱快点脱。”她的手在我身上一阵乱摸。我惊得连忙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惊奇地问:“你那么精神,怎么一点都不像是不舒服?”“回光返照。”她低下头开始啃咬我衣服上的扣子。“不要胡说。”我扭动着身体避开她的嘴。“害羞什么,这副身躯我又不是没见过,来,乖乖让姐姐剥了。”她抬起头来,笑靥如花。从未见过她露出这样的笑,极致的满足,极致的欢乐。韶华正盛。可惜我无暇欣赏,美人的笑中,带着危险的味道。我一把撕下自己裙摆的布料,两三下绑紧了她的双手,然后反身将她压在下面,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按在床上。她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有点委屈。“那晚在客栈你明明都不介意我和苏玳看你的裸……”我用警告的眼光请她注意自己的遣词用句。“真是谢谢提醒。”她居然还敢提那晚客栈发生的事情,什么不介意,我只是要把所有的帐都记起来,秋后再算。她动了动被绑的双手,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低声喊了一句: ', ' ')